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霓虹深处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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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北京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林悦却觉得“天上人间”的走廊永远亮如白昼。

三个月过去,她己把自己打扮的得愈发时尚再也不是之前格格不入的小女生,现在的她能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在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里自如穿梭,甚至学会了在客人伸手时,提前半步侧身避开,将酒杯稳稳递到对方指尖。

这天张总包厢里照旧烟雾缭绕,林悦刚把冰桶里的威士忌摆好,就听见身后传来皮鞋叩地的声响。

王总西装袖口掠过她发梢,雪松香水混着雪茄气息压下来:“小林最近很上道。”

她脊背瞬间绷紧,却笑着转身:“全靠各位老板关照。”

余光瞥见张总朝沙发里靠了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水晶吊灯将满桌物件照得锃亮——鳄鱼皮手包随意堆在果盘旁,有人把镶钻袖扣摘下来当骰子玩。

林悦弯腰续茶时,瞥见贵妇指间的翡翠扳指泛着幽幽绿光,想起老家母亲总把祖传的银镯子藏在枕头下。

“妹妹帮我看看,这个色号衬不衬肤色?”

涂着珊瑚红甲油的手突然伸到她眼前,Dior口红在灯光下流转着绸缎般的光泽。

散场后,林悦抱着客人赏的进口香水回更衣室。

晓妍正用超市买的护手霜抹手,银灰色挑染的头发垂在褪色卫衣上:“王总最近总盯着你。”

她把香水塞进储物柜,金属柜门撞出闷响:“盯的客人多了去了。”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睫毛膏刷得恰到好处,完全不像初来时总晕成熊猫眼的模样。

真正让她意识到自己变化的,晓妍上周被客人刁难,打翻红酒时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三个月前的自己。

林悦站在阴影里,看着领班尖酸的斥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偷偷塞纸巾过去。

首到晓妍哭着跑开,她才惊觉自己的漠然,就像当初那些冷眼旁观的其他人。

“小林,等会来我房我先去接客人”王姐说罢便匆匆忙忙向外跑去。

深夜巡场时,林悦路过VIP包厢。

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见王总把玩着翡翠鼻烟壶,对面坐着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压低声音:“这批货...”话音未落,她后退半步,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门突然被拉开,王总眯起眼睛:“小林这么晚还在忙?”

她笑着举起托盘:“给您送醒酒汤。”

转身时,后背己经渗出冷汗。

凌晨两点,林悦蹲在员工通道数小费。

百元钞的油墨味混着残留的香水,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拿到工资时,攥着钱在ATM机前反复确认数字的样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老家弟弟发来消息:“姐,爸的药又快没了。”

她盯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又打开购物车——那只新款手袋还差两千就能拿下。

更衣室的灯光突然亮起,晓妍也下了,醉醺醺地 打开柜门换衣服,银灰色的头发在灯下泛着冷光,“你知道吗?

上周我被客人刁难,你连头都没抬。”

林悦的手停在半空,指尖还沾着没擦净的香槟渍。

“对不起,那个我道歉。”

晓妍好似没听见似的转身离开,衣角扫落她放在桌上的口红,YSL的方管滚落在地,像一滴凝固的血。

走出大厦时,寒风卷着银杏叶扑在脸上。

林悦裹紧新买的羊绒大衣,橱窗里倒映着她精致的妆容和烫染过的卷发。

远处写字楼的霓虹在雾中晕成光斑,恍惚间竟与老家过年时的烟花有些相似。

手机再次震动,是王总发来消息:“明晚有个私人晚宴,要不要一起?”

她盯着屏幕许久,把大衣领子又拉高了些,任由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

站在“天上人间”的落地镜前,林悦反复调整着珍珠项链的位置。

镜中人穿着香槟色晚礼服,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着冷光,可她捏着口红的指尖却微微发抖。

三天前,王总的助理递来烫金名片时,那些关于被包养的传闻就在她脑海里炸开了锅。

“被有钱人包养会是什么样?”

深夜收工后,林悦蜷缩在员工宿舍的铁架床上,听着上铺同事的呼噜声,盯着手机里刷到的豪门生活视频。

视频里,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优雅地喝着下午茶,私人司机开着豪车接送,珠宝店里的店员恭敬地呈上***款包包——这样纸醉金迷的画面,像磁石般吸引着她。

她想起老家漏雨的屋顶,想起父亲常年吃不起的进口药,又想起自己在会所陪酒时,那些客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或许,被包养是改变命运的捷径?

但恐惧也如影随形。

会所里流传着太多故事:有的女孩被限制自由,像关在金丝笼里的鸟;有的被玩弄后抛弃,身无分文地回到原点。

她记得有次在洗手间,听到几个富太太聊天,“那些被包养的小情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刻薄的话语让她后背发凉。

可当王总第一次约她见面时,坐在私人餐厅里的他,西装笔挺,说话温柔有礼,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他说欣赏她在酒会上解围时的机智,说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林悦望着窗外北京璀璨的夜景,玻璃倒映出自己迷茫又期待的眼神。

那一刻,她心里某个角落的渴望被点燃——也许,她能成为那个幸运儿,在这场交易里全身而退,还能改写人生剧本?

走出餐厅时,夜风卷起她的裙摆。

林悦攥紧王总给的黑卡,既期待着即将开启的新生活,又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当欲望与恐惧交织,这场赌局,真的能如她所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