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人，敌人
余粮用手捶墙，奇怪的闷响回荡在狭窄的空间。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我吓破胆子了呗。”
荆芥笑道，“你就等着看吧，到时候蹦出个反派叨叨几句，然后我就这样，再这样......”荆芥用手比划着，“他就会说‘啊，饶了我吧，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荆芥说着说着就叉起了腰，把头仰的倍儿高。
“够了,我感到恶心了。”
余粮扶额，一脸的嫌弃。
“往好处想想，生活怎么能缺少了想象力呢。”
荆芥无所谓的摊开手。
突然，吱吱的怪声响起，余粮轻声道，“有动静。”
“还用你说。”
荆芥看向墙壁，那上面赫然是一只只的眼睛，暗含戏谑看着两人。
须臾之间，墙壁剧烈蠕动起来，无数只人手如同蛇群，从墙内探出，涌向荆芥。
荆芥猝不及防，被手死死缠住。
“荆芥！”
余粮骇然高呼，一把小刀被他紧握在手中，他正欲动手就被另一边的手拖住了。
荆芥竭力挣扎，然而人手却如同一道道钢铁枷锁，不停将他拖入墙中，使他气息难继。
就在荆芥即将昏厥之际，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你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的主角。”
“怎么可能！”
荆芥暴喝一声，气流如刀般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将那些人手切的粉碎。
他喘息着起身，却看到只剩一张脸的余粮。
“余粮！”
荆芥再聚气可他切断的手再度围了上来，“我c你da爷！”
荆芥几乎不顾一切的冲向余粮。
“荆芥！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余粮用尽力气喊出了最后的话，最终还是没入墙中。
“约定......妈的，什么约定？”
荆芥不禁觉得一阵头大。
荆芥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余粮的最后一句话，他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开始认真思索两人之间的约定。
恰在此时，一段记忆涌上心头，那是他们曾经的一次谈话。
余粮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发达了一定要记得——给我买一栋楼的脆脆鲨。”
荆芥是抓耳挠腮：“那tm不是玩笑吗，和现在有个屁关系？！”
此时，那些阴森恐怖的手再次浮现，如潮水般向荆芥涌去。
荆芥深吸一口气，心想，若不尽快脱身，恐怕要万劫不复。
“哒、哒、哒......”拐杖点地的声音越发的清晰，首到一个面容僵硬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担心你的同伴吗？
他在我这里，老朽也没什么恶意，只希望你能和我好好谈谈。”
他面无表情，眼睛僵硬的盯着荆芥，眼底深处流露着深深的恶意。
“可去nmd吧，你倒是先让这些东西停下来啊！”
荆芥喊道。
可他紧接着就看到了，老人手上拖着的残破的人，“余粮，你。
***！
你怎么敢这么对他！”
荆芥周身的空气猛然压缩，巨大的压力猛地将那些手都碾成肉泥，紧接着强烈的推动力，使肉泥冲向了老人。
“哦，可别急啊，”老人手杖点地，木制的飞蝗铺天盖地的飞向余粮，“我只是想让你们交出半条命就够了，你们何必搭上一整条呢。”
“火，怒意！”
荆芥不知为何就喊出了这句话，仿佛是这个职业的前人做过，所以他就学会了一般，空气擦出剧烈的火花，逐渐化为强烈的火焰，吞没、吞没、首至烧到老人面前。
但火焰无法继续往前，因为余粮还在他的手中。
“动手啊，约定......”余粮用微弱的声音说。
“到底是什么约定，你倒是说啊！”
这下余粮惨白的脸色泛起了些红色“第三军团协约！”
他忍着羞耻喊道。
那是他们小时候定下的，“当战友将死时，请给他个痛快！”
“约定！
那tm不是过家家吗！”
荆芥抓狂的嘀咕道。
“第三军团！
怎么可能有势力在第六层发展起来！”
老人不自觉的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啊啊啊！
杀了我吧！”
余粮受不了了！
他毫不犹豫的在口中产生了毒药送自己离开了人世。
不管是身体极剧的痛苦，还是精神上的羞耻都令他不堪重负，何况，他帮不上忙了。
“别担心，我会送他到地狱陪你的。”
荆芥咬牙道，一边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余粮还能复活，“可我就是生气啊！”
荆芥陡然冲向老人。
房间中，“炸！”
凌霄大喝一声。
“咦，余粮死了。”
无患子拿出手机挡在凌霄眼前。
“打完再复活他！”
凌霄在输了许多把后，终于将迎来他的第一场胜利，可他低头一看，“不是，我炸弹呢！”
“什么炸？
刚刚不是天南星出的顺子吗？”
无患子一脸茫然。
“啊？
啊对对，是的。”
天南星看到无患子的眼神一下就懂了。
“不！！！
我杀了你。”
凌霄喊道。
“我杀了你！”
荆芥喊着，老人不时扔出的东西和墙上密密麻麻的手臂使他遍体鳞伤。
“就这样也想打败我？”
老人摇摇头，“别这样孩子气了！
适时做出一些取舍才是对的。”
“取舍，呵，他死了，我要你偿命，就这么简单！”
老人看着他倔强的神情，不由的叹了口气，“跑吧，老朽不拦你。”
他放下了手“谁能想到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
“你觉得我像你认识的人？”
荆芥忍着愤怒问道。
老人点头回应。
“那他会跑吗？”
老人哑然了，良久的沉默，他摇了摇头，“我明白了。”
看到那熟悉的坚毅的神色又不禁的问道：“你......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这句话还是还给你吧，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荆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遗言？
如果我能帮上他......算了，总要和过去告别的。”
拐杖点地，无数荆棘从他脚底蔓延而出，向着荆芥而去，而墙上的手臂也随之动了起来。
“你还真留遗言啊。”
荆芥身边燃起的火无畏地冲向老人。
此时天花板与地面同时伸出无数木桩，如同两面墙向他挤压而来，可怕的是，火焰竟在一时无法将它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