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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乐昭澜眨了眨眼睛,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说来惭愧,送些小点心原是想讨个好。嬷嬷掌管着掖庭的差事,日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天真的坦率,仿佛全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今日有些乏了,礼收下了,妹妹先回去吧。”尉迟茉指尖轻叩石桌,银荷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乐昭澜福身告退,裙裾扫过青石小径,惊起几片落叶。转身刹那,她唇角那抹温婉笑意如潮水般褪去,眸底只余一片寒潭。

尉迟茉目送乐昭澜携春桃远去,直至那抹月白色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一旁的玉荔低声道:“小主,乐小主瞧着天真烂漫,可话里话外却似有深意……”

尉迟茉指尖轻抚过帕上绣纹,眸色微冷:“她句句递话,我岂会听不出?”她顿了顿,蔻丹在丝绢上掐出几道细痕,“今早那盏茶,她必是存心的。只是……”她微微眯眼,“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想起乐昭澜方才所言,她倏地攥紧手中丝帕——陆明姝的嫌疑最大,可如今证据全无,徒留猜疑。

[尉迟茉怀疑度-40 现:40/100]

夜色渐深,春桃借着树影遮掩,悄然从东苑后门竹林溜出。她贴着墙根疾行,行至一处暗角,从袖中摸出一缕金丝,扬手抛入高墙之内,随即无声隐入黑暗。

待回到房中,春桃为乐昭澜备好浴汤。水雾氤氲间,她俯身凑近,低语如风:“小主,办妥了。”

隔天

“妹妹,该起了。收拾妥当,我们便该去御秀殿了。”陆明姝立在榻边,指尖轻轻拂过纱帐,嗓音柔得像一汪春水。

乐昭澜这几日精神紧绷,加上头疼反复,难得一夜深眠。被唤醒时,她眼睫轻颤,眸中还凝着未散的雾气,整个人透着几分罕见的懵懂。

“嗯......”她低应一声,伸手摇了摇床畔的银铃。清脆的***未落,春桃已推门而入:“小主,奴婢伺候您梳洗。”

铜镜前,乐昭澜由着春桃绾发。青丝被挽成精致的垂鬟,斜插一支白玉兰簪,既不过分招摇,又透着新秀该有的清丽。

待整理妥当,她才发现陆明姝仍立在廊下——竟是在等她。

“累姐姐久候,是妹妹的不是。”乐昭澜快走两步,裙摆漾起细碎的波纹。

陆明姝转身,晨光在她月白衫子上镀了层淡金。她唇角含着惯常的温柔笑意:“时辰尚早,不急。”话音未落,她忽然轻抬眼帘,“听闻......妹妹昨日去了东苑?”

乐昭澜眸光微凝。她向来佩服陆明姝这般本事——分明是试探,偏能问得像闲话家常。

“可不是么。”她懊恼地抿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昨日冒失撞了尉迟姐姐,见她匆匆更衣,想是茶渍污了衣裳.....特地带了点心去赔罪。”

“礼数周全自是应当。”陆明姝轻叹,伸手替她扶正微微歪斜的珠花,“只是尉迟姑娘性子冷清,我怕你受委屈。”

“姐姐放心。”乐昭澜眉眼弯弯,露出几分天真神色,“尉迟姐姐收了点心呢。”顿了顿,长睫垂下掩去眸光,“只是没说几句话就让我回来了......”尾音渐低,恰如其分地透出些许失落。

两人边走边闲谈着,转眼已至御秀殿前。

“小主!您慢些——”

一声急促的呼唤自身后传来。乐昭澜与陆明姝同时回首,只见一抹嫩黄身影如蝶般掠过宫道,转眼已停在她们身侧。

“哎呀,怎么只有你们?”

少女跑得双颊绯红,此刻正弯腰撑着膝盖喘息。晨光映着她额间细汗,发间一支金丝蝴蝶簪随着她的呼吸轻颤,恍如振翅欲飞。

乐昭澜刚要开口,后头追赶的宫女已急匆匆上前搀扶:“小主!时辰还早呢,您这般跑法,若摔着了可怎么好?”

