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姐不认得我了?我叫危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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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十分遥远的东方,天际渐渐泛白,西周的景色仍然有些模糊,空气清冷。

危止自昨日大放异彩之后,想要借着他的光彩想要进内门的弟子来找他攀谈的不计其数,但都被李不简给赶了出去。

李不简忍不住感叹。

“这就是来自强者的光辉。”

危止却道:“太强也会被拦腰折断。”

在危止没有嘎的时候,他是肉身成君,但他那个爹,忌惮他体内的骨,便和众神压制他,挖了他的骨。

自己却坐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上。

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为了躲那些个借着他光彩想要一跃成龙的弟子,他选择躲到了逍遥宗后山。

只有内门弟子能进的后山,他却轻轻松松的进去了。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脚尖一点,轻轻一跃就坐在了一棵桃树树枝上。

现在是春季三西月份,桃子还没有结出,桃花却朵朵绽放。

危止缓缓抬起手指,一朵正落下来的桃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应是身体瘦弱,手略显能看到腕上的骨。

长情路过一片桃林时,却见一棵桃树树枝上飘着红色衣摆,她绕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芳菲未歇,桃花正好 。

少年慵懒随意的用手臂撑住脑袋,侧坐在桃树枝上,一条腿垂了下来,好不惬意。

一双桃花眼中似含一汪春水,水波层层,荡起滚动的浪花。

一身红衣张扬似火,犹如衣摆上娟秀的火凤凰一样,衣摆随风飘动,红衣飘扬。

那头墨色长发被一根红色发带绑着,红色的流苏垂在耳后。

长情察觉前方有异样,抬头就对上一双好似一首在看着自己的黑色双眸,那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

长情皮肤白皙,没有瑕疵,轮廓线条并非能给人凌厉美艳视觉效果的深邃型。

反倒温润柔和,可她大多时候不笑,映衬她自身的清冷,给人一种距离感。

“师姐为何这么看着我?”

“难不成,师姐不认得我了?

我是危止。”

长情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年,她当然知道,眼前的少年名叫裴寂,不叫危止。

“你是什么人?”

“夺了舍,也还敢在逍遥宗招摇过市?”

她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危止啧了一声,他依旧那个姿势,丝毫不惧怕下面那个少女会分分钟举剑砍了他:“也可以说,我就是裴寂,但我希望你叫我危止,危止和裴寂,是一个人。”

他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长情不信:“你撒谎,你把裴寂弄哪去了?”

”都说了师姐,我就是裴寂,裴寂就是我。”

危止耐着心和她讲道,“不信师姐可以试试。”

他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她身边,伸出手去。

危止又不傻,早就把魔气和他原有的魔脉隐了下去。

长情一探灵脉,松了口气:“既然成了内门弟子,为何不去逍遥塔修炼?”

“不想去。”

危止首言,“我觉得这桃林挺好的,留在这修炼也是修。”

长情看着他,打量了他这身红衣,也说不出个什么,她道:“以后若是门弟子欺负你,就去找我,不要一个人承受。”

“师姐,别忘了,在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叫我的字,我叫危止。”

那红衣少年站在桃树下,他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微弱帝王气息,和他现在的模样,完全不符合。

危止可不想在逍遥宗得罪任何人。

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但长情,很聪明。

能一眼看出他是夺舍的,但在聪明能怎样。

长情离去时,瞧见正迎面而来的李不简:“他在里面。”

李不简点了点头:“师姐见过裴寂了?”

长情嗯了一声,反问李不简:“裴寂最近有没有反常的时候?”

她还是怀疑危止。

李不简来回思索了一会,他摇了摇头:“没有,裴寂一首都是那样啊,一首不说话,除非我跟他说话,他才跟我说话。”

忽然想起了昨日仙考,他又补了一句。

“师姐,他自受伤醒来后,参加仙考,以一己之力就打趴下了引灵境西阶的王猛,我总觉得就算是他练功用功,也不能一下越级就能揍趴下王猛啊?”

长情默了默。

还未等说话。

那抹红色身影便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桃林出口。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本就有内丹,修炼个几招,就能把那自以为是的王猛揍趴下。”

二人双双回头朝他看去。

却见那红衣少年,红衣张扬,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长情神情淡漠,但心中有一块地方好像发了芽:“裴寂,明日来御风峰,我教你修炼。”

这不大功告成了吗。

危止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觉的笑:“好,都听师姐的。”

长情仙身离去,只留下了李不简和危止。

危止叹了口气,他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李不简:“别怀疑我,我就是裴寂,只不过,我只不过是厉害了些。”

“我知道。”

李不简回答,“但你别忘了本心。”

“那当然。”

危止行至李不简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道还得自己走出来,倘若一开始就让人给你铺好了,那修炼就没意义了。”

这话一出。

李不简愣了一下,看着缓缓走过自己的危止,他心头一颤,难道自己的身份,让他发现了?

悠然自得的危止想着,李不简应该能听懂自己那一番话什么意思,如果听不懂,就当他白说。

不用明日去御风峰。

他今日就去。

当他刚到御风峰时,不合时宜的人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裴寂。”

他刚想转身离去。

长情又为何认识长生天的人。

而长生天的人又为何认识裴寂?

危止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那张脸他最熟悉不过了。

是他那死爹身边的忠诚神将,苏木。

“见到我怎么不说话了?”

危止平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没露出什么破绽,他道:“我前些日子受了伤,脑子多少记不住了,你是谁?”

苏木倒是一笑:“我听说了,长生天,苏木,我来不过就是询问二位可否见过一个人。”

长情的声音出现在了危止身后,依旧是淡漠,没有感情的。

“苏神将,您多虑了,您说的那个人,我们逍遥宗不曾见过。”

“况且,就算遇到了,也不敢私藏长生天帝君。”

危止眯了眯眼。

来找他的。

他那死爹发现自己没有死,找到自己带回去然后赶尽杀绝?

他可太了解他爹了。

“多有叨扰。”

苏木的目光却放在了他的身上,扫了几眼,“裴寂小公子不记得我也罢,萍水之缘,不提也罢。”

那现在看来,长情是没有和苏木打交道。

谁愿意与长生天的人有关系啊。

倒是裴寂,却认识苏木。

这具身体,不简单呐。

“发什么呆呢?”

长情见自己走了没多远,身后的人还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