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朝我举起酒杯,笑眯眯地回应: 不才正是在下。
满场哗然。
谢迢仍旧不信,嗤道: 就算不好男风,侯爷与朱颜自幼相识,假若对朱颜有意,又怎会等到今天。
裴寄与我哥哥是自幼好友,因着哥哥缘故,我与他也是万分的熟悉。
想必是仗义挺身,陪她演戏罢了。
裴寄腕子轻晃白玉杯,笑眯眯道: 裴寄自是好男风,也与朱颜相识多年不曾心动。
直到那日御前马球赛上,朱颜改换男装,策马举着月仗追打我的模样,当真是英姿飒爽。
我当下就动了心,一下赛场,就在棠梨树下跟朱颜表了白。
她也跟我说,她早就心悦于我,只是苦恼我好男风,才退而求其次找了谢大人,如今我俩两情相悦,还要谢大人做什么?
谢迢脸色骤然一绿。
扭头望我,咬牙切齿: 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昂然回答: 裴寄已经说得很清楚,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爹终于站起身来。
拱手向陛下一鞠: 臣教女不善,御前贻笑大方,还望陛下宽恕。
顿了顿,道: 只是臣只这一个女儿,宝贝得紧,却也不忍心拂了她心愿。
赐婚之事,还请陛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5、
我看着爹,百感交集,眼眶酸楚。
上一世,我辜负爹至深。
爹本不愿我嫁给谢迢。
他看我为谢迢苦练针黹和画艺,心疼道: 我沈家女儿有百家来求,何苦为了个谢迢,变成另一个人。
爱是欣赏并纵容,令人委屈本性的,不是好郎君。
我被指毒杀成碧后,爹自是不信,他去面见陛下,陛下却正在盛怒中不肯见他。
他在御书房外长跪了三天三夜,终究也未能得见天颜。
直到虚弱不堪,颓然倒地。
自那后,一病不起,终于撒手人寰。
我人在天牢,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也不能。
后来得知,爹死前一夜,烧得糊涂了,以为身在御前,爬下床跪在地上冲着屏风咚咚磕头,嘴里念叨着: 求陛下明察真相,求陛下饶我儿一命。
磕了一夜,到咽气时,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他是两朝首辅,今上帝师,有辅政之功,位极人臣。
本该入太庙永享供奉。
最终却被我这个不孝女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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