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姓沈,侥幸成了大族柳氏的姻亲,却没得到柳氏提拔。
已在这处小县城任职了二十多年。
告示一贴,就有不少人围拢上来。
我本不欲理会。
却听周围一个老头连声感叹。
可惜了,若是田神医还在,必然手到擒来。
在青石镇生活的老一辈,哪个没受过田神医的恩惠。
你们不知道,十六年前,县令夫人也曾身生恶疮,当时田神医已经怀胎九月,临盆将近,县令本不欲烦扰,结果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夫人,只能再去请田神医上门。
田神医去了,你猜怎么着,人家只用了三日,药到病除。
可惜啊,田神医前脚刚回家,后脚村子便被流寇屠了,田神医再没出现过,想来是也遇难喽。
他后面再说什么,我已无心听了。
只抓住说话的老头问: 老人家,您可知田神医,全名叫什么吗?
老头记得很深,脱口而出: 田思安。
我向老人道谢,挤进围拢了一圈的人群,于众目睽睽之下,去揭告示。
县兵好心劝我: 小姑娘,你会治病吗?愚弄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
我用力一撕,告示入怀。
对着围拢过来的县兵伸出三根手指。
我要三日。
3
三日后,县令夫人亲自送我出府。
她说我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直到分别,她还在竭力劝我。
她悯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想将我留在县令府,享受富贵。
我拒绝了。
我是孤身一人,但我并非无依无靠。
我自己便是自己的依靠。
水匪的女儿,当然也是匪徒。
比起救人,我其实更擅长杀人。
我也不需要富贵。
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抢。
就如现在,县令夫人和小姐时隔十六年得了同一种病,却又都被医女三日治愈。
如此美谈,自会传到有心人耳中。
我只需要按部就班,继续做我该做的事。
从县令府出来,我去了棺材铺,取上我订的寿衣和石碑,一并归家。
即便我偷工减料,只立三十二座坟,也并非一日之功。
好在我一向不骄不躁,最有耐心。
我开始每日挖坑、葬衣、立碑。
在第三日,我的家迎来了第一个不速之客。
京城三大世家之一柳家的公子柳云初。
他问我: 姑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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