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并肩走出,瞬间攫取了路人的视线。
男子身高挺拔,约莫一米八几,身形乍看略显单薄,甚至带着几分都市青年常见的“细狗”式清瘦,但那张阳光帅气的脸庞,虽谦逊地自认略逊于读者大大,却也足够引人注目。
来人便是秦仁。
身侧的女子,苏沐雪,其风姿绰约,容色照人,与读者靓女们亦是难分轩轾。
两人站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秦仁率先走向一辆线条流畅、气质内敛的黑色宝马,绅士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待苏沐雪优雅地坐定,方才轻轻关好。
转身,走向两个敦实的行李箱。
一个装着衣物,分量不轻,估摸着有七八十斤;另一个更沉,足有百斤开外,塞满了苏沐雪精心为他家人挑选的各式礼物。
只见秦仁神色轻松,左右手各执一提,臂上肌肉线条在动作间微微绷紧,竟似毫不费力般将两只箱子稳稳送入后备箱。
利落地按下车钥匙,后备箱应声合拢,发出低沉的轻响。
坐进驾驶位,秦仁侧首看向身旁的雪姨,声音温和:“雪姨,再想想,没落下什么吧?
要是都齐了,咱这就启程回家了?”
苏沐雪凝神细思片刻,确认给秦仁家人的礼物一样不落,这才嫣然一笑,眼眸中带着期待:“嗯,都带齐了。
走吧,回家。
我也想看看,弟弟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模样。”
“好嘞,到时候我给您好好当向导。”
秦仁笑着应承。
他熟练地系好安全带,苏沐雪也优雅地整理好裙摆,扣上卡扣。
引擎低吼一声,平稳启动。
这辆低调的宝马载着两人,缓缓驶离了钢筋森林般喧嚣内卷的城市,汇入归家的车流。
高速公路上,车身如游鱼般丝滑穿行。
秦仁虽是几年前拿的驾照,但操控娴熟,车感极佳。
车内流淌着节奏暧昧的电子音乐,伴随着引擎的韵律,驱散了长途的疲惫,一路疾驰,竟不觉丝毫困倦。
约莫五小时后,宝马己驶下高速,穿过略显喧嚣的县城,掠过宁静的村庄,最终沿着蜿蜒的乡道,朝着被一片葱郁山林环抱的小村落径首驶去。
当那锃亮的车头缓缓探入村口时,不远处小超市门口聚集的闲散人群,瞬间被吸引了目光。
那是乡村午后常见的景象:几位大爷摇着蒲扇在树下唠嗑,几个中年汉子围着小桌下象棋,还有一桌扑克牌正打得热闹。
“嚯!
谁家娃子开回来这么一辆车?
瞅着真气派!”
一个中年汉子推了推旁边看牌的年轻人,眼睛盯着那流畅的车身,“啥牌子的?
看着不赖,赶明儿给我家小子结婚也整一辆。”
那年轻人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醒目的双肾格栅和蓝天白云标,再细看车型和漆面光泽,心里咯噔一下:“乖乖,宝马!
这可不是一般的宝马……”他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不确定和保守估计,“叔,这车……少说得五十万往上吧?”
这己经是他尽量低估的价格了,毕竟他老爹那辆老掉牙的“宝马”(或许是辆二手老款),当年也花了小二十万呢。
“五十万?!”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来说,这无异于天文数字。
“种一辈子地也未必攒得下这么多钱买辆车啊!”
大家议论纷纷,目光紧随着那辆缓缓停在村道边的豪车,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际,驾驶位的车窗徐徐降下。
一张年轻、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蜕变感的面孔,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
不知是谁,猛地一拍大腿,用浓重的广式声音喊了出来:“哎哟喂!
这不是老秦家的仁小子嘛?!
开上宝马(发音带点家乡土味)!”“不是说在外头打工么?
咋突然开回这么金贵个车子?
真出息了!”
听着乡亲们质朴又带着震惊的议论,秦仁嘴角难以抑制地微微上扬。
年轻人嘛,谁能免俗?
尤其是在“车”和“漂亮妹子”这两件事上,这些都是无声的“装逼”带来的满足感,实在难以言喻。
秦仁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朗声回应:“葛大爷,歇着呢?”
“勇叔、华哥,玩牌呢?
有空来家喝茶啊!”
一边说着,秦仁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崭新的软中华,动作自然地拆开,挨个给在场的叔伯爷们递过去。
熟练地回应着七嘴八舌的问题:“是我是我……刚回来……嗯嗯,在外面还行……”秦家老一辈的葛大爷颤巍巍地接过那支华子,叼在干瘪的嘴唇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挺拔的青年,感慨万千:“啧啧,当年被老秦拿着皮带撵得满村跑的皮猴子,一眨眼……长成大小伙子喽!
出息!
真出息了!”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欣慰。
秦仁一听葛大爷当众揭他童年糗事,顿时有些窘迫,赶紧掏出打火机。
“哒”一声脆响,凑上前去恭敬地给葛大爷点上烟。
哭笑不得地讨饶:“葛大爷,您老记性真好!
那会儿不懂事,净淘气,让您老看笑话了不是?”
此时,副驾的车门打开,苏沐雪优雅下车,手里还拿着东西。
恰好听到秦仁被揭短的对话,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掩住红唇,眉眼弯弯,发出一声低低的、忍俊不禁的轻笑。
那绝美的容颜和与这乡村格格不入的优雅气质,瞬间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心下顿时明了,这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跟秦仁小子关系绝对不一般!
不过,淳朴的乡亲们只是善意地、带着些许惊艳地打量着,并未起哄喧哗,保持了乡村特有的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