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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一般套在我的脖颈上,越套越紧,几乎快要让我不能呼吸。
我的剑是那样的快,甚至血丝还没从阿舒脖颈浸出,她就断了气。
而我的剑是阿舒一天一天陪我练出来的。
那时候我很贪睡,阿舒总是一大早就趴在我的窗边唤我: 哥哥,起床了,我们练剑。
后来她胆子大些,索性直接到床边闹我。
把我折腾到起床了,她倒累了,就安安静***在一边看我练剑。
我的剑术练到削铁如泥的那天,她是最替我骄傲的人。
哥哥的剑术出神入化了她满院子的嚷嚷,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好。
而她就是死在了这样令她骄傲的剑术之下。
剑被我折成几节,丢进烈火,眼泪情不自禁淌了一脸。
我想,我不会好了。
7
几场大雨之后,草原上的青草疯长。
我和赛玛入东朝,经过抛尸场时,层层白骨已在渐深的青草下失了踪迹。
巴图看着那边故意挑衅: 听说,你杀的那个汉女就抛在这里吗?
我看着低旋的秃鹫反问: 谁?
那个奸细,本来我还想尝尝她滋味如何的,可惜了,可惜被你一剑杀了。
我的心脏似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在剜,浸润到骨子里的痛让我拼命想杀人,可还不到时候。
那真遗憾。我平静开口。
巴图似乎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将一块同心玉佩甩给我: 东吉,他们说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8
我轻轻握住那块玉佩。
它凉得让人心底直发颤。
这块玉佩是我送给阿舒的定情信物。
玉是我和父亲攻打乌孙时带回家的,样式是我亲手设计的,最后请了最好的工匠加工出来的。
阿舒及笄那天,我将玉佩递给她: 阿舒,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愿意收吗?
阿舒脸红透了,颤抖着手将玉佩接过去,无比坚定地开口: 我愿意,人在玉在。
好一个人在玉在,可如今玉在人不在。
我还能清晰地想起它佩戴在主人身上的模样,随着主人的轻笑晃晃悠悠。
而佩戴它的人已成了一具白骨。
只一瞬,我便将玉佩抛到了抛尸场的那片草里。
就让它暂时陪着阿舒吧。
巴图的视线随着玉佩落在了远处。
他愣了一瞬,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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