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第一次来内蒙，天气和北京相仿，就是空气中多了几分干燥。
从机场到明西村四个小时，沈临租了一辆车就开了过去。山色渐晚，耸立在山中的高塔冒出白烟，就着天边的云变成粉红色。车子从白石桥上驶过，夕阳在山坡洒落一抹淡淡的红。
越往明西村走，人越少，高岩峭壁擦着车身，盘山公路看不到尽头。
沈临打开收音机里的音乐，悠扬厚重，马头琴声随着视野逐渐变得广阔起来，灵魂都飘在空中。
他心情好了几分。
突然，一拐弯，他就看到了一个人站着朝他挥手，那人身后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路边，看样子是抛锚了。
沈临踩下刹车，车窗只降了一条缝，转头眯眼看过去。
那人走过来，弯腰凑近，脸上带着笑: 兄弟，我弟媳要生了，但我这车抛锚了，您看能不能捎孕妇去一趟省城医院?
沈临抿着嘴没说话，冷淡地看着他。公路上碰到的人要万分小心，尤其是拿小孩儿和孕妇做借口的。
那人见沈临没有半分动容，身上还有一股子正气，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小跑到车后，扶出一位孕妇，缓慢走了几步。
沈临见到孕妇心中一惊，那女人头发极短，穿着粉红色的大棉袄，手脚似乎不受控制，尤其是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除了肚子大着，身上其他地方但看与小女孩无异。
他思考的时候，两人走到了车前: 兄弟，这是我弟媳，快生了，而且今早还流了点血，你看她这模样也应该清楚……肯定不会照顾自己。
近看孕妇，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