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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开门!”

姜大狗可不喜欢这三婶,和三叔一样自私自利,才不信她是来道歉的呢,保不准就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江清月轻轻地笑,“不开门怎么知道她要打什么鬼主意?”

打开门,就看到李彩秀面上笑容更加温和地道,“大嫂今日这事你真别往心里去,今晚这饭我来做,你和三个孩子歇息去吧。”

江清月道,“弟妹这般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平日不大做饭,还是我来吧。”

“没事,做饭我还是会的,而且你和孩子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快回屋换了吧,可别感冒了。”

李彩秀一副关心不已的样子,江清月就笑着点头,“那行,我带孩子回屋换衣,晚饭就麻烦弟妹了。”

“唉不麻烦不麻烦。”

李彩秀笑笑走入,江清月看眼三个孩子,“跟娘回屋。”

原主的屋子在最朝南的一间,终年没什么阳光,走进去阴湿阴湿的。

而同样都是三个孩子,二房和三房都有专门让孩子睡的房间。

原主这却是一大家子挤一起,原主和三丫睡床,大狗和二狗打地铺。

这真是比狗都不如啊!

江清月斜眼看着姜大狗,虽说古人有贱命好养活的说法,但既然原主的两个孩子叫大狗二狗,那为啥姜老三的两孩子叫文曲文星呢?

姜大狗道,“娘,三婶哪有这么好心做饭,我看她是想在咱的吃食里放蒙汗药,把我们弄晕再继续送小妹去王员外家呢。”

江清月挑眉,嗯,这孩子名字虽狗,但脑子是精的。

有点边牧的苗头。

姜二狗张着嘴巴,“不是吧,那三婶这么坏吗,我以为她就是装装样子想骗娘心软,然后等娘主动把小妹嫁出去呢。”

所以,这只是哈士奇,不带质疑。

“等过阵子,娘给你们换个名字。”

“娘,咱这名字不好吗?”

姜二狗不解,“村里其他人都叫孬蛋、黑毛,咱这名字已经算好听的呢。”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叫士璟。”

“啥?”

姜二狗张大嘴,“十斤?这不比二狗还土吗?”

江清月无语,都不想解释,扭头看向姜大狗,“你以后叫牧璟。”

姜二狗又是哇哇叫,“不是啊娘,这木槿花是女孩子的名字,你怎么给大哥取女孩子的名字呢?太女气了!”

“……”

论文豪在文盲前的挫败,如大雨之倾盆。

姜大狗道,“贤明之君牧天下,当以仁德为本,施惠于万民。娘,你说的牧,是这个牧吗?”

江清月讶,“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姜大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之前听三叔背,我就也给记住了,但我不知道这字怎么写,就只会背而已。”

这听过就能记住也很厉害啊!

江清月眼咕噜一转问,“大狗你是不是挺想念书的?”

姜大狗点头又摇头,爹爹赔偿金下来的时候他是说过想念书,可娘不同意,说三叔已经是童生了,培养他还不如培养三叔。

这一晃他已经18,难道还能进私塾吗?

但二狗才15,咬咬牙该是能学点东西的。

“娘,咱送二狗去念书吧。”

“唔哥,算了吧。”

姜二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同于三叔每回背书大哥都听得津津有味,他觉得三叔背书就像老和尚念经。

什么知知在歌舞着,言语植物知知。

[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

知了在跳舞?然后植物就知道了?

这什么逻辑啊?知了不是只会飞吗?咋还能跳舞了?还叫几声植物也都知道了,这动物和植物还能言语共通啊?

所以这莫名其妙的学问有必要学吗?

还不如他种菜种地填饱肚子呢。

江清月额角青筋突突突地跳,她终于懂了啥叫文盲真可怕。

再这么下去恐怕都没法和这娃交流。

这娃必须识字,哪怕一句诗不会背,字也必须识。

至于大狗,她真觉得是个好苗子,18岁怎么了,只要脑袋够聪明,十年内考中秀才也比姜老三这老童生强吧?

到时啪啪啪拿着秀才功名亮瞎姜老三的眼,看他不哭天喊地呜呜我原来是个庸才?

真是想想就爽!

yes,就这么办,先分家,再挣银,之后送三娃念书搬大宅!

毕竟她可是有金手指滴!

低头,江清月看向自己腕上的编绳,这是原主相公去世前送给原主的。

刚醒来她就感知到了,这编绳能链接一个空间,但这空间又不像是单纯放东西的,好像还有类似时间的功能。

等晚上空了自己再看看。

很快,李彩秀来敲门,“大嫂,晚饭煮好了,你和孩子们快出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