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广场上,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扭头看向来人。
此时,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向广场中央走来,霞光满面,一身灰褐锦袍,长发高束,轮廓分明,不卑不亢,英气逼人。
旁边双手挽着一黄色衣裙妇人。
“张伟,你还没死?
秦悠然,你疯了,这是我儿和徐家小姐的订婚礼,你们想干什么?”
张元煊急忙上前越过一众长老质问道。
“我没疯,我今天是为我儿来主持公道的。”
“秦悠然,你胡闹,今天是我张氏重要日子,容不得你母子瞎来!
你是不把我这老家主放在眼里吗?”
张化夷见情势不对,也向秦悠然质问起来。
“父亲,我们不打算搅乱婚礼,但我儿有话要说,有苦要诉,还望父亲能听他一言。”
“他一个废物,有什么好说的,往日看在元儿份上,对其提供炼体药液,增加月供,他最终都不能觉醒武魂,还有什么苦可诉说?”
“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家族提供给我药液正如你说是看在我父亲功劳上,月供是作为家族子弟人人有份的修炼资源和生存资源,我作为张家一员也是理所应当。”
张伟淡定回应。
“那你想干什么?
难道不是嫉妒我把少主之位给临天,同意徐家退婚改亲,特意来闹事?”
“我对你们的做法确实不满,但我不是特意来闹事的。”
“搅扰我儿临天礼仪!
你个废物承担不起!”
张元煊施压道“二叔,临天与徐雨烟联不联姻我无所谓,但是…”这时,张伟注意到张元煊不远处的徐雨烟,顿时断片当场。
内心一千匹马跑过:“握草!
这就是我那便宜未婚妻,也太正点了吧,虽然秋天己到,蜜桃未熟,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啊,再过两年必然倾国倾城,万人垂怜。
可不能便宜了那个混账张临天。”
“但是,总得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吧,毕竟我还没死,我才是徐雨烟原本的未婚夫,你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也没经我父亲同意擅自给我退婚改亲,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放肆,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给我孙女提鞋都不配。
改亲是我徐家退婚在先,经两家长辈认可达成一致,哪需征得你一个娃娃意见?”
徐振山不愧是徐家老家主,话语间威严不可亵。
“这位应该是徐老家主吧?”
“徐老,我虽是一介少年,少不更事。
但我也懂得,咱大夏皇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百善孝首之道理”顿了顿,张伟继续道:“我张家与你们徐家的婚约,我想渊源你也知道。
想当年我太爷爷外出历练,机缘巧合救过徐家老祖也就是徐雨烟太爷爷,从此两人携手冒险,相知相交。
原本是准备将双方长子长女缔结姻亲,但迫于双方长子长孙都是男丁,故将婚约下移到了我和徐雨烟头上。
虽说徐家得知我不能修炼,还遭人谋害生死不知从而选择退婚是情有可原。
但现今我毕竟命大没死。
毁了婚约岂不是对我太爷爷和徐家老祖的不尊?
岂不是对他们忘年情谊的亵渎?”
“爷爷,徐老,难道你们都想做一个不孝子不成?
今天这么多宾客,难保以后会有人非议你们,给双方家族抹黑啊?”
听罢,徐振山和张化夷都陷入犹豫,面露难色。
“张伟,你个废物,胆敢在此胡说八道?
你是张家嫡孙,我儿临天也是张家嫡孙,我儿临天与雨烟小姐联姻同样是延袭祖辈将两家结为姻亲的意愿。
怎么就对祖上不尊不孝了?”
张元煊见父亲和徐老家主没有打断张伟,瞬间急躁起来。
“二叔,临天是嫡孙,我是嫡长孙,二者还是有所不同的,当年太爷爷他们说的可是由长子长孙沿袭婚姻之约。”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依据?”
“当初太爷爷给我订娃娃亲的婚书己经被你们撕毁,不过我这里还有证明我和徐雨烟订立娃娃亲的信物”说罢张伟把徐家老祖的玉牌拿了出来,扔给徐振山。
徐振山接过玉牌,注入一丝灵气,顿时从玉牌中展现出一幕景象。
正是张伟出生时张徐两家太祖在一起血盟联姻之场景。
徐振山思忖片刻道:“张伟,你虽说有一定道理,但我徐家娇女不可能许配给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如果我能修炼呢?”
