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从未学过如何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也没机会学。
那不是我活过来的方式。
所以我选择最稳妥的法子: 服从、表现、忠诚。
只求他心中认定我这把刀,锋利、稳妥,足堪倚仗,并在倚仗中,能生出几分信任来。
日子一晃又过了数月。
作为宇文胥亲授的贴身杀手,地位特殊,在王府里,唯有我和乐嘉能以公子唤宇文胥。
乐嘉是我的师姐。
在我之前,她是宇文胥唯一的那把刀,五年前却因为一场意外染上顽疾,从此双目失明,手脚也日渐无力,或许再过不久,便只能终日卧床。
府里的下人常说,乐嘉曾有一双琥珀色的美丽眸子,话里话外无不惋惜。
乐嘉可怜是真,可我对她的厌烦也是真。
她明明厌恶我,却偏要与我装得亲热,嘘寒问暖时嘴角僵硬得像抽筋。
好好一个姑娘,笑起来的样子活像在哭丧。
直到那日宫里降旨,命昭王宇文胥即刻前往城南平定匪患。
在世人眼里,宇文胥就是个病秧子,尽管实际上他一身刀法诡谲如神,却怎么也不得现于人前。
因此,我这潜伏一年的杀手,终于得以派上用场。
此趟我将以宇文胥贴身婢女的身份随行,虽与我刺杀皇帝的最终目的无直接关联,却是赢得宇文胥信任的绝佳契机。
出行前夜,我无意间撞见乐嘉端坐在镜前,借着倒影,我看见她终日紧闭的双眼底下,渗出两道暗红的血泪。
这一刻我忽然懂得,她实在太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了,又怎会记得如何自然地微笑?
我忽然就原谅了她的虚情假意,毕竟,任谁面对取代了自己的人,都难有好脸色。
临行时,明知她看不见,我还是朝她挥了挥手。
这个动作更像是对自己的交代——
我会还的。
我想着。
待我成功刺杀靖安帝,这个位置,总会还回她手里。
3
抵达城南的当晚,宇文胥带我走近一间地点隐秘的酒楼。
一踏入大堂,我便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灯火昏暗,笑语喧哗,袒胸的汉子搂着妖娆女子,酒盏倾倒、铜钱翻飞。
满室荒淫。
我迟疑,这里是……
山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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