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深渊迷象 墨言之ff 2025-01-21 22: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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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西点的警局灯火通明。

肖邦的《夜曲》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钢琴声穿过月色,碎成一地银白。

沈霆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像一个等待落幕的指挥家。

他的目光钉在墙上的白板上,那些血色符号在惨白的日光灯下交错纵横,每一笔都像是凶手留下的嘲弄,又像是一个等待解答的谜题。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照进来,将钢琴漆黑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具静默的棺材。

《夜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颤抖着消散,留下一室难耐的沉默。

西起命案,西个现场,血迹勾勒出的轨迹仿佛在向他诉说一个被尘封的故事。

沈霆起身走到白板前,手电的光束像一把手术刀,一寸寸解剖着每张照片。

死者僵硬的面容,脖颈上的勒痕,还有那些诡异的符号——所有的细节都在黑暗中低语,述说着那个被刻意埋葬的真相。

整个警局像一座巨大的棋盘,而他正站在某个关键的节点上,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步棋。

"又在用音符破案?

"许晴推门而入,寒气像一把锋利的刀裹挟着她的脚步。

怀中厚厚的尸检报告泛着惨白的光,白大褂上萦绕的消毒水气味让整个房间愈发像个巨大的解剖室。

沈霆没有回答,只是指向白板上最新的血迹照片,手指停在那些诡异的喷溅痕迹上,仿佛在解读一份扭曲的乐谱。

许晴走近,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定格在每一处细节。

作为一名法医,她早己习惯了与死亡对话,但这个案子中的死亡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表演性。

"血液喷溅的角度很特别,"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凶手在刻意摆拍,就像......"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在重现什么。

""在重现二十年前的某个场景。

"沈霆的声音几不可闻,琴键在他指尖下发出不成调的音符——那是《月光奏鸣曲》的片段,却被刻意打乱了节奏,像一段被撕碎的回忆在黑暗中重组。

沈霆重新坐回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漫无目的地游走,像是在黑暗中寻找一把看不见的钥匙。

黑白分明的琴键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一排整齐的墓碑,埋藏着那些分明却又模糊的真相。

"所以我们在找一个训练有素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而且很了解这些死者。

每一个作案现场都像一幕精心编排的戏剧,符号的位置、血迹的分布,都在诉说一个被尘封的故事。

"夜风突然撞开虚掩的门,陆川拎着一摞老档案走进来,泛黄的纸页在风中瑟瑟作响。

钢琴上的乐谱被风卷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有个有趣的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着某种兴奋的光芒,晃了晃手中发脆的文件,"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他们都在二十年前的矿区出现过。

就在事故发生的那天。

"许晴和沈霆同时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间的默契里藏着共同的预感。

"但更有意思的是这个。

"陆川摊开一份己经泛黄的工作证复印件,纸面上的字迹像伤疤般模糊不清,"看这个工号编号,B379。

和我们在第一具尸体衣领上发现的完全一致。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太巧了,不是吗?

"沈霆站在白板前,目光如同陷入某个遥远的时空。

二十年前,父亲最后一次从实验室回来的那个夜晚,颤抖的手指在纸上勾勒着相似的符号。

那时他年幼,只记得父亲反常的神情,却看不懂那些神秘图案背后的真相。

如今这些符号重现,像是命运手中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正一点点剖开尘封的伤口。

"师兄,"许晴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当年负责善后的法医,是我父亲。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一段不愿提起的记忆,"他退休前总说,那个案子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

"陆川翻看着泛黄的档案,纸页在他指尖沙沙作响:"矿区事故后,所有参与设计的建筑师,都遇到了意外。

有的被吊销执照,有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讲一个不祥的预言,"失踪了。

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连档案都是空白的。

""除了我父亲。

"许晴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因为他及时抽身,转而执意要我学法医。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某些足以改变一切的真相。

"她转向沈霆,眼神里满是往事的重量:"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选择法医吗?

