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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危险?"苏沉璧猛地抓住床柱,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节节发白,指甲几乎要嵌入坚硬的紫檀木中。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在寂静的闺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战被她突然变脸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碗差点打翻:"小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沉璧强自镇定,但胸口剧烈起伏的弧度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她抬手按住太阳穴,那里正突突跳动着:"大哥,我突然心慌得厉害...总觉得母亲出事了,想去看看她。"

苏战皱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病还没好,昨晚还高烧不退。母亲那边有徐嬷嬷照顾,能有什么事?"

徐嬷嬷!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苏沉璧的脑海,与系统刺耳的警报声重叠在一起。她眼前浮现出那个总是梳着一丝不苟圆髻的老妇人——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嬷嬷,在府中侍奉三十余年,最是忠心不过的老仆。但若她就是那个下毒之人呢?

"大哥,求你带我去见母亲,就现在!"苏沉璧一把掀开锦被就要下床,却因久病体虚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苏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这副模样怎么去?连站都站不稳!"

"抬也要抬我去!"苏沉璧死死抓住兄长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母亲口吐黑血..."她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颤抖,"大哥,你知道的,我从小直觉就很准..."

苏战脸色瞬间大变。古人最信梦境预兆,加之昨日醉仙楼之事已经应验了她预感的准确性,这位铁血将军当即弯腰将妹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若无事便罢,若真有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一路上,苏沉璧被兄长稳稳抱在怀中,耳边是苏战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脑海中,系统冰冷的倒计时不断跳动:[剩余时间:22时辰37分...22时辰36分...]。这个数字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她时间所剩无几。

母亲的清心院在府邸最幽静的西侧,此刻却寂静得反常。廊下本该值守的两个小丫鬟正靠着朱漆柱子打盹,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醒后慌忙行礼,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睡意。

"夫人歇下了吗?"苏战压低声音问道,脚步却不停。

"回大公子,夫人戌时便睡下了。"其中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徐嬷嬷说夫人近日失眠,特意点了安神香。"

安神香!苏沉璧心头一紧,指甲不自觉地掐入掌心。她记得系统资料中提到,原主母亲就是被长期下毒致死,而毒药正是混在安神香中!

"带我进去,轻些。"她低声对兄长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苏战轻轻推开门。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苏夫人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不正常,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床边小几上,一个精致的鎏金香炉正袅袅吐出青烟,那香气甜腻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苏沉璧示意苏战放下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踉跄走到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见母亲眉心微蹙,呼吸急促而不规律,唇色泛着诡异的青紫。她伸手探向母亲颈侧,脉搏快而弱,皮肤湿冷——这分明是中毒症状!

"大哥,快开窗!灭掉香炉!"苏沉璧急声道,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苏战虽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的习惯让他立即执行。待窗户大开,初春的冷风灌入室内,苏沉璧已经拔下头上的银簪,小心翼翼地挑开香炉盖子,仔细拨弄里面的香灰。

"翠缕!"她头也不回地唤道,"去我房里把床头暗格中的紫檀木盒取来,快!"同时从发间又取下几根银簪,分别插入香灰和母亲枕畔已经凉透的茶水中。

苏战瞪大眼睛看着银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黑:"这是...毒?"

"慢性毒药,掺在安神香里。"苏沉璧声音冰冷得不像一个十六岁的闺阁少女,"每日微量,症状似普通风寒,不出三月便会心脉俱断而亡。若非发现及时..."她没有说下去,但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后怕。

苏战虎目圆睁,钢牙几乎咬碎:"徐嬷嬷呢?!来人,把那个老货给我带过来!"

"老奴在此。"一个佝偻身影从门外缓步走入,正是徐嬷嬷。她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里堆满虚假的关切,"大公子和大小姐深夜来此,可是夫人有什么不妥?"她的目光扫过打开的香炉和被拔出的银簪,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就是她!前世夫人死得不明不白,下葬时口鼻流血,原来是被这老货毒死的!]翠缕的心声充满愤恨,她正抱着木盒匆匆赶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苏沉璧接过木盒,从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瓶,倒出两粒碧绿如翡翠的药丸。她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一粒塞入母亲舌下,另一粒用茶水送服。

"嬷嬷,"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眼神却锐利如刀,"这安神香是从哪儿得的?"