“我以为睡过头了嘛!”少女瞪圆了杏眼,“你怎的不早说?”

宫女委屈道:“您一睁眼就往外冲,奴婢哪来得及说呀.....”

“还好还好,没误时辰。”少女拍拍胸口,这才有空打量眼前二人——

左侧的乐昭澜一袭淡青衣裙,容貌清丽如三月新柳,虽不算绝色,却莫名让人瞧着舒心。而右侧的陆明姝温婉含笑,举止投足之间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腰间一枚双鱼佩在走动时泛着莹润的光。

少女忽地想起什么,连忙端正姿态行了一礼:“失礼了!我是苏可儿,不知两位是姐姐还是妹妹?”

〔叮——新角色解锁

姓名:苏可儿

家世:礼部尚书嫡幺女

年龄:15

特性:天真烂漫〕

乐昭澜眉梢微动——堂堂礼部尚书之女,竟是这般跳脱性子?

“可儿妹妹安好。”陆明姝浅笑回礼,“我名陆明姝,年十七。”

“十七呀!那我该唤你明姝姐姐”苏可儿雀跃地转向乐昭澜,“这位姐姐呢?”

“乐昭澜,也是十五,六月生辰。”乐昭澜从袖中取出油纸包着的松子糖,“听你们方才言语,想是还未用早膳?这个权当垫垫。”

苏可儿眼睛一亮,接过糖就塞进嘴里:“真巧!我也是六月的!”她含糊不清地说着,“那咱们平辈相称就好——我叫你昭澜,你唤我可儿!”

“好,可儿。”

〔叮——苏可儿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35/100(觉得你是个好人)〕

乐昭澜看着少女鼓起的腮帮,暗自莞尔:这松子糖,有时倒是比什么金银珠宝都好使。

陆明姝指尖不着痕迹地捻了捻帕子,目光在乐昭澜与苏可儿之间轻轻一扫,温声道:“两位妹妹,时辰尚早,不如先进去歇歇脚?”

“好啊好啊!跑得我嗓子都冒烟啦!”苏可儿欢快地应着,拎起裙摆就往殿内冲,嫩黄的衣袖在晨风中翻飞,像只扑向花丛的蝴蝶。

三人踏入御秀殿,春桃等侍女则规矩地退至侧殿等候。

殿内空旷,只零星几个洒扫宫女正低头擦拭案几。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映出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檀木桌,上头整齐陈列着《女诫》《内训》等蓝皮册子,旁边搁着几柄光可鉴人的黄杨木教尺——瞧着温润,可落在手心时的滋味,怕是只有挨过的秀女才晓得。

见三人进来,宫女们立即停下活计,福身行礼:“小主们安好。”

为首的宫女引她们至右侧的黄花梨圈椅就座,手脚麻利地沏上三盏雨前龙井。青瓷茶盏搁在案几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这茶好香!”苏可儿迫不及待捧起茶盏,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朝乐昭澜眨眨眼,“比昭澜的松子糖还香呢!”

乐昭澜被苏可儿逗得轻笑出声,指尖虚虚点了点她的茶盏:“慢些喝,仔细烫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无奈,倒像是惯常照顾人的模样。

陆明姝望着眼前笑闹的二人,恍惚间似见幼时与家中姊妹相处的光景——暖阁里绣着帕子,为一块桂花糕笑作一团。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忽觉一阵凉意。

(既入了宫......)

她垂眸,长睫掩去眼底波动,再抬眼时又是那副温婉得体的模样。茶汤映着她沉静的眸子,像一泓结了薄冰的湖。

“哎哟,原来已经有人到了?”

一道娇脆嗓音突然划破殿内氛围。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殿门处逆光立着个绯色身影。那女子莲步轻移,罗裙上银线绣的蝶恋花随着步伐忽明忽暗,宛如活物。

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是张明媚娇艳的脸——柳叶眉下生着双会说话的眼睛,唇上胭脂涂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浓艳,又衬得肤若凝脂。

“我还当自己是最早的呢。”她团扇半掩面,眼波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陆明姝腰间的双鱼佩上,笑意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