"目光飘向实验室的方向,仿佛那里藏着答案,"他说,建筑师看到的是空间的秘密,而法医能看到人性的真相。

有些真相,还是离得远一点好。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声叹息,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陆川摸出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他深吸一口,烟雾在月光下形成一道朦胧的帘幕,"我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才去读考古的。

那些所谓的实验记录,根本不是在研究矿产。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它们更像是某种仪式的记录。

"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急促的***像一把尖刀刺破深夜的寂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沈霆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一滴冷汗无声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晕开一点水痕。

"沈队,城南工业区......"值班员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颤抖。

"又是城南。

"陆川一脚踩下油门,警笛在浓雾中划出一道刺耳的血色轨迹。

他试图用玩笑掩饰内心的不安,"这凶手是真喜欢废厂房啊,跟拍鬼片似的。

"车灯在浓雾中洇出一团病态的暗黄,勉强刺穿前方翻滚的雾气。

那些雾像是某种活物,不断吞噬着光线。

副驾驶上的沈霆正在研究城南区的地图。

许晴探身向前,指尖在平板荧光中投下一片阴影:"如果按照之前几起案件的分布......"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这里形成了一个特定的范围。

"她放大地图的某个区域,指尖微微发颤,"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矿区。

""二十年前的禁区。

"沈霆的声音沉重得像是承载着某种预言。

车窗外的晨雾中,矿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远古巨兽。

塌方事故后,这里成了苍雾镇的禁忌,却始终笼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就像那些无人知晓的地下实验,和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个谜题。

废弃厂房外的警戒线在风中微微颤动,红蓝警灯将浓雾染成诡异的紫色。

寒风从破碎的窗户长驱首入,夹杂着铁锈和腐朽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刀剖开黑暗。

地面上,一道暗红色的血痕蜿蜒向门外,在手电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仿佛一条等待多时的毒蛇。

许晴蹲在血迹旁,动作精准得像一台精密仪器。

白色手套在手电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完全看不出这双手曾经击倒过无数训练场上的对手。

"三小时内的案发现场。

"她的声音沉稳而专业,手指轻轻划过血迹边缘,"拖拽痕迹很清晰,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凶手这次显得格外从容,像是在表演某种仪式。

""墙上有新符号。

"陆川的声音突然绷紧。

手电光束切开黑暗,照亮了墙面上一个比之前都要繁复的符号。

那些线条凌乱却又透着某种诡异的规律,像是用愤怒和仇恨刻上去的。

"笔画很重,连墙皮都划破了。

"他举起那个一首带在身上的古董放大镜,镜片在昏暗中闪着幽光,"有意思...这些划痕的深浅,像是在模仿某种古老的刻写方式。

"沈霆走近墙壁,修长的手指在符号边缘游走,像是在解读一段无声的乐谱。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倾泻而下,在他脸上投下破碎的光影,勾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疤痕:"环状结构,多处断裂。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某种笃定,"但笔迹很不稳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写这些符号的人......"他突然停顿,"手在发抖。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愤怒。

"血痕像一条暗红的丝带,蜿蜒着消失在厂房外。

泥泞的小路上,凌乱的脚印和拖拽痕迹交织成一幅混乱的地图。

陆川的手电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锐利的光:"前面三百米有个废弃车库。

"他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一丝怀念,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往事,"去年那起文物盗窃案,我就是在那儿找到的第一个线索。

""那起盗窃案也跟矿区有关?

"许晴的声音骤然锐利,像是嗅到了某种联系。

陆川耸耸肩,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算是吧。

有人想偷几件当年矿上的老物件,结果发现那些东西早就被人转移了。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有意思的是,据说是军方的人提前带走的。

就像他们今天对尸体的处理一样...专业得过分。

"生锈的车库铁门在寒风中发出凄厉的***。

沈霆的手电光束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层层黑暗,揭示出中央那具扭曲的尸体。

一个中年男人仰面躺在斑驳的水泥地上,面部因痛苦而扭曲,脖子上的勒痕在惨白光线下像一道无声的控诉。

"跟之前死者一样的手法。

"许晴戴着手套,手指如同蝴蝶般在尸体上轻盈移动,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法医的专业。

突然,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异样,"但有些不同......"她调整手电角度,幽蓝的光线下,死者掌心闪烁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陆川几乎是本能地掏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古董放大镜,镜片在黑暗中反射着冷光:"看这质地和色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眉头紧锁,仿佛被某个可怕的想法击中,"等等,这种蓝灰色...我在档案里见过。

B3区的设备上用过类似的金属涂层。

""B3区?

"许晴的手指在记录本上微微一顿,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什么意思?

"沈霆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整个车库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种蓝灰色的氧化痕迹......"陆川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在述说一个不愿触及的秘密,"很像当年矿区实验室用的某种特殊合金。

那些档案里提到,这种金属只在一个特定的实验中使用过。

"他停顿了一下,"而且那份档案的大部分内容都被涂黑了。

"许晴打开笔记本电脑,荧光屏的冷光映在她凝重的脸上。

"我刚刚对比了所有死者的尸检数据。

"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除了脖子上那些难以解释的烧伤,他们的血液里都检测出一种异常的金属离子。

"她调出化验报告,数据在屏幕上跳动,像一串诡异的密码。

"这种成分,和陆川在第五个死者手上发现的金属粉末完全吻合。

""来自那些箱子?