徐嬷嬷眼神闪烁,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是...是老奴按古方自制的。夫人近日睡不安稳,老奴心疼..."

"哦?"苏沉璧缓缓起身,虽然比徐嬷嬷矮了半个头,气势却压得对方不自觉地后退,"可我刚才验过,里面加了七星海棠和断肠草——这两味药,普通药铺可买不到,只有..."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太医院的药库或者某些权贵之家的私藏才有。"

徐嬷嬷脸色骤变,蜡黄的面皮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大小姐说笑了,老奴怎会..."

"拿下她!"苏战暴喝一声,声如雷霆。

徐嬷嬷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却不是攻击别人,而是直刺自己咽喉!这老仆竟是要自尽!

千钧一发之际,苏沉璧扬手掷出那个青瓷瓶,正中徐嬷嬷手腕。剪刀当啷一声落地,苏战一个箭步上前,反剪她双臂,动作利落得如同在军中擒敌。

"想死?没那么容易。"苏沉璧冷笑一声,弯腰拾起剪刀,锋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大哥,搜她身上和住处,必有线索。"

徐嬷嬷突然疯狂挣扎起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扭曲得可怕:"你们苏家没一个好东西!夫人抢了柳姨娘的正室之位,活该断子绝孙!"

柳姨娘?林婉儿的生母?苏沉璧心头一震。这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女人,竟然还与母亲的危险有关?

苏战一拳打晕了癫狂的徐嬷嬷,命人用牛筋绳将她五花大绑关进柴房,派了四名亲兵严加看守。翠缕则带着几个可靠的丫鬟婆子,打着灯笼去搜查徐嬷嬷的住处。

屋内暂时安静下来。苏沉璧守在母亲床前,不断把脉观察。药丸似乎起了作用,母亲脉搏渐渐强了些,但呼吸仍不稳定,时而急促时而微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小妹,你何时学的医术?"苏战疑惑地问,目光复杂地看着妹妹熟练的诊脉手法,"连慢性毒药都认得?"

苏沉璧早已想好说辞:"父亲书房有不少医书,我闲来翻阅,略知一二。"她转移话题,"大哥可知道徐嬷嬷与柳姨娘有何渊源?"

苏战思索片刻:"柳姨娘是母亲表妹,当年一同嫁入苏家。徐嬷嬷...似乎是柳姨娘推荐给母亲的?我记得那时母亲刚生下你不久,原来的嬷嬷病故了..."

正说着,翠缕匆匆回来,手中捧着一个灰布包裹:"小姐,在徐嬷嬷床下暗格中找到这些!"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布包里有一小包用油纸仔细包裹的药粉、几封泛黄的信笺,和一个绣着奇怪符号的香囊。苏沉璧先检查药粉,正是七星海棠与断肠草的混合物,剂量足以毒死一匹健壮的军马。信笺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能辨认出"柳妹"、"计划"、"正室之位"等字样。最令人心惊的是香囊内衬上,用暗红色的液体写着苏夫人和苏沉璧的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细如牛毛的银针!

"好毒的巫蛊之术!"苏战倒吸一口凉气,古铜色的面庞因愤怒而涨红,"这老虔婆竟敢..."

苏沉璧却盯着香囊上的符号——那是一个精致的凤凰图案,与三皇子府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她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这件事远比内宅争斗复杂得多。

"大哥,此事恐怕不止内宅恩怨那么简单。"她沉声道,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凤凰图案,"柳姨娘已死多年,徐嬷嬷却还在执行她的命令,背后必有主使。而且..."她将香囊翻转,露出背面的三皇子府印记。

苏战面色凝重如铁:"你是说...三皇子?"

话音未落,床上的苏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在雪白的中衣上格外刺目!

