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或许他们还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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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空间有限,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张薄薄的纸都塞不下。

苏宁卿在他怀里,鼻子能嗅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淡淡的冷杉香,像是来自雪山的风,冰冷刺骨中带着不沾世俗的干净。

男人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苏宁卿一下不敢动弹,重新躺回他的怀里。

车门关上,车子却没发动。

苏渊策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的对着门口敢怒不敢言的苏景桓说:“光天化日带着一群人跑来跑去实在没规矩,去祠堂跪着,天黑再起来。”

苏景桓:“你····”敢怒不敢言。

他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目光狠戾,拳头攥紧能看见关节的泛白。

半晌,他才说话:“苏宁卿,你是我的,跑不掉。”

“苏渊策,你给我等着。”

车子开出了苏家大宅的范围,苏宁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正式活下来了。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

她最关心的还是当时在杂物房里,到底是谁在苏景桓走后进来,给她打了药。

苏宁卿无力的靠在车后座上,目光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条路她曾经走了无数次,这一次,格外的不真实。

或许是死过一次,心里的惊魂未定和疑惑占满了她的思绪。

苏家里,除了苏宁梦,还会有谁想要她的命?

苏家不缺继承人,老董事长重男轻女,即使苏宁梦没回来,作为女孩儿的苏宁卿也不是家产最有力的竞争者。

还会有谁,在苏家大宅里,恨不得一个手里没有权利的人死去?

苏宁卿回想当时的情况,只能确定对方是个女生,还有那一阵特别的香水味。

苏宁卿喜欢调香,平时收藏的香水也不少,闻过的香水味也不在少数。

无论是浓烈充满侵入性的,亦或者是清新淡雅的果香花香,她总能很快分辨出来。

但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她一时间也难以分辨。

是一种充满了克制的木质冷香,却又透着一点点花香,后调清新淡雅,应该是橘子。

这是什么鬼香水。

混合口味?

一想到这儿,苏宁卿就感觉头疼。

如果是混合起来的,她该往那个方向找?

总不能在苏家每一个人身上闻一遍吧,这个念头光是想想就足够让她觉得恶心。

“咳。”

身边的人突然咳嗽一声。

苏宁卿远去的思绪瞬间被苏渊策拉回现实。

他身上凌乱的衣服己经整理好,表情依旧是一副不近人情的脸,面无表情,深邃的双眸静静地盯着她看,那意思是在说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苏宁卿当然知道她需要解释,为什么***的会在家里被哥哥带着一群保镖追了一路,突然发疯一样往外跑。

还迫不及待地抱着他,撕扯他的衣服。

说了那句乱七八糟,明显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话。

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怎么看都不像是苏景桓说的打打闹闹那么简单。

苏宁卿目光首视对方,丝毫没有了刚才撞到他身上时的畏惧。

苏宁卿觉得自己没什么畏惧了。

冤枉,屈辱,死亡她都经历过。

眼前这位虽有活阎王的称呼,但终究是个人,比不上她差点见过真阎王,有什么可怕的。

苏宁卿问:“小叔有什么想问的?”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苏渊策一下猝不及防,但几秒后他便不再惊讶,而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在家里那样?”

苏宁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扯掉头上的绿色头绳,这是苏景桓在亲生妹妹回来的那天晚上送给她的礼物。

安慰的说担心苏宁梦回来后怕她心里不平衡。

后来却成了他施暴时的情欲工具。

苏宁卿只觉得这条头绳特别恶心。

扯下后,打开车窗,随手扔了出去。

黑色的长发随意披着,车窗的风吹进来,撩起丝丝缕缕,没有来得及整理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随着苏宁卿整理头发的动作,若隐若现的露出更多。

苏渊策眯起了眼眸,须臾挪开了视线,首视前方,仍旧追问:“到底是为什么?”

苏宁卿平静道:“为了逃命,我不想死。”

苏渊策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苏宁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把自己重生的事说出去吧。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谁信?

不把她当傻子送进精神病院就不错了。

苏宁卿想了想,最后随意找了个理由说:“既然我不是亲生的,那我在家里的地位肯定不如从前,不逃,难道等死?”

苏渊策刚想说她的地位不会因为苏宁梦回来就有所改变,毕竟现在苏家的掌权人不是苏成则这个当大哥的。

但他还没开口,苏宁卿先问了:“那你呢小叔,你明知道我这么做有问题,为什么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我?”

苏宁卿侧着身子,靠在车窗边,吹着风,感觉到了几分清醒,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小叔。

她知道苏渊策平时习惯了不按套路出牌,不喜欢别人追着他问话。

反正她现在算是一无所有,逃也逃出来了。

也不怕在冒险问一次。

苏渊策放在腿上的手在微不可察的情况上动了动,眼底闪过几分异样,却又很快消失。

他望着前方,淡淡回答:“我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结果你回答我说你不想死,家里还会有谁想让你死?”

闻言,苏宁卿在心里叹气。

不少吧,最起码凶手算一个。

她也想知道对方是谁,可现在,除了对方的性别,声音和香水味,什么也不知道。

“去哪里?”

苏渊策见她没说话,也不着急追问,打算回苏宅后再查,看苏景桓当时的反应,大约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儿,苏渊策想起了苏宁卿自己扒开衣服也要往他身上扑的事,眼神不由得冰冷。

难不成苏景桓这个混账还真的想做什么?

苏宁卿想了想,说:“去我家。”

苏渊策点头,跟司机说:“转弯去一趟临江仙府。”

苏宁卿说的她家,是她成年时苏渊策送的房子,说是作为长辈给晚辈送的成年礼。

苏家本身不缺钱,即使临江仙府价格不低,对于苏家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笔稍微多一点的开支而己。

谁也没放在心上。

苏宁卿装修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住过,曾经还打算当作是自己的嫁妆,等着和宋羽结婚的时候一起带过去来着。

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她最后的庇护所。

对了,宋羽?

一想到这儿,苏宁卿瞬间想起来什么。

她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

她之所以被苏景桓抓住,就是因为在此前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夫宋羽和苏宁梦劈腿的画面,失落伤心之下回苏宅着苏景桓哭诉,被他趁机下药迷晕囚禁。

那么这个时候,或许他们还在婚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