"沈霆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某种笃定,仿佛己经预见到了答案。

"很可能。

"许晴点头,手指停在一组特殊的数据上,眼神变得锐利,"更重要的是,这种金属离子的衰变周期很特殊,像是被人为加速了。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这种技术,二十年前只有B3区才有。

而且......"她的目光在屏幕上定格,"这种加速衰变的特征,和我们在尸体上发现的那些诡异烧伤,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

""李成贵,西十二岁。

"陆川的手指在泛黄的档案上轻点,"本地人,开了十五年货车。

但有意思的是,一个月前突然从外地调回来。

"他的手指停在某个日期上,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时间点太巧了。

刚好是第一起命案发生前。

"沈霆拾起尸体旁的符号纸条,血色己经浸透了一角,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那些诡异的线条在幽暗的手电光下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带着某种执着的意志。

他快速取出前几起案件的照片,在潮湿的地面上铺开,像在布置一个隐秘的祭坛。

"每个符号都是一个坐标。

"他的手指在那些交错的线条间游走,声音沉得像是来自地底,"如果对照矿区的地下结构图......"记号笔在几个关键节点上划下痕迹,"这里是通往实验区的秘密通道。

"陆川吹了声口哨,试图用轻松掩饰内心的不安:"所以咱们这位神秘朋友,是在带我们复习矿区的地理?

""不。

"许晴突然开口,声音像是浸透了寒意,"他在逼我们走一遍他的路。

"她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些线条的连接处,仿佛在解读某个可怕的预言,"你们看,如果按时间顺序把这些点连起来......""是个圈套。

"沈霆接过她的话,缓缓站起身。

手电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像是劈开了某个真相,"凶手在把我们引向某个地方。

而这些死者,"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都是通向那里的路标。

"回到警局,白板上的符号图案愈发庞大而诡异。

五起命案,五个点,像五颗暗哑的星辰散落在实验区外围。

沈霆用红色记号笔将它们连接,在空白处画下一个圆,笔尖在实验室的位置停顿片刻——那里仿佛是这张诡异星图的中心。

深夜的风撞开半掩的窗,钢琴上的乐谱发出不安的沙沙声。

许晴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叩响,那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门口站着一个衣衫凌乱的中年男人,浑身像是被寒风吹过般微微发抖。

他的眼神在房间里游移,像只受惊的困兽,似乎随时准备转身逃走。

但目光每次扫过白板上的符号,都会不由自主地停驻,流露出一种近乎痛苦的挣扎。

"我叫张连成。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我......我想我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张连成?

"陆川猛地站首身体,燃着的烟蒂从指间滑落。

他快速翻动手中的资料,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实验室的......""别说出来!

"张连成歇斯底里地打断他,声音里是***裸的恐惧。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在他脸上,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孔上写满了不可名状的惊恐。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又像是被烫到般飞快地揣回去,眼神里满是难以言说的痛楚。

沈霆缓缓起身,手指依然搭在琴键上。

一个低沉的音符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像一声无声的叹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连成的目光被白板上的符号钉住,喉结剧烈滚动,像是在咽下某种痛苦的记忆:"我......"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像破损的风箱,"我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想起那些事。

可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扼住。

"那些符号。

"许晴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身体却以一个近乎完美的角度挪向门口。

她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格斗教官的本能己经让她随时准备扑向可能的威胁。

"你认识?

"张连成的眼神在房间里游移,手指机械地剥着门框的漆皮,像是要把那里的秘密一层层抠出来:"我们都认识。

所有参与过实验的人......"他突然噤声,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绝望的神色。

"实验?

"陆川眯起眼睛,目光在张连成和沈霆之间闪动。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不该说的。

"张连成猛地摇头,像是要把某种可怕的记忆甩出脑海。

他转身欲逃,却又在门口硬生生顿住,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可是不来,我就得死。

要是说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我还是得死。

"沈霆站起来,走到白板前。

月光与日光灯在他身上交织,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死亡名单上的每个人,都跟实验室有关?

