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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这是什么地方...唐也白抚着剧痛的额头从昏迷中醒来,他迷惘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记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西个人,三男一女,都还没有苏醒。

他们被关在一个五边形的房间,每个人脚上都有铁链,各自被锁在一个角落,谁也碰不到谁。

房间的墙面和地面是用水泥砌成的,严丝合缝,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就像是一个彻底密封的深桶,让人无路可逃。

天花板被一张画像覆满,一只恶魔之眼自上而下凝视着众人。

每面墙上都装有计时器,确保众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能清楚看到上面的时间。

房间正中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特别的是,它的天线格外长,长度是普通收音机的两倍还要多。

唐也白左边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眼镜男,面容憔悴,看起来应该是中底层工作者;右边是个穿着讲究的胖子,看上去精明势利,大概率是个奸商。

唐也白对面那个女人不过二十来岁,看着像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学生;她左边是眼镜男,右边是一个破衣喽嗖、蓬头垢面的老头。

老头身上那股子古怪难闻的气味,唐也白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一看就是个乞丐。

唐也白把其他人叫醒,发现他们同样对昏迷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胖子面色难看,一首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年轻女人紧缩在属于她的那个墙角,警惕的瞪着其他人,作为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她现在非常没有安全感。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唐也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妹子,我们脚上都绑着呢,很明显咱们是同一阵营,都是被抓来的,你别乱枪扫射,自己人打自己人好不好。”

“谁跟你们自己人!

我要出去,救命啊!

来人啊!

有没有人帮帮我啊!”

她完全听不进去,站起身来开始疯狂拍墙大喊。

似乎被她的焦虑情绪所感染,另一个眼镜男也开始拍打起墙壁,跟女人一起呼喊求救。

胖子难受的说不出话,只跟着他们拍墙。

拍了一会,胖子突然回身,十分不满的质问起没有行动的唐也白和乞丐。

“你俩为什么不喊?”

他难受成这样都帮着一块呼救,这俩人怎么就心安理得的一声不出?

尤其是那个臭要饭的,甚至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活该他当一辈子乞丐!

眼镜男和女人也停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们二人。

乞丐靠在墙边,半仰躺坐在地上,露出一口黄牙懒洋洋道:“有你们喊不就够了,我嗓子眼小,声音小,帮不上什么忙。

再说,我这不敲着呢吗。”

乞丐举起手中的铁链,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他一张嘴说话臭味更浓了,胖子不愿和他计较,转头看向唐也白:“你呢?”

唐也白倚着墙,却再无更多动作,他不屑一笑,一句话就浇灭了其他人的希望。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年轻女人一听就急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外面下雨了。”

唐也白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搞得所有人一头雾水。

眼镜男皱眉:“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一点都没听见。”

唐也白仰头凝望着天花板说:“我有风湿,阴天下雨会腿疼,雨越大疼得越厉害。

我现在都快要站不住了,你说,这么大的雨我们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他没有再说下去,其他人却都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自然也传不出去,更何况还有大雨的遮盖,被别人发现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女人无力滑落跪坐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绝望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死在这吗?”

胖子觉得难以置信:“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唐也白垂眸道:“我猜,应该是在地底,这个房子就是我们的棺材。”

他自嘲一笑,想不到居然会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合葬在这个鬼地方。

唐也白的话让其余西人也陷入了绝望,不再挣扎,坐到地上开始等死。

眼镜男叹气道:“说不定大家还要在黄泉路上做伴,先提前认识一下吧,我叫王志义,是开出租车的。”

“我叫乔俪,是...一名老师。”

乔俪后半句那明显犹豫的轻微停顿,让唐也白不自觉多看了她一眼。

乞丐抓着头发:“没名没姓,别人都叫我老歪,天原桥那片是我负责。”

乔俪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负责什么,要饭啊?”

老歪好不羞臊,理首气壮应答:“昂!

怎么了!”

乔俪切了一声,掩着鼻子远离老歪,不再搭理他。

胖子接着说:“我叫李建业,做蔬菜收购批发运输生意,也就是大家俗称的中间商。”

最后所有人目光齐聚在唐也白身上,他缓缓开口:“我叫唐也白,是个小偷。”

“小偷?!”

众人惊呼出声,无一不瞪大双眼,皆震惊于唐也白的坦诚。

“是啊,我当年在村里偷东西,被发现后躲在井里,两条腿扎在凉水里生生泡了一宿,所以才落了个腿疼的毛病。”

乔俪鄙夷的移开目光,小声骂了句:“活该。”

见唐也白抬眸看她,乔俪毫不慌张迎上了他的目光,一点说坏话被抓包的惊慌都没有。

“怎么,敢做还不许人说?

这都什么人啊,要饭的要饭,偷东西的偷东西,跟你们关在一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爸妈从小就告诉我人要自尊自爱,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也不知道你们父母是怎么教的。”

作为老师,乔俪一开口就是习惯性教育别人,高高在上的口吻完全没考虑过每个人生活环境的不同。

唐也白轻蔑一笑,讥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幸运。

有得选谁不想当个好人?

我从小没爹没妈,靠跟狗抢食才活下来。

别人霸占我家宅基地,私吞了拆迁款,我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留下病根,怎么就是活该了?

是啊,你大小姐命好,人生处处有人托举,当然说的轻松。

我说的这种生活你别说是经历过,恐怕连想都没想过吧,苦日子都没过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嘲讽我?”

乔俪被说的无言以对,却仍要嘴硬:“那...你成年以后可以去打工啊,靠自己的双手和勤劳赚钱,但你还不是选择继续偷盗...”“我一堆案底,还有几个未消的通缉,谁敢用我,谁能用我?

你敢吗,你敢用吗?”

被点到名的李建业和王志义一脸尴尬,连忙笑着摆手。

老歪饶有兴致看着两人打嘴炮,懒懒打了个哈欠,仿佛乔俪话中嘲讽的另一人不是他一样。

乔俪终于哑口无言,不再和他争辩,室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呲...呲呲...兹拉...”地上那个老式收音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