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孩子,他没日没夜的干活。
他的太太岢切夫人,也不得不到邻居家再谋一份保姆的工作,以便能够填补家用。
不过她的抱怨不多,要知道,岢切夫人的手工活从来都是一流的。
然而这或多或少对霍莱的童年产生了影响。
无论岢切夫人走到哪里,他都要不停的跟着。
换而言之,哪里有手工活,哪里就有岢切夫人与霍莱的影子。
据说,岢切夫人的曾祖父是巴诺曼小镇的守城人,为巴诺曼小镇的荣耀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这只是传闻又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留下来的是那些围绕着巴镇的巴诺曼松。
这些神奇的松树不用浇水也不需要施肥,更不用说想尽办法取出种子再培育出新的巴诺曼松了。
于是,从那时起,即使岢切夫人对其曾祖父的事避而不谈,也没有人再去追问其真实性。
毕竟,自从岢切夫人的曾祖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巴诺曼松出现过了。
然而,即使是猜测,一些蛛丝马迹还是能够说明:岢切夫人来自一个相当不俗的家庭。
她的穿着得体,谈吐文雅,做得一手漂亮的手工艺活 – 凡是经过她手的材料,都会演绎成美丽的艺术作品,这让安东尼感到很有面子。
“霍莱!”
安东尼伸长了脖子,手里举着那封信冲着霍莱喊道。
“快过来,我们要回去,有事情做了。”
安东尼说。
霍莱回过身向着安东尼望去。
他本来打算接着去巴诺曼小镇的镇东头转转。
那里的靳树与合柏松听说己经被装扮的美轮美奂,没有哪个孩子对此会提不起兴趣。
然而,安东尼此时己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他。
“霍莱,我们得回去。
利蒙斯先生来信了。”
说罢,他抬起手来,把信递到霍莱跟前,上下摇晃。
“您是说利蒙斯先生?
我们要去见利蒙斯先生了!”
霍莱激动地说。
“送信的人会等你母亲回来,但愿她己经开始准备了。”
说罢,他拉过霍莱的手,朝着镇东头相反的方向走去。
霍莱对利蒙斯先生的邀请感到异常兴奋,因为,坦率说,自他出生后从未真正达到过那里。
美诺斯庄园是一个父亲穷尽言语而形容出来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砖一瓦都呈现出无尽的华贵与庄严。
五彩斑斓的鲜花竞相绽放,环绕在建筑周围,编织成一片片绚烂的花海,香气怡人,美不胜收,宛如仙境。
“他们吃什么,父亲?”
霍莱问道。
“若是你肯相信就好了。”
安东尼回应着儿子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
和我们一样,也种靳树与合柏松吗?
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也应该以饡鮊为食,用粠为酒,是这样的,对不对?”
“不,霍莱,不是的。
美诺斯庄园里的人们与我们不同,他们用牧摸做食,沯箁做酒。
首到后来那场意外,才出现了新的作物。”
“因为那场意外,所以有了桐衫籽?
正如您所说,是后来您和母亲带了去的?”
霍莱追问着。
“没错。
不过,有些事情只是出于机缘巧合。
起初,我并不知道那些掉落的种子能够在那个地方长出新芽,收获果实。
不过,我和你的母亲还是为此感到十分高兴。
还有,霍莱,你是在那里出生的,这也是我们要尽快启程的原因。
巴诺曼小镇要求在异乡出生的孩子每五年折返回故乡一次。”
说完,安东尼抚了抚霍莱的头。
正说着,岢切夫人朝着两人的方向迎面走了过来。
“我收到邮差的消息就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安东尼。
你且放心,巴诺曼松种子与我在一起。
除此以外,还有我个人的心意,等到达那里我会送给锲梅太太的。”
“有你真好,我的夫人!
如此,让我们收拾好行李,尽快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