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因为拒绝为日本人做事,被人给残忍的杀害了。
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很快也离开了人世。
家破人亡的我,万念俱灰。
是他,顾逸尘。
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说,他要带我离开上海,去重庆,那里是大后方。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
后来他说,等他从前线回来就娶我,没想到我却等来了他战死了的消息。
“逸尘,你答应过我,等战争结束了,我们要一起回上海,你怎么能食言呢?”
01我叫沈念,生于1918年。
出生在法租界的一栋小洋楼里。
父亲是留洋归来的学者,在大学里教授文学。
母亲是温婉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我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髻。
别着母亲给我的一支珍珠簪子。
去霞飞路的书局买新到的英文小说。
一路上,街边的法国梧桐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金黄的叶子飘落。
我路过一家花店,橱窗里摆放着几束鸢尾花,那淡雅的紫色,让我不由驻足。
“小姐,这鸢尾花可漂亮了,买一束吧。”
花店老板笑着招呼我。
我正准备挑选,突然,尖锐的防空警报声划破了天空。
街上的行人瞬间慌乱起来,汽车喇叭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我抱紧手中的包,随着人群往最近的防空洞跑去。
02一声巨响传来。
我惊恐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一栋大楼被炸得粉碎,砖石、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被气浪掀翻在地,我想都没想,冲过去将她护在身下。
一块弹片擦过我的手臂,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我只觉全身酸痛,尤其是手臂。
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我床边,见我醒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终于醒了!”
他自我介绍,叫顾逸尘,是附近诊所的医生,在轰炸中救了我和那个小女孩。
我这才看清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脖颈。
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处,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上面还带着一些擦伤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