第1章
林小满捏着体检报告的手指微微发颤，余光里江予舟正在整理衬衫袖扣。
那个铂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银光，晃得他眼睛生疼。
"不可能..."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我妈是O型血，我爸是A型..."江予舟的动作突然停顿。
少年转过身时，林小满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类似惊慌的表情。
他们隔着三米距离对视，消毒柜发出轻微的嗡鸣。
"叮——"两人手机同时响起。
匿名短信显示着同一行字：想知道真相吗？
今晚八点旧档案室暮色漫过梧桐大道时，林小满躲在香樟树后。
江予舟的白衬衫染上淡金色余晖，他抱着手臂斜倚在档案室铁门前，脚边躺着被撬开的挂锁。
"打算躲到打铃？
"少年突然出声。
林小满浑身一僵，看着对方举起手机——锁屏是半个小时前他***江予舟的模糊侧影。
"你什么时候...""校服第三颗纽扣。
"江予舟用钢笔轻点自己领口，"反光。
"档案室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息。
当江予舟掀开1999年的档案盒时，林小满注意到他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沾了灰。
月光透过气窗落在泛黄纸张上，三月十七日的产妇名单里，"周文娟"的名字后面跟着潦草的备注：司机家属，现结。
江予舟的钢笔突然在某个名字上顿住。
林小满凑近时闻到淡淡的雪松香，那是江予舟校服上的味道。
"林美玲..."他轻声念出母亲的名字，"产房记录写着她...""产后昏迷。
"江予舟的嗓音有些沙哑，"婴儿交由护士暂管。
"某种冰冷的预感爬上脊背。
林小满看着月光在江予舟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突然发现他们的眼尾弧度惊人相似。
档案室的门就在这时发出巨响，手电筒光束劈开黑暗。
"谁在那里？！
"江予舟抓住他的手腕钻进档案架深处。
奔跑时林小满的校牌勾住了对方袖扣，铂金扣针在黑暗中划出转瞬即逝的流光。
直到躲进废弃琴房，他们才意识到仍紧扣的十指。
"你手心有茧。
"江予舟突然说。
"送外卖烫的。
"林小满缩回手，却看见对方展开掌心——同样的位置有钢琴琴键磨出的薄茧。
月光突然变得明亮。
江予舟解开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