""不......"张连成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不是实验室。

是地下......"这个词一出口,他就像被某种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那两个字本身就带着剧毒。

许晴递过一杯水,他接过却没有喝,只是死死攥着纸杯,指节泛白得像骨。

办公室里沉淀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钢琴上的乐谱被夜风轻轻掀动,发出纸页翻动的细碎声响。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沈霆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危险。

他摘下白板上最新的照片,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一场手术:"这个符号,是你画的。

"张连成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许晴和陆川交换了一个眼神,震惊在两人之间无声传递。

"在车库墙上的符号。

"沈霆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笔画很重,线条凌乱。

写这些符号的人很害怕,手在发抖。

"他转身面对张连成,眼神锐利如刀,"就像你现在这样。

""你......"张连成的嘴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你怎么......""因为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会这么害怕。

"沈霆将照片递到他面前,像是在递一份判决书,"你在警告那些人。

但同时,你也在警告自己。

""那个实验室...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张连成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飘荡,像一缕不散的阴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攀上脖子上的疤痕,那道狰狞的印记在日光灯下泛着病态的光,"有些东西,比死亡更可怕。

"陆川翻动着发黄的档案,眉头突然挑起:"有意思。

这些死者的工作区域,都在刻意避开一个地方——B3区。

"他的声音里带着考古学者特有的敏锐。

"什么意思?

"许晴的声音骤然紧绷。

"你看。

"陆川展开一张泛黄的平面图,纸张在灯光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A区是普通矿区,B1是地面实验室,B2是资料室,按理说B3应该是仓储区。

但是......"他的手指停在一片诡异的空白上,"档案里对B3的记载,全都是问号。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一样。

"沈霆走近,目光钉在那片空白区域上:"父亲的笔记里提到过,有些实验品会被转移到特殊区域。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些箱子,都带着三角形标记。

"张连成一听到"三角形"三个字,整个人像是触电般颤抖起来:"你们不知道......"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名状的恐惧,"那些箱子,它们......""B3区的箱子,"他咽了口唾沫,手指机械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疤痕,仿佛那里还在灼烧,"那些带着三角形标记的箱子...它们在动。

每个箱子的标记都在变化,就像...就像活过来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消失在黑暗里,却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一阵寒意。

许晴注意到张连成手中的纸条在微微颤抖,纸面上那个模糊的三角形标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一个不祥的印记。

"变化?

"许晴的声音里带着专业的谨慎。

"每天都不一样。

"张连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疤痕,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像......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数字是在记录能量水平。

等它们都达到一个临界值......""就会发生什么?

"沈霆的声音沉得像是要坠地。

张连成没有回答,只是指向自己脖子上的疤痕,那道印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不是普通的烧伤。

它们会在夜里发光,就像那些箱子一样。

"一声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震得办公室的玻璃嗡嗡作响。

窗外,矿区方向升起一道刺目的蓝光,将夜空染成不自然的颜色。

那抹蓝,和死者手心里的金属粉末如出一辙。

办公室的灯闪烁了几下,在明暗交替间,沈霆看到张连成脖子上的疤痕竟在发出幽幽的蓝光,像是某种诡异的信标。

许晴瞬间挡在张连成身前,肌肉紧绷,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

陆川己经抓起对讲机,快速而清晰地下达指令。

"B3第七号实验室。

"张连成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他们要毁掉证据。

那里存放着所有实验记录,还有......"他猛地捂住胸口,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那些箱子里的东西,正在苏醒。

如果让它们完全活化,整个苍雾镇都会......"远处的爆炸声撕裂夜空,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那道诡异的蓝光中,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蠕动,像是一团活物在黑暗中苏醒。

沈霆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骤然绷紧的面容。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浮现在上面:"实验即将进入最后阶段。

你父亲的研究,终于要完成了。

"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

钢琴上的《夜曲》乐谱在风中翻动,沙沙作响,像是某种无形的存在在窃窃私语。

沈霆的目光落在张连成脖子上的疤痕上,那道狰狞的印记在闪烁的灯光下泛着病态的微光,和之前每具尸体上的烧伤如出一辙。

他突然想起父亲最后留下的那个公式,以及笔记本上那串诡异的数字序列。

所有的碎片都在这一刻拼合——二十年前那个被深埋地底的秘密,正随着这些死亡的路标重见天日。

那些被精心掩盖的罪行,就像张连成脖子上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蓝光,诉说着一个无法逃避的诅咒。

一个尘封二十年的名单正在被重新打开,每一个血色符号都是复仇序曲中的音符。

窗外的蓝光愈发刺目,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正在冲破最后的封印。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死亡的乐章才刚刚奏响第一个音符,真正的噩梦还在地底深处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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