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也不担心,等她回头嫁给他了,钱不还是得回到他手上。
蒋柔柔看着那些钱一阵肉疼,这会钱都交了,也笑不出来了,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嫂子,既然钱也拿了,我们现在去找厂主任吧。”
卖工作不是给钱收钱那么简单,还要填一堆材料。
要是往前再推些年的话,工作顶替还得拿户口本证明直系亲属才行。
江虞不紧不慢吃了一口鸡腿,还别说,走地鸡真香。
“急什么,要这工作,还得再给我两百。”
“什么!”
蒋柔柔一下子站了起来,“嫂子,你这是敲竹杠坐地起价!”
江虞耸耸肩,“这工作还得交两百上岗培训费,不然不能上岗。”
江虞编的有模有样。
“你要是不想要,你就在家干活,这班我替你上。”
“对了,那三百块钱,都是一家人,先放我这里。卫国,你还年轻,你再去挣吧。”
蒋柔柔几人跟吃了苍蝇一样。
江虞不紧不慢,拿准了他们宁可吃屎都不愿意吃亏。
不出意外,蒋柔柔没两秒就答应了。
“我给。”
没多久,蒋柔柔就从房间里拿着一叠散钱出来给江虞。
江虞数了数,放进了兜里,点头。
“行,那现在就去找厂主任吧。”
没等两人走到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清楚来人的脸,陈卫东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江虞明显也愣了一下。
来的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王婶,拿着把葵扇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要说媒婆这活,也是个香饽饽,事成了能收两家钱,有时候一个月成了几对,赚的比累死累活拧螺丝还多。
半个多月前,陈卫东带着自己牺牲的消息回家后,原主死了老公这事就传开了。
王婶当天就闻着味来了。
江虞比牛能干,比狗听话,关键是长得也好看,还有周令仪这一层关系在。
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娘家还能给丈夫助力,少走几十年弯路,哪个男人听了不动心。
王婶都快把陈家门槛都踩烂了。
但当时原主一心沉浸在丈夫死了的悲伤中,拿着扫把就把她赶出了门。
王婶也不气馁,每天拿着一沓黑白照片上门,男家提出的彩礼更是一个比一个多。
江虞挑了挑眉,看了陈卫东一眼。
果不其然,陈卫东黑着张锅灰脸,攥紧了拳头。
也是,看着媒人给自己媳妇找男人,换谁顶得住。
王婶一个劲推销,“江虞啊,我这里又多了好几个小伙子,个个都长得好,可稀罕你了,你看看来。”
陈卫东感觉额头青筋都跳了跳。
“我嫂子已经答应我让我兼祧两房了,以后你别再给她找男人了,你给我滚出去!”
王婶一脸错愕,不可置信。
“哪个脑子好的女人愿意跟人分男人的?江虞,听婶儿的,挑个好的。”
“我这里男人多的是,个顶个的好,人老实,话不多。”
“你瞧这个,爸妈都不在了,家里就一个人,你伺候了婆婆这么多年,你去了再也不用给婆婆端屎端尿了。”
“还有这个,独苗苗,没有兄弟,你嫁给他不用伺候什么吸血鬼小叔子弟媳的。”
“还有这个,是钢铁厂里的工人,地都不用种了,你就享福去吧。”
王婶每说一句,陈卫东的脸就难看一分,关键他还不能跳出来说他就是陈卫东,告诉她江虞的丈夫还活着。
平时不用他多说,江虞就自己把王婶打发走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还站着听她介绍那么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