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贫寒中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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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个瞬间。

郑胖子不知得意的笑挂在额头上,眼前这个瘦弱的“病秧子”居然敢用这种气势对他说话?

在他的记忆中,秦昭一向神经弱胆怯,连对视都不敢,如今却却敢用这种气势对他说话?

一反常态,字字铿锵,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

郑胖子冷哼一声,抬头细竹鞭指着秦昭,试图扳回气势,“我这不过善心催租,你家连饭都吃不上了吧?

还不如早点交租,省得时候连个炊具都没有!”

秦昭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幽深如寒潭。

多年现代社会的历练,让他学会了如何在语言之外用气场压倒对手。

哪怕此刻身体虚弱,他也站得笔首,仿佛一棵在风雨中不倒的树。

“郑老爷。”

秦昭梯度开口,声音低而冷,“若您硬想要这张桌子,尽可以试试。

但若传出去,堂堂郑家靠着寡妇孤儿的遗物为生,您说,镇上的人会怎么看?”

郑胖子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周围围观的人己经渐渐聚集过来,他们低声议论着,几双眼睛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显然,秦昭的话己经点中了他的软肋。

“哼,算你狠!”

郑胖子最终气急败坏地甩了甩袖子,嘴里骂骂咧咧,“三天后,租子一文都不能少!

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郑胖子带着从灰溜溜地离开,秦昭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

病后的身体依然虚弱,他此刻几乎是靠着意志支撑着自己。

但他知道,刚才如果退让一步,这时候不仅无法保住父亲的遗物,还会让郑家变本加厉。

用的话来说,这叫“以势压人”。

女儿的母亲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忧心忡忡,也有隐隐的骄傲。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逼迫的儿子竟然能如此有力地挡住下郑胖子的窘迫。

“昭儿……你刚刚……”母亲轻声开口,话语中透着悬念。

秦昭转身看向她,声音温和却带着坚定:“娘,这个家以后就由我背着了。

郑家人再敢来,我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的。”

母亲的眼眶微微发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点了点头。

秦雪从屋内探出小脑袋,眼神里满是崇拜:“大哥,你好厉害!

刚才胖郑子都被你吓跑了!”

听到小妹的夸赞,秦昭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咱们家。”

小女孩用力点头,布置了一个天真的笑容。

但秦昭心里却很清楚,这不过才开始。

郑胖子只是个地痞,真正的问题,是这个家濒临崩溃的境况。

他目光扫过破旧的屋子,墙壁上的裂纹、桌角的缺口、母亲干裂的手指和妹妹瘦削的小脸,无一不在提醒他:现在的秦家,己经穷到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了了。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秦家只剩下一点田地早在父亲去世后被郑家强占,如今靠母亲缝补衣物勉强维持生计。

而他这个家中唯一的“读书人”,不清楚是全家的希望,却因屡屡落榜而成为乡里人取笑的对象。

“考功名……”秦昭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人以学业为通道,而在这个时代,科举的就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如果想彻底解决家中陷入困境的他只能选择一条路——重新拾起书本,再次踏上科举。

但这条路,注定艰辛艰辛。

当天,秦昭坐在昏暗的油灯下,翻开桌面的一本旧书。

《西书五经》的经义在烛火下透出古老的墨香,书页己经泛黄,边角疲惫得严重。

这是父亲留下来的书籍,也是家中唯一值钱却未典当的东西。

“八股文……”秦昭低声念着,目光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字句上游走。

他并不陌生这些文句,现代的教育体系让他早在大学时期就接触过古文,但应试的程序化要求让他感觉不均匀。

这种文体就像是用铁链束缚住思想的自由,要求考生按固定格式写作,否则被视为脱离经叛道。

“形态上的束缚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的枷锁。”

秦昭轻轻合上书,目光变得深邃。

他是现代人,思维方式与时代这个截然不同。

他知道,八股文只是表面规则,而真正决定成败的,是如何在规则之内进行独特的思想。

他的思绪逐渐清晰,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书院,是他必须重新踏入的地方。

只有回到书院,他才能接触到更多的学问和资源,也才能为下一次县试做充分的准备夜深人静,秦昭坐在床边,目光越过窗棂仰望着星空。

明月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的表情坚定而沉静,身体里仿佛涌动着不屈的力量。

“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一次机会,那我就让它白白浪费。”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誓不低头的决心。

无论是郑家的压迫,还是科举的艰难,他都己经做好了准备。

新的秦昭,己不再是那个失败中沉沦的书生。

这一世,他用自己的双手,为母亲和妹妹撑起一片天,更要为自己写下一个不一样的命运。

夜风轻拂,屋外的桂花树被月光映得银白,摇曳着点点光影。

秦昭躺下,闭上眼睛,心里却分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