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开了小希努力封存的记忆。
她抬起头，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与五年前那个穿着白衬衫、总在图书馆等她下课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黄志远——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
小希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塑料袋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她迅速低下头，把外卖放在桌上："您的餐，请慢用。
""等等。
"黄志远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五年不见，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小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记忆里熟悉的体温。
她猛地抽回手，外卖服袖口的污渍在黄志远洁白的衬衫袖口留下一道痕迹。
"对不起，我还有别的订单要送。
"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
"黄志远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就是你现在的生活？
送外卖？
"小希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奇地看向这边。
"是的，黄总。
"她刻意用了这个陌生的称呼，"我就是个送外卖的。
"黄志远绕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小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从她油腻的头发滑到磨破的袖口，再到那双已经开胶的运动鞋上。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年为了钱抛弃我，现在就这样？
"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小希心里，"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呢？
"小希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低下头："您的外卖已经送到了，请给个五星好评。
"她快步走向门口，身后传来黄志远冰冷的声音："我会给你评价的，放心。
"走出大楼，小希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突发中风，住进ICU三个月，终究不治撒手人寰，母亲无法接受，精神崩溃，终日疯疯癫癫。
为了偿还父亲治疗期间欠下的债务和支付母亲的治疗费，照顾母亲，她不得不中途退学回了老家。
为了不拖累黄志远，她还编造谎言说自己爱上了别人，狠心切断所有联系。
手机再次响起，是女儿念念的视频电话。
小希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才接通。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婆婆说今天包饺子！
"女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