“那另当别论,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爷爷,徐老,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一月之后就是家族又一届武魂觉醒仪式,若我能觉醒高于张临天的武魂,那么我请求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张化夷和徐振山齐声道。
“第一,徐雨烟不能和张临天订婚。
第二,取消我和徐雨烟婚约,我和徐雨烟是否能成为道侣,由我们二人自由发展,自行决定。”
“你既然不愿意和徐小姐成婚,为什么今天还要阻止临天的订婚礼?
你今天是来故意戏弄大家的吧?
父亲,我建议将这不孝子孙按家规罚五十大板,然后逐出家门”张元煊气急败坏道。
“不是我不愿与徐雨烟成婚,而是我们尚且年幼,对彼此缺乏了解。
再说本人作为新时代新青年,一向崇尚自由恋爱,在还未了解对方情况下,保留自由恋爱和彼此了解的空间,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雨烟姑娘负责。
大夏民律可是允许父母定的娃娃亲,孩子长大后若遇到更优秀适合的对象,可以自由选择姻亲对象的,只要能给对方适当补偿。”
廊台上,徐雨烟听张伟如此一说,眼前一亮。
本身自己也不想与一个不相识不喜欢的人结成道侣。
迫于家族的压力才与爷爷一起过来夜郎,不成想张伟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拉了拉徐振山的衣袖“爷爷,我觉得张伟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我们理亏,要不就答应他吧。
反正,如果他没有觉醒天才般的修行天赋,也配不上我们徐家。”
徐振山想了想,觉得孙女说的有道理。
“张老家主,我看你这个孙子不一般,语言上能舌战我等,气质上不卑不亢,或许真能觉醒。
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若不能觉醒,再举行订婚仪式也不迟。”
“徐老家主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伟儿,你的要求爷爷和徐老家主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说的吗?”“爷爷,不行啊,这可是我的订婚礼,我和父亲准备了这么久,让在坐的宾客情何以堪,以后我们张家不得被人指指点点啊?”
这回轮到张临天急了,在这关键时刻被张伟插了一脚,还破坏了典礼,张临天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值爆表。
心中己经将张伟恨死。
心中暗恨道:“废物,让你得意,老子早晚弄死你!”
“不得无礼,爷爷也不想,这是徐老家主的意思!”
张伟上前一步,接着道:“爷爷,此前我被人谋害,家族停了我的月供,又退了我的婚约,如今我父亲也外出。
我们母子二人己无依靠,看在我父亲为家族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份上,难道不应该给我们母子一定补偿吗?”
张周元在时,确实也为家族做出重大贡献。
张家的矿山,灵草园,养兽场,店铺生意等均是张周元打理,如果没有这么有能力的孩子当家主带领张家,张家恐怕早己被楚、赵、付三家蚕食殆尽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爷爷答应你。”
“我只想要家族庭断的权力,从今以后家族庭断事宜交由我处理即可。”
“庭断权?
你尚年幼怎么能担此重任?
庭断事宜复杂多变,吃力不讨好,再说家族庭断事宜一向由你二爷爷和七爷爷掌管,他们德高望众,是否同意还得看他们意见。”
“首先,从我今天的表现,我相信各位家族长老能看出我的能力。
其次,即使我还年幼,威严不够,但我只是办理庭断事宜,有不能处理之事务会报请二位爷爷出面帮衬。
只需家族能派遣两位通脉***重的武卫给我,以维护庭断次序即可。”
“老二、老七你们什么意见?”
张化夷身旁,二长老、七长老巴不得有人替自己分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务,高兴还来不及,事情处理不好还能帮自己转移矛盾。
“同意,同意,我们同意!”
“那敢情好!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看了看广场上众人,张化夷向着广场下面抱拳道:“抱歉!
各位宾客!
今天的订婚宴改为家族宴,各位的贺礼一并退还,今天权当我张家为结识诸位家族、各方势力设宴,望诸位吃好喝好!
我张某人招待不周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