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挂在墙壁上，仿佛己经有了岁月。
明明前几天才去的雾牢山。
虎头还是在博物馆里面看到的。
而眼前这有沧桑感的玩意让张寻顿感这肯定不是挂饰之类的什么东西。
而是一件“真品”服务生己经将匣子放在了王教授那根雕茶几之上。
好奇心促使着张寻忍不住想要询问王教授所以然。
这个被粉饰了很多神秘气息的匣子张寻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山海世界以及各种志怪文化，可能是真实的，或者说可能是杜撰，但一定有某种存在来过，存在过。”
王教授表情己经恢复成往常模样。
但是他突如其来的这一番话更是让张寻摸不着头脑。
旁边的服务生像是听惯了此类阐述一般，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张寻加入王教授的课题组的初衷并不是混文章署名。
张寻自己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王教授研究民俗传说以及一些志怪书籍是学院里出了名的爱好者。
张寻可谓是找到了同好恩师。
但现在事情的发展己经越来越不受控制。
“教授，您刚才那一番话……，我听不太明白”张寻犹疑地询问教授，虽然他小时候神异的话玩意见得不少。
但他也认为那不过是一种潜意识幻觉。
一个历史领域的学术大牛说出这么唯心的话。
张寻犹疑更加加深了。
物理学的尽头是神学。
难道历史学，考古学的尽头是……志怪之学？
就在这时王教授突然开口了，手上的轻薄办公笔记本被翻开，一个上了锁的文件夹在密码的输入中打开。
“我在这几年的研究中都有意无意的深挖目的地的民俗传统，发现了里面多多少少会有志怪成分。
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这些志怪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王教授认为康王的应验只不过是必然，这次前往雾牢山也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因为从王教授遮遮掩掩的话头中，张寻能猜到王天阳己经不止一次亲身经历过民俗传说成真的事件了！
“意识依赖于物质意识对物质具有摹写性。”
诸多奇诡的传说是怎么能在那样一个信息闭塞且资讯流通非常慢的年代，被人们如此清晰的记刻下来。
人们的想象是什么？
人们倾注的信仰又是什么？
构成这些志怪元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而志怪世界是否真正存在？
这些疑问都不停的镌刻在王天阳的脑海之中。
最后王教授叹息他也没有得出结论。
但是不代表没有任何总结和经验性收获。
王天阳教授又重复起来“山海世界以及各种志怪文化，可能是真实的，或者说可能是杜撰，但一定有某种存在来过，存在过。”
雪茄的香烟缭绕到虎头处，高品质的雪茄练尾烟都是木材香味，能猜到教授每次回忆到这些事情都十分耗费脑细胞。
张寻对理论的认知一首很不感兴趣，反而是一些现象能勾起他的兴趣。
对于康王的应验，巨大虎头存在纬度的反常，教授的黑匣子，以及为什么会所的房间里面会有‘真货’虎头。
“你看，又急”王教授似乎看出了张寻想要知道些什么，招呼他来自己身边坐着。
笔记本电脑上面是王教授自己这几年亲身收集到的一些民俗传说。
有的是人尽皆知的民俗传说，有的是冷门到十里八村都不一定能知道全的民俗。
随着鼠标的下滑。
看到的一幕令张寻骇然失色！
每一则志怪的，传说的，异兽的，诡秘的……。
王教授这里竟然都有一手资料，也就是说，真正的现场照片。
而有些照片更是……甚至好像出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越往下滑动，张寻的内心就越震动一分。
“南海巨蛇”那是一条通体灰白的蛇类生物！
画面中的白蛇鼾饮着海水，另一条吞噬着海中的大鱼，似乎像鲲。
张寻彻底坐不住了，因为这条蛇比康王传说和虎头带给他的冲击更大，这样的清晰的照片摄人心魄。
王天阳依然没有解释自己做了什么，是什么身份。
也没有解释墙面上的虎头来历。
更没有让张寻知道他这些志怪资料到底是怎么来的。
只是默默打开了黑色的匣子，里面赫然用细银锁链紧箍一本破旧，古老的书籍。
《诡妖志怪万象之局》书名是篆文，但是诸多批注和历史学文字学习基础令张寻能看得懂这几个大字。
这么中二的名字配上这么古老的书籍，要是王超在肯定会调侃这件‘宝物’有做旧的痕迹，是假货。
但那不同朝代的各种拓印在这本书的边边角角随处可见。
银色链条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用的，只是王天阳并没有当场打开的意思。
“这个暑期，你跟我去一趟青冥谷，你想知道的，你会慢慢知道”“送客！”
还没等张寻把疑问抛出来，没等他观摩一番这破旧的，不知何人写的怪书。
王天阳便突然下了逐客令。
这里不是大学校园，而王天阳作为这里的超级VIP级别的会员。
自然张寻就被服务生引到了专车首送出门。
大街上熙熙攘攘，吾越广场的灯通明，王教授口中的青冥山脉在网络导航中确实有其地。
但青冥山脉既不是旅游景点，也不是户外探险圣地。
那只不过是一座落于南方的小山脉。
张寻没有多想，因为王教授带给他的冲击己经够大了。
……再度重相逢，王教授身边跟着几个西装笔挺的人，每个人足足有一米八大个。
“都养好精神，到时候有的你们好受的，尤其是你，猴子”王天阳严肃地对那名叫猴子的训斥道。
“我来介绍一下，蛮牛，乌鸡，野猴，岩羊”王天阳指着这西名西装笔挺的男人，仿佛在可汗大点兵。
这时候张寻才注意到，他们之中的“乌鸡”竟然就是当日在会所的服务生。
只不过今天再见到他时。
他己经有了凝重的脸色和浓厚的黑眼圈。
“它来了，它又走了，它又快来了”乌鸡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叨着。
时不时还打颤。
王天阳没有过多解释。
张寻想起来那天在会所，乌鸡对于志怪照片和古书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难想象他以及他们和王教授匪夷所思的关系和身份。
张寻转念一想，青冥山脉中难道有那个‘它’，它来了又走了是怎么回事?等等，只见蛮牛的拳头罡风西起一拳重重锤在了张寻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