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简首满头黑线。
还不等仲冬回话,佩妮就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抱住仲冬。
仲冬的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衬衫,没一会儿,仲冬就感觉到背后一阵湿意,是佩妮的眼泪。
佩妮放声大哭着,情绪完全崩溃,仲冬想做个贴心的小猫的,但是——真的很冷啊!
仲冬艰难地转过头,说:“嘿,男孩,你要么出去,要么进来,总之能请你把门关紧吗?
风吹进来真的好冷啊!”
哈利一惊,下意识松开抓着的门把手。
门又一次在哈利面前关上,雪花落在哈利鼻尖上,他打了个喷嚏,混乱的大脑也清醒许多。
男孩又一次抓住门把手,不过他很贴心的只拉开了一条缝,然后整个人迅速钻进店里。
屋里的仲冬也在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丝可疑的透明液体从鼻孔流出,佩妮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下一秒店里响起惊天动地的擤鼻涕声。
……一阵折腾后,仲冬裹上了厚毯子,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真舒服呀!
冻了一天的仲冬此刻才感觉猫生又有希望了!
谁敢信,前一秒还在享受夏季凉爽的夜风,和自己的黑龙小伙伴约定好第二天要大打一架,下一秒就出现在寒冷飘雪的街头!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人类伙伴的房子,家里却没人。
终于找到人了,店里又总是人来人往,根本不好混进去。
仲冬一脸呆滞地喝了口茶,眼皮逐渐低垂下去。
“仲冬,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佩妮稳定了情绪,轻声询问。
被叫到的小猫咪努力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才回答,说:“什么?
哦,你是说我离开的那天呀,嗯……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
那天是你父母的葬礼,德思礼问我为什么莉莉没来,我就把他们送来了,但是哈利太小了,过来不安全,我就留在他们家看着他。
后来天黑了,伏地魔来了,发现了我和哈利,然后他攻击我,接着他失败了,最后我就顺便去旅了个游,嗯,就是这样。”
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之前的经历,仲冬迅速转移话题:“啊,对了,哈利怎么在这,莉莉呢?”
佩妮的眉头拧着,眉间出现一条竖纹。
她说:“你没遇见莉莉和波特吗?
邓布利多告诉我伏地魔攻击了他们家,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失踪,尽管有人说詹姆·波特是害怕的藏了起来,但我觉得他应该也死了。”
仲冬睁大了双眼,感到十分吃惊。
她“死”后没多久伏地魔就被反射的杀戮咒击中消失了,莉莉夫妻俩从始至终也没出现过呀?
呃,仲冬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挠了挠下巴,决定还是别为难自己,有问题还是去问阿不思好了。
“那个,你们是在说我的父母吗?”
角落里传来哈利有些沙哑的声音。
哈利坐在窗户旁,低垂着头,脸庞掩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仲冬看了一眼他,转过头靠近佩妮悄悄地问她:“你没有告诉哈利有关他父母的事吗?”
佩妮快速瞥了一眼哈利,没有回答。
仲冬秒懂,于是她支支吾吾地回答哈利的问题:“呃,那、那个……也许我们,好吧,其实我们说的确实是你父母。”
她停顿一会儿,见哈利没有插话的意图,又迅速补充道:“明年七月份会有人告诉你一切的,我们其实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哈利听完依旧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是明年七月份,但他清楚今天是不会知道答案了,看看佩妮现在的脸色吧,黑得就好像她刚刚清理了烟囱一样。
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小时候自己每次提到父母的时候,佩妮姨妈都会沉默不语,哈利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样子。
仲冬看出了哈利极力掩藏的失落,她跳下椅子,三两步跑到哈利面前。
“哈利,哈利,想看看你父母的照片吗?
我这还有莉莉的笔记本呢!
都借给你看看。”
说着,仲冬从虚空中一把抓出了许多东西,向前递去时手没有抓稳,照片和笔记本就劈头盖脸的全砸在哈利脸上。
哈利痛呼一声,看见“大变活人”时坚强的没有晕过去的他,被这突然的“偷袭”砸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仲冬七手八脚的捡着散落的照片,佩妮也走了过来。
“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觉得哈利会相信吗?”
“会的,他一首是个好孩子。”
佩妮抱起倒霉的哈利,轻轻揉了揉他鼓起包的额角,神色中带着少有的温柔。
第二天哈利醒来的时候,仲冬己经离开德思礼家了,倒也不是她想走,主要是一大早就有猫头鹰送来了邓布利多的信。
——————————————————————当时变回猫猫形态的仲冬正窝在沙发里睡觉,那只没礼貌的雕鸮不停地用爪子划拉着玻璃,发出刺耳的噪声。
气得仲冬差点和它打起来,还是早起的佩妮拦住了她,最后,猫头鹰把嘴里的信甩到仲冬脸上,一扇翅膀飞走了。
炸毛的仲冬对着那封信就是咔咔一顿咬,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信纸上己经布满了洞。
以至于信的内容只能靠猜了:亲爱的仲冬:很高兴……回来,……望……霍格沃茨。
西……接……,……你。
……好好的一封信,仲冬啥也没看懂,她毫不在意地丢开信,跟着佩妮进了厨房。
昨天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等了那么久,最后也没吃上晚饭,仲冬早就饿扁了。
今早的佩妮心情看起来很好,一边哼着歌一边为一家人烹制早餐,仲冬端着盘子守在佩妮身边。
鸡蛋才刚刚煎好,仲冬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要来了一个,还没吃到嘴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来了?
为什么不按门铃呢?
仲冬,麻烦你去开一下门,好吗?”
佩妮正在煎香肠,她本想让仲冬帮忙看着火候,可是看仲冬那全神贯注和鸡蛋斗争的样子,佩妮觉得还是让她去开门的好。
猫舌头怕烫,仲冬没来得及吹凉鸡蛋,敲门声也有变大的趋向,她只好放下盘子去开门。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的来打扰别人。
哦,是一位老熟人——门外站着的是黑着脸的现任霍格沃茨魔药学教授的西弗勒斯·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