"母亲!"苏沉璧急忙扶起她,轻拍背部。苏夫人微微睁眼,目光涣散地望向女儿,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璧儿...快跑...他们要害..."话未说完,又陷入昏迷,枯瘦的手指却死死抓住女儿的手腕,留下几道红痕。

璧儿——这是原身乳名。苏沉璧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楚,原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在她高烧不退时整夜守护,用冰凉的帕子为她擦拭滚烫的额头;为她缝制第一件襦裙时刺破的手指,血珠滴在鹅黄色的布料上;父亲战死的噩耗传来时,母亲强忍悲痛抚摸她发顶的颤抖的手...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苏沉璧握紧母亲冰凉的手,轻声发誓,声音虽轻却重若千钧。

一整夜,苏沉璧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按系统提供的解毒方案,每隔两个时辰给母亲服一次药。到天光微亮时,苏夫人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唇色也恢复了淡淡的粉,只是面色仍显苍白。

[叮!成功解救关键人物苏夫人,奖励500积分!解锁"短暂预知"功能:每日可主动预知未来12个时辰内的某个场景,每次消耗100积分。逆转进度5/100,请继续努力!]

苏沉璧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浑身脱力,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刚想闭眼休息一会儿,翠缕却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一张烫金帖子:

"小姐,三皇子府上送来帖子,邀请府中女眷三日后参加赏花宴。"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林姨娘那边已经欢天喜地准备起来了..."

苏沉璧接过帖子,指尖触到那精致的凤凰纹饰时,眼中寒光一闪。就在此时,她决定试用新获得的功能:"系统,预知赏花宴上的危险。"

[消耗100积分,预知启动...]

眼前突然浮现清晰画面:富丽堂皇的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衣着华贵的女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位身着绛紫色宫装的美丽女子突然当众指责她偷了御赐玉佩,林婉儿在一旁假意劝解,实则添油加醋。更可怕的是,她看到那位美人——三皇子侧妃袖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画面消失,苏沉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知道了"未来",不加以利用就太可惜了。

"翠缕,"她轻声吩咐,声音因疲惫而沙哑,"去打听一下三皇子侧妃有什么忌讳。另外,准备一套与她撞色的衣裙,要最上等的云锦。"

翠缕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下:[小姐怎么突然对三皇子侧妃感兴趣?啊!难道是因为前世赏花宴上...]她的心声戛然而止,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

苏沉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翠缕,你在苏家十年,可曾见过三皇子侧妃?"

翠缕身子一颤,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见、见过一两次...在年节时的宫宴上..."

"她是个怎样的人?"苏沉璧继续追问,目光如炬。

"奴婢不敢妄议贵人..."翠缕低下头,[那毒妇最是记仇,前世当众羞辱小姐不说,还派人毁了小姐容貌!那日小姐回来时满脸是血...]

苏沉璧眼中寒光更盛,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光洁的脸颊。看来赏花宴上等着她的,远不止一场简单的羞辱。

"小姐,您...您要去赏花宴吗?"翠缕担忧地问,眼中满是惶恐。

"去,当然要去。"苏沉璧轻抚母亲安详的睡颜,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仅要全身而退,还要给那位侧妃娘娘送一份大礼。"她转头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现在,先帮我想办法应付府里那些好奇的眼睛吧。"

翠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探头探脑的丫鬟婆子,显然是被昨夜的动静吸引来的。在这深宅大院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掀起轩然***。

苏沉璧站起身,虽然身体仍有些虚弱,但脊背挺得笔直:"传我的话,夫人昨夜突发急病,现已无碍。徐嬷嬷因照顾不周被罚去庄子上思过。"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另外,告诉厨房准备些清淡的粥菜,母亲醒来会需要。再让人去请回春堂的孙大夫——做做样子也好,别让人起疑。"

翠缕一一记下,正要离去,又被叫住:"等等,还有一事。"苏沉璧压低声音,"查一查徐嬷嬷这些年和哪些人有来往,特别是...和三皇子府有关的。"

翠缕重重点头,匆匆离去。苏沉璧回到母亲床前,望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陷入了沉思。这场看似内宅的阴谋,背后牵连的势力恐怕远超想象。而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林婉儿,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窗外,朝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棂洒落一地。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苏沉璧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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