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这才点头：“好，下周一早晨研究所集合！”
“是！”
想到只有一个星期就要离开，柳煜安无声叹了口气，继续工作。
回到家，柳煜安看着搭在沙发上的衬衫和桌上冷透的饭菜，一时愣神。
僵了片刻，他压下心口的滞涩，过去将衬衫叠好收起。
又将桌上的饭菜热了一遍，独自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一声门锁开启的轻响传来，秦知念穿着一身军装跨步进了屋，清冷美丽的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疲惫。
看到柳煜安正独自吃着剩饭剩菜，她怔了一瞬。
秦知念有些愧疚地开口：“抱歉，昨晚事发突然，是我没有遵守约定。”
“你也知道，宁宴琛是跟我一个大院长大的弟弟，在本地没有亲人，只能我陪他去卫生院，你理解一下。”
秦知念一向冷淡疏离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补偿一般。
柳煜安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了瞬，忍着情绪应了一声：“嗯，我理解。”
自从两年前，宁宴琛回来进入军区文工团，秦知念已经不知道为了他失约多少次了。
柳煜安除了“理解”，也没别的好说了。
听到他的回答，秦知念眼里却多了几分诧异。
“你……不介意？昨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你不是念叨了很久？”
柳煜安动作一顿，心口一涩。
原来她也清楚，自己盼这天盼了多久。
秦知念常年在部队，只能由他抽出时间去军区探望，几个月才能见上一次。
为了这个纪念日，他特意做了一桌饭菜，又换上唯一一件好看的衬衫。
这些她都知道，却还是失了约。
柳煜安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放下筷子朝她客气地笑了笑。
“辛苦你明天回军区打个离婚报告，要是回来得早还能赶上民政局下班……”
秦知念神情一变，直接打断：“你又要闹离婚？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可能！”
她顿了顿，软下语气。
“煜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别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前面我陪你闹过一次，我已经很后悔了。”
柳煜安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起离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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