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成让我在监狱赎罪，承诺出来就娶我。

为此，我受尽折磨，被棒打流产。

出来后，他却和沈婉领证。

让我做他家的下人。

婚礼当天，我被人打晕，换上婚纱。

而沈婉双手尽断，躺在血泊中朝我忏悔：

“我把婚纱给你，也已经自废双手，再也不能跟你抢钢琴首席。”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同意和阿成离婚……”

顾钧成夺门而入，挑断我的手筋，将我送进训诫所，让他们用最严酷的器具惩罚我。

我被迫吞下上百根针，却又被剖腹取出，一次次重复。

直到三年后沈婉需要换肾，他才记起我。

可手术时割开我的肌肤时，顾钧成却忽然愣住了。

再一次回到这里，我心里一阵茫然。

保镖恶劣地将我扯过去，悄悄在我腰上揩油。

过去三年里，不知道多少人摸过。

我麻木承受，早已没有知觉。

顾钧成不满我的失神，嫌弃地打量我。

“舒棠，装什么傻，还不赶紧给我倒水。”

“要不是沈婉生病，给你求情，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你现在的唯一价值，就是那颗肾，要不然，你以为我还愿意见你？”

我机械般抬手，破洞的皮手套露出。

他紧紧拧眉，烦躁地踹上我的手。

“舒棠，你怎么喜欢这种地摊货？都破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扔呢。”

滚烫的热水浇在我身上，泛起***辣的疼。

破旧的皮子下，脆弱的腕骨再次移位。

那些人一次次敲碎它，往里面打钢钉。

我冷汗直冒，下意识咬唇不出声。

“装什么装，不就是踹你一下，扮出娇弱的样子给谁看？当年，医生就治好你的手，三年过去，别告诉我伤还没好。”

“你明知道手重要，三年前却把沈婉的手打断，让她做不了首席，从你害我母亲开始，我就该知道，你是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我还是相信你，让你在我家帮工，是为了考验你，那场婚礼是我给你准备的，只是你没沉住气，还是提前动手。”

“就像六年前，因为我母亲不认可你，你就残忍地把她推下楼，想置她于死地，对不对！”

“不……”

我脑中一片混乱，努力回想这一切。

翻来覆去都是耻辱血腥的记忆。

我拼命想忘掉，场景却愈加清晰。

“你还在狡辩！分明就是你，她被发现时，手上还抓着你的手镯，难道你敢说，你没见过她？”

他死死瞪着我，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惧怕油然而生，可怕的记忆瞬间涌上。

“啊，求求你不要打我，我不会出声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扑通跪地，用破手套狠狠捂住口鼻，恨不得自己不会呼吸。

三年来，那些人无数次凌虐我取悦，喜欢看我窒息的样子。

一旦我出声，带刺的刀片就会留在我体内，等到与血肉融合，再生生扯出，鲜血淋漓。

无数次的虐待后，我已经学会忍耐，无论多痛，我都会咬唇忍住。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惩罚。

深入骨髓疼意袭来，我憋得满脸通红，几乎窒息。

“打你我还嫌手脏，你不配！快点说是不是你，你说啊。”

他拽住我的头发，疯狂将我的头磕到墙角。

我浑身颤抖，吃痛开口：“我不说话，别扎我……”

他一愣，随即冷哼：

“装疯卖傻？你学聪明了啊舒棠，让你好好学规矩，谁会扎你，满口胡言，想逃避你犯下的罪行。”

“当年我还是心软，没让他们惩罚你，哪怕你满口谎言，我还是让他们给我发视频，确保你的安危。”

怪不得他们在我背上刺刀片，让我把针吞下去。

穿上衣服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凄惨一笑，嘴唇发白。

顾钧成却愈加愤怒：

“可你现在依旧不知悔改，妄想博取我的同情。”

“没关系，等取完肾，把欠沈婉的还完，我会让你跪在地上，向我母亲赎罪。”

看着他面冷如铁，我心底寒凉。

恐怕他不能如愿了。

因为我只有一颗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