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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环韵居,初九打坐到深夜,却连练气的门都没有摸到,她甚至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此刻才知有废灵根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了!

“初九,你眼下怎么好大一圈乌青?”应凌风朝初九看了好几眼。

应凌风见初九不语,自顾自说道:“不过昨天我睡得也晚,我引气成功那臭气熏天自个都受不了,这不连夜去井里打了两桶水冲过澡才睡下。”

初九从沉重的睡意中回过神:“那恭喜你了。”

应凌风这才看出初九的沮丧萎靡,自己太过得意一时忘记了初九是废灵根,便连声说着抱歉。

还没待初九回应,两人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嗤笑:“不过引气入体,有什么了不起的!”

抬头看去,前方一个眉毛略显稀疏的少年正倚在学堂的柱子冷眼看着他俩。

应凌风纳闷道:“初九,这人你认识吗?”初九摇摇头,两人绕过了他想要往学堂内走。

那少年出其不意伸出一只脚,初九个子娇小被绊个正着,还好应凌风牢牢抓住了她的肩膀这才没摔个四脚朝天。少年看初九没有真的摔倒,止不住的叹气:“啧啧,没看到狗啃泥可惜了。”

这时候已经临近上课的时间了,学堂门前聚集着不少弟子就等着看热闹,挑衅的少年一看就出身显贵,不好惹的样子,初九可不想得罪人。

初九拉着正要打上一架的应凌风就闷头往里走,“走吧,教习快到了。”

应凌风到底少年心性,忿忿道:“为什么要忍,分明是这小子无故找事!”

初九拉过应凌风仍坐在后排的位置,若无其事地说:“你看他的鞋和我们都不一样,嵌着玉石,再看他腰间玉佩我看那纹路像是刻着符纹,价值不菲,就连穿着玉佩的绦带用上等的丝做的,卖了我都赔不起。”

应凌风抿着唇:“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不怕他!”

初九侧头看了看还带稚气的少年,忍不住笑着说:“我知道,是我怕行了吧。”

应凌风从小父母就教他,碰到欺负他的***头硬的说话,那少年分明嫉妒他引气入体才故意为难他们二人。既然是因自己一时失言,让初九连带着被欺负,他就要帮着初九把场子找回来。

他不明白初九为什么总是一忍再忍,只是他难得见初九笑,却被少女清亮的眼眸晃了神,将反驳的话收回了口中。

*

辰时的钟敲响,一众弟子开始安静,术法课的讲师从案台之后站起身,自我介绍道:“各位师弟师妹,我乃天枢峰弟子席随,大家叫我一声师兄就好了。”

席随是宿不逢的大弟子,元婴境界,擅符箓和刻阵。他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印堂开阔总是带着笑意,三言两语之间便化解了原本严肃的气氛。

“术法课,主要讲述符箓理论和阵法,各位面前已经摆好宣纸和笔墨,大家可以在其试着体会画符的感觉,等日后熟练我再发符纸和朱砂,供大家练习。”

初九这一听眼睛直勾勾地发亮,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以后还会发符纸和朱砂。这术法课是目前四艺之中初九比较擅长的修炼方向,之后的内门考核她也打算以它为主修方向。

案台下一众弟子见授课的师兄这般随和打开了话匣,“席师兄,请问引气入体要多长时间,我昨夜打坐了一整晚都没领悟到。”

“我也是啊!”

席随笑了笑:“师弟师妹们莫急,你们修炼才一天,这引气入体大概需要十五天至一月,当然也有一些弟子资质出众,一天半日就能引气成功。”

“那周师姐呢?听说她是百年难遇的天品灵根啊!”

席随没有想到他们有一问,不过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周师妹天赋过人,入门当天就引气入体了。”

这些弟子来昆吾宗拜师当然是想要追求修仙大道,可也是因为够不上其他大宗的门槛,才只能退而求其次。

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雀跃“啊”、“哇”连成一片,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入门前只听说昆吾宗这百年来开始落魄了,如今出现还有这么一两个天才和他们在同一个宗门,心中自是安了许多。

席随怎能不知台下一众人的想法,他当日知晓的时候可也是吃了一惊。只不过课当然还是得上下去的,他开口打断了还在讨论的弟子们:“我们今天来讲术法起源。”

初九在台下极其认真地听着,昆吾宗所传授的术法包含符箓和阵法之道,只是她听到后面越来越心凉。阵法入门者需要有阵盘辅助来判断方位,高阶法师刻阵时需要上品阵盘加强阵法的威力,这还不算,布阵需要灵石,如果手上没有灵石,可以用玉石、玛瑙代替。

只不过初九两袋空空,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知行堂可以用任务点换一阶阵盘和下品灵石,她才来两天,只积攒了一个任务点,要换到阵盘还要一个月之后。

当然烦恼的只有初九,堂中都是修二代,当然也有手头不是很宽裕的弟子,但是一个低阶的阵盘都是有的。

还好第一堂课,席随只是碍于台下大多弟子还没引气入体,只是演示了符纹的走势和画法,再让他们私底下练习,他再一一检查纠正。

这偌大的宣纸上,初九画的符纹极小,要人凑近了才看得到。旁人看来以为她头回画符箓,怕被人取笑,哪里知道这一张纸初九都要想办法剩下带回去。

初九赶在大家都画的差不多的时间了了在左上方画上几笔,席随路过初九两人的时候,看了眼两人交的作业只觉惊奇,一个画的怕被人看见,一个倒是就怕人看不见般,狂草缭乱。

只是这符纹画得虽小,席随仔细看笔势走向确有几分功夫,他用灵力探得其中未见灵力波动,这才面上不见波澜地走向下一位弟子。

还没拜入昆吾之前的弟子可以习武习理论,但不能修炼,也就是他们要求来的弟子是一张白纸,这样他们才能以昆吾独有的太微真经贯通修真四艺,这才是昆吾道。

有不少修界后代在拜入宗门前,会在家中练习好基础,这样才能快人一步,进内门的希望才更大。

席随从课堂中环视了一圈,还发现了不少能将净化符完整的画出来,看来这次天枢峰的内门考核想必热闹非凡。

一上午的术法课很快就过去了,学堂桌上供大家练习的那一张张宣纸都还摆在原地,这练习纸有人觉得这最简单的净化符自己早就学会了没必要带,也有人觉得这术法课我又没打算主修,带这玩意儿碍事得很。

诶,有弟子收拾的时候发现了,怎么有一张桌子的宣纸没了,是被风刮走了吗?那当然是初九悄摸摸藏在袖中带走咯。

应凌风看着对面已经惬意地连喝了两大碗素粥的初九,又看了他们这张八人位的桌子只有他们两个,邻座坐满了人,纳闷道:“他们怎么看我们像是瘟神?”

初九正埋头喝第三碗粥,听这话懒懒抬眼,淡淡道:“估计是早上那位少爷大有来头吧!”

“我娘说了拳头硬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说完,应凌风朝周围双拳对着击了两下,拳头砸得砰砰响,这下偷瞄着他们的弟子下意识挪得更远,甚至前排坐着的弟子默默地跑到了另一头。

初九和只知道打架的二愣子说不明白,不再回答,一心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下午好去无崖室多修复些残卷,一定要让梅长老满意,不能再被赶走了。

应凌舟被分配到丹鼎峰炼丹火,和初九要去的无崖室是不同的方向,出了膳堂后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