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没有沈临想象中的缠绵悱恻,更多的是愤恨、撕扯。
他直起身子,拿出自己兜里的方巾在林乘风嘴角上按了按,帮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又在自己的嘴角边按下。慢条斯理地叠好方巾放进自己的衣兜里,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融入黑暗中。
身后的大雪依旧,天红得可怕。
林乘风侧着头看向沈临,眼眸清澈。他对上她的眼,静静地打量着彼此。
她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一句话。沈临没听清: 嗯?
他凑近林乘风,断断续续的话传入他的耳朵里: ……你是谁?
沈临身子一顿,眼眸垂落,直起身子来,啪——
台灯亮起,林乘风撇开头眯了眯眼。
我是谁?沈临轻笑一声,两只手撑在床边,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老公。
林乘风扭头看他,被浸润过的唇鲜红: 放屁……我老公一夜之间就能变成英俊大小伙子?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什么意思?
沈临仔细看着林乘风,分辨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忆了。滑雪失忆时常最多半个月,少则两三天,林乘风这么一摔记忆能消失这么久?沈临不信。
没什么意思,好好休息吧。说完,沈临帮林乘风掖了掖被角。
沈临站起身要离开,林乘风抬手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角: 等等。
怎么了?
我要手机。
沈临眉梢一挑: 你头上还裹着纱布呢,歇歇吧您。
林乘风不松手,倔强地看着沈临。
我凭什么给你啊?沈临歪心思一动,带着几分调侃问,你都不认我是你老公,我凭什么给你手机?
林乘风咬咬牙,气声虚弱,气势不减: 你现在能得罪我是因为我躺在这里,等我下了床,你的死期就到了。
沈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捏着林乘风的手腕放回被子里: 成,那就等您下了床再说。
……
沈临拉开门走了出去,屋内唯有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