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思虑再三,并不敢如前世那般,昧下我的嫁妆,用一纸休书打发我。
而是念及我父亲和兄长如今还好端端地待在相府里,只说性格不合,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默许我带走嫁妆。
可这些年,我为了处处是漏洞的侯府,早已将嫁妆补贴了大半。
好在剩下的一半,也不至于让我和儿子过苦日子。
想到此处,我对婆婆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像您一样,对着公公那一屋子的妾室庶出,忍气吞声一辈子。
婆婆愣了愣,下意识地说: 谁家不是这样的?而且砚池终归还小,还离不开父亲……
不想,砚池却看了一眼高高的侯府牌匾,冷哼了一声。
父不爱我,我不怨,家不容我,我自立。
婆婆当即心疼得红了眼,出了一会儿神后,苦笑着摇摇头。
唉罢了……怪不得你,怨不得你……走吧走吧……
2
离开前,我到底心软,嘱咐了婆婆一句。
把小叔给您的药停了吧是药三分毒……
前些日子,她得了一场风寒,在外面跑商的小叔子寻来一帖奇药,不仅三日便治好了婆婆,还让婆婆萎靡的精神好了许多。
说是一位神医开的药,每日吃一帖,能够延年益寿。
前世,婆婆只吃了两个月,便一命呜呼了。
若非如此,以婆婆对砚池的心疼,不至于叫我们娘俩在那窑洞待了整整二十三年。
那药,吃着挺好的呀?
婆婆有些疑惑,此时她绝不会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会害她。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只拉着砚池爬进雇来的马车,去牙行买了个小院,带着他住了进去。
这院子距离侯府,只隔了一条街,不过三十来丈的距离。
站在门口屋檐下,便能瞧见侯府朱红鎏金的大门。
搬进小院时,砚池见我站在檐下,悄摸往侯府的大门观望。
脸色有些不好看。
娘,你既如此不舍,为何不听阿奶说的,去求父亲原谅?
您只是言语惹他不快,好言几句他定会心软。不似我……叫他面上蒙羞。
我闻言回头,用指腹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
你被庶兄陷害,只能说你防备不足,哪里叫他面上蒙羞了?分明是他御子无方。
他顿时僵在檐下,红着眼,水雾迷蒙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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