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灯光暧昧朦胧,超大投影屏幕上投放着各种类型的男模照片。
“不管您是喜欢奶狗型的,狼狗型,娘炮型的,精神小伙型的,少年型的,非主流型的,异域风情型的,还是霸总型的,我们这都应有尽有供您选择。”
经理口若悬河,菜市场叫卖般卖力宣传着。
池晚大手一挥,直接敲定“各种类型的都给我们来两个。”
姜吟听得眉心就是狠狠一跳,“太多了吧?”
池晚一副姐有钱就是任性的样子,不让姜吟减少人数。
姜吟拿油盐不进的池晚没办法,只能无奈补充一句“精神小伙型的,和少年型的不要。”
她口味属实是没重到那个地步,池晚想玩她陪她玩玩就行了,没必要扫自己好朋友的兴。
南风光男模类型就有二十几种,一群人乌泱泱进来,将那么大的一间VIP包厢都给塞的满满的。
姜吟和池晚被一大群男模包围住,因为池晚向经理提过今天是姜吟的生日,这一群人进来就开始唱生日歌。
池晚混在他们之中也开始唱起来,姜吟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陪着池晚一起疯。
当计时器上的数字来到第十五分钟后,楚扬帆一支烟刚抽完,一辆布加迪EB110以城市最高限速的速度,一个漂移停在了楚扬帆面前。
十五分钟,跟楚扬帆预料的一分都不差。
跑车张扬的剪刀门打开,西装革履的凌宴从上面下来。
他脸上架着一副细金框眼镜,眉宇间残留着淡淡的疲态,像是一接到电话就从公司赶了过来的样子。
“阿宴,你来的真够快的。是不是怕嫂子被这里面的哪个男模给勾走了,你有危机感了?”
楚扬帆从小和凌宴一起长大,他自封自己为凌宴的嫡长兄弟,与凌宴关系非常的好。
凌宴懒得理他,抬步就往大厅里进,楚扬帆没人理也不觉得尴尬,直接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包厢里池晚开了两瓶南风最贵的香槟,让男模给她和姜吟倒着喝。
那男模金发碧眼,睁着一双碧绿色水漉漉的眼,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确实是赏心悦目极了。
姜吟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入口香醇 ,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她阴差阳错喝下了一杯被人下过药的酒,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和被人同样下了药的凌宴发生了***。
一夜缠绵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凌老爷子强逼着凌宴与姜吟立下了婚约。
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众人骂姜吟不要脸,骂姜吟心机女,骂姜吟设计了原本属于姜语安的凌宴。
姜吟想那时的凌宴应该也恨极了自己,以至于他后来对她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打那以后,姜吟整整四年没有再碰过任何酒。
不过今晚,姜吟准备放过四年前的自己,她没有错,她为什么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楚扬帆自身长得不差,可跟凌宴比起来就要逊色多了,他们两个迎面走过来,让好多男模都蠢蠢欲动起来。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是让任何一个gay子都难以拒绝分毫。
经理认识楚扬帆,心想不是都让这祖宗把女朋友带回去了吗,这祖宗怎么又来了?
跟在这祖宗身边的这个顶级帅哥是谁,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楚少还是又怎么了?”
楚扬帆没心思跟他扯,怕在晚一点,凌宴就.要暴发了。
别看着凌宴现在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样,以前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脾性大爱整人。
“少废话,刚才的那两个女人呢,被你给带去哪里了?快带我们去找。”
经理为难的挡住他们,“不好意思啊楚少,这属于是我们客人的隐私了,我们不能透露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很有职业素养的。
“是吗?”
凌宴开口了,楚扬帆顿觉后背一凉。
经理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是的。”
凌宴冷笑一声:“你被开除了。”
这熟悉的嗓音,这令人见之就难忘的容貌,经理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凌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凌宴啊!
南风是凌氏众多产业下的冰山一角,凌宴是总裁当然是想开除他就能开除他了。
“凌总我错了,我现在就带路。”
什么职业素养什么的,都被经理扔去了九霄云外。
姜吟被池晚拉着和一群拥有八块腹肌的男模们,一起玩抓手指的游戏。
刚才她喝的有点多了,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金发碧眼的帅哥从她身后拥过来,抓着姜吟的手指。
包厢门打开时,展现在凌宴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姜吟,过来”
凌宴语气极冷,处在一个即将爆发的边缘,他眯了下眼,舌尖抵上口腔内侧的软肉,不爽的情绪在心底翻滚。
姜吟呆呆看着凌宴,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微眯着眼看着凌宴,认出凌宴的那一刻,她甜甜一笑,桃花眼亮的出奇。
“凌宴!”
她推开那金发帅哥,小跑着撞进了凌宴的怀里。
喝醉了酒的姜吟,忘了她和凌宴之间发生的所有不好,她只记得凌宴是她最最最喜欢的人。
池晚脸上表情变化不大。
似乎早就料到凌宴会出现在这里。
凌宴伸手揽住姜吟的腰,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把姜吟抱在自己怀里。
他朝众男模投过去一个眼神,那眼里的冷意令在场的每一个男模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尤其是那个金发男模,腿都有点吓软了。
池晚顶住凌宴的眼神威压,挡在包厢门口“凌宴你走,但得把姜吟给我留在这儿。”
楚扬帆简直服了这杀马特活爹了,他笑眯眯上去哥俩好的想去搭池晚肩膀。
“这位女士,来,来,咱们两个来聊一聊。”
还没等楚扬帆上手搭肩膀,喝醉了的姜吟以为他想调戏池晚,就先出手一个过肩摔把楚扬帆扔在了地上。
“不许欺负晚晚。”
姜吟出手迅速,连凌宴一时都有些没防备过来。
楚扬帆***着地,深身疼痛,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姜吟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说起来姜吟的散打还是凌宴手把手教的。
凌宴看不过眼,把倒在地上喊个不停的楚扬帆给拽了起来。
“阿宴,嫂子把我摔这么惨,你可得赔我医药钱啊。”
“想要什么随你提。”凌宴敷衍安抚了楚扬帆两句,视线却没从姜吟身上移开过半分。
“姜姜,跟我回家。”
姜姜这个称呼令姜吟背脊一僵,自从收养她的老婆婆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除了凌宴。
可凌宴自从三年前他们定下婚约之后,也再也没这样叫过她了。
凌宴扔下楚扬帆,牵过姜吟的手就往外走,池晚见状也没在拦。
反正今天晚上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怎么样我今晚干得不赖吧。”
等凌宴他们一走,楚扬帆就懒洋洋靠在了沙发上。
池晚扔给他一个盒子,“干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块劳力士:“晚姐大气!”
看到这表后,楚扬帆觉得自己***都不疼了。
实际上,今晚楚扬帆是收到池晚消息以后,特意来这儿的,他叫凌宴过来也是计划的一环。
至于干这事儿的目的嘛,用池晚的话来说,就是要激一激凌宴,得让凌宴有点危机感。
虽然他觉得很不靠谱,凌宴对姜语安爱的深沉,怎么可能会对姜吟太过上心,可无奈池晚给的太多了,让他这个被爷爷冻结了卡的穷二代,非常的动心,他就干脆卖了兄弟投奔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