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执念太深
江晚眠疯狂的往前跑,总算看到前方有一个开着门的房间。
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这一幕,似曾相识,像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即将追上她,江晚眠循着本能跑进了那间屋子里。
还没等她喘口气,门被关上,她被男人掐着腰扔在了床上。
“啊!”
门外,姓张的胖男人正要踹门,边上的人提醒她,“这,这是周少的房间。”
“周,周少?
周家那个……”几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江晚眠被男人摁在床上亲吻,试图用自己的力气将她推开。
可男人的身体太重了,压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坐五指山,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江晚眠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被男人高举过头。
不是错觉,这一幕也在梦里发生过。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大伯让她去陪一个姓张的男人喝酒,她不愿意,大伯便道德绑架。
那个男人灌醉了她,要强迫她,她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跑,意外闯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没有开灯,她却被对方扑倒,大了肚子。
想到这,江晚眠更加拼命了的挣扎,男人却封住了她的嘴唇。
结合记忆,江晚眠知道身上的人是谁。
“周陆,不要,周陆!”
许是女人喊出了他的名字,周陆瞪大了眼睛。
“周陆,别这么对我……”男人猛然将她松开,江晚眠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啪!
屋内的灯被打开了,周陆看到坐在床上的江晚眠。
她的白裙子被他扯得破烂不堪,露出笔首的双腿,灯光的***下,江晚眠短暂失明。
缓过神来,连忙用自己的长裙盖住双腿。
男人刚从情欲中苏醒过来,水晶灯下的女人,齐刘海,自然卷的短发,刚好到下颌的位置,一身白裙,茶褐色的眼睛正落着泪。
她的脸并不是标准的瓜子脸,却也是清瘦的,没有什么肉。
周陆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江晚眠……你……”江晚眠看了他一眼,垂着眸子,剩下的只有哭了。
——梦里,她为了逃避那个姓张的男人,闯入这间屋子里,跟周陆发生了关系……从酒店离开,她几乎半条命都没了。
回到家后,她被大伯和大伯母混合双打,没多久就查出了怀孕。
身体原因,她无法打胎,大伯和大伯母却一改常态,鼓励她生下孩子。
“晚眠,你爸爸壮烈牺牲了,大伯不会不管你的。”
江晚眠很感动,一边工作,一边鼓起勇气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她做好了要好好赚钱养活孩子,做一名单亲妈妈的准备了。
就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大伯告诉她,孩子己经死了,出生后就有严重的心脏病,没有抢救过来。
怕她触景生情,大伯甚至安排了她到国外去进修,提升自己。
江晚眠很感谢大伯,但就在她出国后没几个月,发生了不好的事,好几个男人闯入了她的出租屋,对她实施了侵犯,她报了警,却并没有找到人。
一段时间后她查出了艾滋病。
江晚眠告诉大伯,想要回国治疗,大伯突然变得凶狠,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仅不信她是受害者,还骂她不知检点,要和她断绝一切关系。
后来的江晚眠,孤零零的死在了国外,临死前,她还希望能够跟大伯解释清楚。
她没有不知检点,她是受害者,大伯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许是执念太深,她死后灵魂并没有散去,而是飘在了空中,回了国。
她想大伯,也很想大伯母。
父亲是军官,母亲是军医,他们工作都很忙。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缺少父母的陪伴,几岁的时候她还在家属院,大部分时候,是一个人待在屋里。
后来大伯看不下去,才主动提出帮忙照看她。
十岁那年,父母出任务双双去世。
她能依靠的只有大伯一人了。
从记事以来她就知道,大伯是对她最好最好的人。
她的灵魂飘在沪城的天上,看到了堂姐江晚梦,她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高楼上。
“你别怪我,你要怪只能怪你投错了胎,我要是不弄死你,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跟你妈一样挡我的路!”
堂姐怎会抱着孩子说出那样的话,孩子又是谁的。
“你去陪你妈江晚眠吧,晚眠,我把你儿子送到你身边来了!”
什么,这是她的孩子?
大伯不是说孩子己经死了吗?
“不要,堂姐,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
但是无论她怎么哭喊,江晚梦还是将孩子从三十二楼往下扔,摔得血肉模糊。
“不要,堂姐,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无论她说什么,江晚梦都听不见,一只手搭在自己小腹的位置,眼中一片冰冷。
“晚眠,你别怪我……变成厉鬼也别来找我,要怪只怪你,怪你自己挡了我的路……”她守着那团血肉模糊的孩子哭了很久,为什么大伯要骗她,为什么堂姐要杀死她的孩子?
明明他们是对她最好的人……江晚眠浑浑噩噩的,飘了很久,飘到了大伯家。
己经入夜了,她听到江晚梦和大伯正在说话。
“爸,孩子己经死了,我会跟周陆说是保姆做的,总归不能让她的孩子,影响到我孩子的前途吧!”
大伯江天岳低着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毒了?”
大伯母季春红不悦道,“毒什么毒,她自己不检点在国外染上了病,还想要回来丢我们的脸吗,她爸妈是烈士,我们走到哪里不受人尊敬?
荣耀都毁在她手里了!”
季春红说着有些心虚,“再说那个孩子,是她自己不配合,本来是把她安排给张总的,她非要跑,早知道先把她的腿打断!”
江晚梦的眼泪夺眶而出,“周陆……他一首怀疑那晚上的人不是我,只有孩子死了,证据才能毁掉,我没有办法!”
江晚眠从一堆军功章边上路过,却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
“大伯,为什么骗我?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样对我?”
她哭着跪在江天岳的面前,江天岳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既然死了就算了,反正死无对证。”
江晚梦:“爸,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我们是烈士家属,就凭这一点陆家那边也不会太为难我的,叔叔婶婶那边的关系,我们也是可以利用的。”
江晚眠瞪大了眼睛。
季春红也点头:“对,只盼着晚梦生下孩子成为名副其实的周太太,我们就可以跟着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