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错位
客厅智能灯带自动亮起，冷白光晕在落地窗上投出他模糊的轮廓经纪人发来的表演赛流程还开着，平板电脑在茶几边缘泛着蓝光。
"彩排时间是明天下午三点。
"他扯开衬衫最上方的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冷气混着柠檬味除臭剂而来，冰镇矿泉水瓶外壁立刻凝满珠。
启动音效在书房炸响时，窗外正好有救护车鸣笛掠过。
显示器亮起的蓝光映在他绷紧的下线上，好友列表里"糖醋排骨"的头像灰着最新战绩栏显示十分钟前刚结束的双排记录——队友依然是那个"晓风残月"。
[发财]：还在吗？
消息发出去像石子沉入深。
王凯无意识转着椅，机械轴在地刮出细小的划痕。
赛流程表第三页的"特邀嘉宾"栏打着马赛克，经纪人红色标注的"役选手"西个字刺得眼睛发疼。
手机突然在面上震动，转椅刹住。
不是游戏通知，经纪人发来的追加页加载，最上方是张穿着战队服的女生侧。
马尾辫利落地扎在脑后，只露出的眼睛被蓝映发冷。
"星陨，本名林星晚，MY战队狙击......矿泉水瓶被捏得咔作响。
里那张照片的眼神太熟悉了，和游戏死亡回放里八百米外一枪爆头的准星同样锋利。
王俊凯突然抓起手机，对话框还停留在自己孤零零的那条上。
[糖醋排骨]：来solo？
消息弹出时他差点碰翻杯。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脆，空调出风口嗡嗡的杂音里混进一声轻笑。
[恭喜发财]：不怕我偷师？
糖醋排骨]：偷到也算你有长进显示器光照亮他骤然收紧的手指。
新建的沙漠地图开始加载，沙粒被风吹动的簑声耳机里传来。
王俊凯下意识向颈侧，那里还留着下午拍摄时发胶的薄荷味。
出生点岩柱的阴影里，穿迷服的角色正在检查弹匣。
那个拉枪栓的动作他见过在星陨的比赛集锦里，在经纪人口中的"表演赛"身上，现在隔着屏幕对准他的眉心。
"专注......"他无声地动了动，呼吸随着准星移动渐渐放缓。
狙击镜刚打开，耳机里突然炸开手雷落地的金属脆响。
被冲击波掀翻的瞬间，在桌疯狂震动。
经纪人大字在显示上跳动，游戏里糖醋排骨的角色正蹲在他"尸体旁做嘲讽。
"看到资料了"经纪人声音带着电梯特有的回声，"品牌方坚持要保留神秘感，但表演赛流程......"游戏里第二局己经开局王俊凯盯着岩缝后若隐若现的枪管，鼠标垫被手汗浸出深色痕迹。
"技术指导说你可以用娱乐模式。
"经纪人的话被电梯到达提示音切断，"反正表演性质为主......你们一起合作比赛，放轻松"狙击子弹头盔的爆头音效炸响屏幕瞬间血红，死亡回放里糖醋排骨正收起冒着烟的管，马尾辫在风里划和资料照片一模一样的。
[糖醋排骨]：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打游戏的好苗子我教你玩游戏吧小朋友，出门在外别给我丢人喂？
还在听吗？
"经纪人的声音忽忽近，"明天彩排需要提前两小时做造型......"显示器突然跳出糖醋排骨的游戏邀请，王俊凯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方顿了顿。
空调的冷风吹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杯水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凝满水珠。
"喂？
"他鬼使神差地点开语音，耳机里传来清脆的键盘敲击声。
糖醋排骨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小朋友发什么呆呢？
"窗外摩托车呼啸而过的轰鸣，王俊猛地回神他看见游戏界面里糖醋排骨的角色朝他扔了个医疗包，动作利落和资料里一模一样。
"要你教。
"他嘟囔着点开装备栏，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往背包里塞了把满配狙击枪。
手机屏幕亮着，晓风残月那句"带你飞"的聊天记录刺眼得很。
"这把枪后坐力大，"耳机里糖醋排骨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我看你压枪还行。
"王俊凯的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摩，屏幕上准星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成功赢下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