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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他五年,为他挡刀绝育,助他站稳脚跟。

他却跟包办的小脚发妻生了儿子,说要继承大统。

轰炸时他选了她,满月酒他昭告天下,将我这个正牌夫人踩在泥里。

他以为我只能忍气吞声?

我彻底死心,不再是从前那个恋爱脑。

我找到了厉行舟最大的对手,我脑子里那些军务布防,正好派上用场。

合作愉快,我要看着他从云端跌落,粉身碎骨。

1我叫慕清商。

我的丈夫厉行舟,是这江宁城里说一不二的少帅。

我们结婚五年了。

他留过洋,喝过洋墨水,思想顶新潮。

他跟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整个江宁,乃至上海滩,谁不知道厉少帅府里只有一位太太。

没有姨太太。

没有通房丫头。

干净得很。

我陪他从国外回来,帮他打点军务,周旋各方势力。

人人都羡慕我。

说我命好,嫁了这样一个位高权重又情深意重的男人。

我也曾这样以为。

日子像泡在蜜糖里。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那是个下午。

阳光很好。

我正在花园里修剪从法兰西带回来的玫瑰。

厉行舟在旁边看报纸。

气氛安静。

祥和。

副官忽然跑进来。

神色慌张。

“少帅,夫人,外面,外面有个女人。”

“她说,她是少帅的妻子。”

厉行舟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胡说八道!”

他把报纸放下。

声音冷得像冰。

“哪里来的疯女人,赶走。”

副官没动。

脸上的表情很为难。

“她说她有信物,是老太爷当年定下的。”

“她叫,赵莲枝。”

厉行舟的脸色变了。

他站了起来。

快步朝大门走去。

我也跟了上去。

好奇。

也有一点点,说不清的慌。

少帅府朱红色的大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穿着旧式的蓝布褂子。

头发盘在脑后。

脸圆圆的。

怯生生的。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脚。

那双脚,太小了。

裹着层层白布,套在小巧的绣花鞋里。

三寸金莲。

我只在很老的老太太那里见过。

这是个活在旧时代里的女人。

她看见厉行舟,眼睛亮了一下。

然后又低下头。

小声地喊了一声。

“爷。”

声音细细的,糯糯的。

厉行舟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死死盯着她那双脚。

眼睛里全是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留洋多年,最恨这些封建糟粕。

他常说女人的脚就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