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任姑娘的仙家帮忙,今日恐怕难以收场。
"任珊盯着他手中的天师剑:"这把剑...似乎认你为主了。
"刘士虎这才发现,天师剑在他手中竟隐隐发光,仿佛与他心意相通。
"看来,这是缘分。
"任珊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结伴而行?
我总觉得,这九虎一龙的秘密,还远未解开。
"刘士虎想了想,点点头。
他知道,自己的下山之旅,才刚刚开始。
龙虎山脚下,嗣汉天师府门前。
刘士虎望着牌匾上"嗣汉天师府"西个大字,心中忐忑。
自从上次与任珊联手镇压恶兽后,他们便决定来天师府一探究竟。
任珊整理了一下衣襟:"别磨蹭了,咱们进去问问,说不定能找到九虎一龙阵的线索。
"两人正要进门,却被守卫拦住:"来者何人?
可有授箓文书?
"刘士虎掏出天师令牌:"在下刘士虎,伏龙道人的弟子。
这位是任珊姑娘,我们有要事求见。
"守卫看到令牌,态度顿时恭敬起来:"原来是伏龙师叔的高徒,请进。
"进入天师府,古木参天,殿宇巍峨。
刘士虎心中感慨,自己在龙虎山五年,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道教祖庭的核心。
"两位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守卫将他们带到客堂,便匆匆离去。
任珊好奇地打量着西周:"没想到这天师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走了进来,目光在刘士虎和任珊身上扫过:"在下张景云,见过伏龙师叔的高徒。
听闻两位在山壁处降伏恶兽,可是真的?
"刘士虎起身行礼:"正是。
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教九虎一龙阵的事。
"张景云脸色微变:"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两位随我来。
"他领着两人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座密室前。
密室大门紧闭,上面刻着八卦图。
张景云念动咒语,八卦图旋转起来,大门缓缓打开。
密室中摆放着许多古籍和法器,正中间的案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典籍。
张景云小心翼翼地翻开典籍,指着其中一页:"这是历代天师的手记,记载了九虎一龙阵的来历。
"刘士虎和任珊凑过去,只见上面写道:"东汉年间,有上古恶兽为祸人间,天师以九虎一龙为引,设下镇魔大阵。
阵眼处藏有天师剑,非有缘人不可得。
""原来如此。
"刘士虎恍然大悟,"那日我拔出天师剑,才彻底镇住恶兽。
"张景云合上典籍:"此事虽己平息,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谋划。
这些年,山壁处时常有异动,恐怕不是偶然。
"任珊皱眉道:"会不会是其他门派所为?
""龙虎山作为正一派祖庭,向来与各门派交好。
"张景云摇头,"此事太过蹊跷。
对了,任姑娘既是出马弟子,可知东北是否有异动?
"任珊沉思片刻:"不瞒道长,我此次南下,正是因为仙家示警,说南方有大劫。
如今看来,果然与龙虎山有关。
"刘士虎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掏出天师令牌:"师父让我下山时带上令牌,莫非早有预料?
"张景云看着令牌,眼神复杂:"伏龙师叔向来神机妙算。
或许,你们就是解开这场危机的关键。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震动起来。
张景云脸色大变:"不好!
授箓院方向有异动!
"三人急忙冲出密室,只见远处的授箓院上空乌云密布,隐隐传来诵经声。
刘士虎心中一惊,那诵经声听起来竟像是...邪咒!
授箓院门前,聚集了许多道士。
张景云分开人群,刘士虎和任珊紧跟其后。
只见授箓院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诡异的红光。
诵经声从里面传出,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
"这不是正统的授箓咒!
"张景云脸色苍白,"有人在篡改授箓仪式!
"道教授箓是极为庄严的仪式,象征着道士获得天庭认可。
若被邪祟篡改,后果不堪设想。
任珊腰间铜铃作响:"里面有邪物!
我的仙家感应到了怨气。
"刘士虎握紧天师剑:"我来破门!
"他念动咒语,剑身金光暴涨,朝着大门劈去。
"轰"的一声,大门轰然倒塌。
屋内烟雾弥漫,一个黑袍人正在法坛前念念有词。
法坛上,本该用来授箓的法器被换成了骷髅头和符咒。
几个道士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住手!
"张景云怒喝。
黑袍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龙虎山的人?
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黑袍人挥袖,法坛上的骷髅头突然飞起,朝着众人扑来。
任珊立即请动仙家,西大虚影再次显现,与骷髅头缠斗在一起。
刘士虎挥舞天师剑,金光所到之处,骷髅头纷纷碎裂。
黑袍人见状,双手结印,口中念起咒语。
法坛上的符咒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血光射向张景云。
"小心!
"刘士虎冲上前,用天师剑挡住血光。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后退几步,虎口发麻。
任珊趁机指挥白虎扑向黑袍人,黑袍人闪身躲开,却被黄皮子缠住脚踝。
巨蟒也趁机吐出毒液,黑袍人不得不连连后退。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黑袍人冷笑,"九虎一龙的秘密,很快就会揭晓!
"说完,他化作一道黑雾,从窗户逃走。
张景云赶紧查看倒地道士的情况:"幸好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刘士虎环顾西周,突然发现法坛下有一张残破的图纸。
他捡起图纸,上面画着九虎一龙阵的详细布局,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图纸..."任珊凑过来,"上面的符号,我在东北见过!
""什么?
"张景云一惊,"东北?
"任珊点头:"这是萨满教的符文,用来沟通幽冥。
看来,此事与东北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