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以为从此海阔天空。
可半年后,我就因为手头窘迫,再一次求上了他。
说吧。陆淮川眼带愉悦,不急不慢地抿了口茶。
是你弟弟赌博输光了钱;还是你爹又要把你卖进青楼了?
都不是。
我摇摇头。
是我夫君,他生了重病。
啪——
陆淮川手中茶盏,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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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瓷片划破掌心,鲜血蜿蜒而下。
陆淮川拿了帕子,细细擦拭干净了。
何时成的亲?
声音淡淡,却自有几分威压。
明明已经不再是陆府的丫鬟。
见到陆淮川这副样子,我却总还是心惊。
我绞着手指,低声讷讷道:
刚满三个月。
三个月啊
陆淮川脸上看不出情绪。
有下人捧了新沏的茶上来。
陆淮川不疾不徐地吹了吹浮沫。
好一会,才忽然想起来我还站着似的。
漫不经心地问道:
离府时不是带了不少银钱?
才半年就都用完了?
我窘迫得脸通红。
当初陆淮川大婚,我逃出府时卷了不少金银细软。
以为下半辈子能从此衣食无忧了。
谁能料想世事无常,才半年不到便手头空空。
一个卷款私逃的奴婢,被扭送官府打死也是有的。
哪有人敢厚着脸皮,又求到主家面前?
我支吾半天,只得搪塞一句:
外头花钱的地方多。
陆淮川嗯了一声。
又问,生的什么病?
我摇摇头:
也不算病。
上山砍柴时遇上野兽了,好险才逃回来。
如今一身的伤,在家里躺着呢。
哦。
陆淮川挑眉,是个砍柴的。
……是。
没什么本事,但胜在人老实本分。
过日子是很好的。
老实本分?
陆淮川忽地冷脸,将手中茶盏狠狠摔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跪了上去。
一个受了伤连大夫都请不起,要妻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孬种
老实本分?
陆淮川扣住我的下巴,冷笑道:
你那个老实本分的丈夫,知道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么?
什么关系?
自然是主子和奴婢的关系。
我难堪地说: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说出门买些吃食,没让他知道是来见您。
陆淮川嗤笑一声。
你倒是体贴。
没叫那个孬种知道,自己要做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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