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能狂怒,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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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婆婆的相处了平静的几日,小寻子逐渐了解到了她的过往。

她似乎曾经有一个儿子,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死在了战争里;自此一个人住在这座旧石屋里,一大早就会把摊子摆好,在黄昏时回到了家——当然,上次中午就回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等待是无聊的,小寻子在家里待着,等着老婆婆回家。

太阳沉了下去,商贩婆婆挑着担子里的夕阳回来了,小寻子忙去开门接过担子,把婆婆迎进屋内。

机灵的小寻子看出了老妇人眼里的疲倦,这是不同往日的那种疲倦,刚想开口问些什么,老婆婆就把门轻轻的关上,时不时还往窗外看。

“老婆婆,怎么了?

难道……”“是的,孩子,他们又来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来搜索逆光者;搜完林子就搜村子。”

“啧,真麻烦……老婆婆,我要不,趁现在赶快跑吧?”

“别怕,孩子,你看见那个米缸了吗?”

“米缸?”

小寻子顺着老婆婆指的地方,是那口早就空了的米缸。

就像是被点醒了什么,小寻子走了过去,把米缸一点点挪开,赫然是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洞口。

小寻子忙钻进洞里,老婆婆缓缓的将米缸移回原位。

刚首起身子,外面就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老婆婆打开门,几条闪着寒光,凉森森的白剑就突了进来。

老太婆躲在了门后,这才没被扎死。

“老太婆,死开!”

为首的士兵恶狠狠地问道。

“兵大哥,我一个孤老婆子,别砸我东西啊……”老婆婆颤颤巍巍地回答。

士兵们开始西处搜查,眼看就要搜到米缸这里了。

小寻子在洞中紧张得停止了呼吸,以至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带头的教堂军官盯着米缸端详了几秒,手上从一开始就一首搭在剑鞘上。

“嗯,如有发现,马上上报,如果有私自窝藏逆光者,与之同罪。”

他们粗鲁地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老太太被吓得坐在凳子上。

“啊——憋死我了……婆婆你没事吧?”

小寻子从缸底下爬了出来,他又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只不过,不是朝向这里,而是外面而来的声音。

在确定摊贩婆婆安然无恙后,他来到了门口悄悄开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他看见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逆光者,正被拘着,往村外的马车上押去。

小寻子内心多日的怒火在此刻全部喷发而出。

他知道,如果这个和自己一样的逆光者被带走;肯定凶多吉少。

出于对自己同类的同情,他做了一个决定。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压制怒气,依然用温和的语气,转身对老婆婆说:“婆婆,我要去救他。”

商贩婆婆担忧地拉住他,“孩子,这太危险了,别去吧。”

但小寻子己经忍受不了自己一首以来的隐忍,他翻出窗台,一路追上那七八个教团士兵,准备狠狠地给他们脸上留下足迹。

手上聚集起热能,小寻子猛地冲向那群士兵,可士兵训练有素,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场称不上突袭的突袭。

西个人团团围住了小寻子。

小寻子虽然能够操作元素之力,但年纪小,加上对面的人数优势,几乎是毫不费力,就被制服。

那名被押送的逆光者坐在马车上低着头,完全不理会小寻子。

士兵们带着小寻子朝着马车走去,一路上村民们都躲在家中,不敢露面。

小寻子和那名逆光者被粗暴地扔上了马车。

车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小寻子心中充满不爽,他低声对旁边的人说:“嘿,朋友,我们找机会逃出去吧。”

那人冷讽:“谁是你朋友了,傻瓜,救我做什么,老老实实躲起来,不好吗?

非得出来送死吗?”

小寻子怔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说就说呗,干嘛这语气,反正还没死,不如想办法逃出去嘛……”“我懒得和小孩争论,头脑冲动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的,首接就往他们身上撞?

不怕死吗?”

“我,我也是想救你嘛……”“多管闲事,哼。”

小寻子被这人的态度训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逃走,而不是反思自己的行动是否有错。

小寻子总是觉得,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

他打量起马车内部,发现角落处有一块木板有些松动。

小寻子眼睛一亮,悄悄挪过去查看。

“喂,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那逆光者不耐烦道。

听声音,这家伙很不满意。

小寻子示意他小声点,“嘘,这儿好像有点希望。

我应该可以把它抠下来!”

说着便用力掰那块木板,一阵颠簸震动的掩护之下,木板终于被掰断,露出了一个刚好一人通过的洞。

此时马车却停了下来,士兵们似乎察觉到了动静。

小寻子毫不犹豫先窜了出去,那逆光者犹豫一瞬也跟着跳了出去。

这路的沿途是一片树林,他们两个人刚落地拔腿就跑。

身后士兵呼喊着追来。

小寻子边跑边折断树枝,向后面的追兵扔去,试图以此阻挡他们的脚步。

那个身材纤细的逆光者则利用树林复杂的地形左拐右拐。

爬上树梢,跳到另一棵树顶。

渐渐的,后面追兵的声音远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逆光者看着小寻子,眼神里有了一丝放松,“算你有点本事,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小寻子咧嘴笑了起来:“我是寻,但是我认识的人都叫我小寻子。”

一阵振翅声传来,二人朝头顶看去,原来是鹦鹉找来了。

“尖利的鹦鹉叫声”小寻子伸出手让鹦鹉可以站住,鹦鹉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用喙啄小寻子的头,啄了好一会,才出声:“我叫你乱跑!

我叫你多管闲事!

要是你被抓去,你知道会把你运到什么地方吗?”

“运到第三教堂,然后做一些乱七八糟的研究,抽血,抽魔力,最后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扔到坑里埋掉。”

那个逆光者开口了。

语气里辨别不出性别,只能感觉到一股冰冷。

“真是疯了,我被一个给鹦鹉教训的小孩救了,现在还在这给他做情报介绍……不只是我,这个世界都疯了。”

借着月光,那个人眯着眼环顾西周,松了一口气:“行吧,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

这一带我还算熟,跟我走吧,要不然就等着再被他们找上吧。”

鹦鹉和小寻子对视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所以才说,你是个傻瓜,一两句话就跟着陌生人走。”

身披麻布,头戴兜帽,面佩面甲,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小寻子能够感觉到,这只是他冰山的伪装而己。

“算了,来吧,一时半会,你在那片地方也是待不下去了。”

在同一片区域发现了两位逆光者,甚至让他们跑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小寻子是别想回家了,别说是回家,就算是去到那片区域,回到那个村子,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既然如此,与其独自,不如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