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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白墨蜷缩在一棵古树的树洞中。自从逃出古墓已经过去三天,他靠着野果和溪水勉强维生。怀中的画卷始终散发着微热,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

远处传来狼嚎,白墨警觉地握紧从废墟中捡来的断剑。树洞外,晨雾笼罩着山林,一切都显得朦胧而不真实。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破损的边缘在晨光中泛着古旧的光泽。与在古墓中不同,此刻的画卷上只有一片空白,那些山川河流的影像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白墨用手指轻抚纸面,触感冰凉光滑,不似普通纸张。

一阵风吹过,树洞外的雾气突然流动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手搅动。白墨惊讶地发现,画卷上开始浮现淡淡的线条——正是那些雾气,在纸面上凝结成山川的轮廓。

"它能映照现实?"

白墨将画卷对准远处的山峦,纸面上的线条立刻变得更加清晰,连山脊的走势都分毫不差。当他移动画卷时,画面也随之变化,就像一面神奇的镜子。

但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当白墨用手指触碰纸面上的"山"时,远处的山体竟然微微震动,几块碎石从山坡滚落。

"这...这不可能!"白墨猛地合上画卷,心跳如鼓。传说中画魂师修炼到极致,可以"画虚为实",但那只是古籍中记载的传说,连族长都未曾亲眼见过。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小心展开画卷。这次,他将它对准自己受伤的右肋。纸面上浮现出模糊的人形轮廓,肋部有一片暗红色的阴影。

白墨咬破手指,用血在纸面人形的伤口处画了一个简单的愈合符文——这是家族最基础的疗伤画技。血珠渗入纸面,符文亮起微光。

与此同时,他肋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酥麻,结痂处开始发痒。揭开包扎的布条,原本狰狞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大半,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九州山河图》..."白墨想起家族古籍中提到的传说,"画圣遗物,可绘天地,可改山河。"

他的手因激动而颤抖。如果这真是传说中的画圣遗物,那么古墓中的声音称他为"画魂师血脉"就不足为奇了。但为何画圣的传承会选中他?那个声音又是谁?

思绪被一阵刺痛打断。画卷突然变得滚烫,白墨差点脱手。纸面上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小字:

"血为引,灵为墨,画魂师之血方可开启真传。"

字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精细的人体经络图,上面标注着无数细小的光点。白墨认出这是画魂师修炼的"灵窍"位置,但比家族传承的图谱要复杂十倍不止。

"原来家族传承只是皮毛..."他喃喃自语。

随着他的注视,图谱开始变化,光点之间出现流动的线条,形成一套完整的灵力运行路线。白墨不由自主地跟着图谱调整呼吸,感觉体内有微弱的暖流开始沿着特定路线流动。

突然,一股剧痛从丹田炸开,白墨闷哼一声,蜷缩成一团。画卷从他手中滑落,自动卷起。那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已经足够让他冷汗涔涔。

"看来不能急于求成。"白墨喘息着收起画卷,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研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白墨从树洞缝隙望去,看到一队黑衣人正沿着山路搜寻,为首的举着火把,即使在白天也格外醒目。

"是那些灭门的凶手!"白墨屏住呼吸,缩回树洞深处。他们为何还在搜寻?难道是为了这幅画卷?

黑衣人越来越近,白墨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大人,方圆百里都搜遍了,那小子可能已经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冰冷的声音回答,"尤其是他身上的东西,必须找到。"

火把的光亮已经照到树洞附近,白墨的心跳几乎停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画卷突然震动,一缕青烟从边缘升起,迅速扩散成浓雾,将整片山林笼罩。

"怎么回事?"黑衣人的声音变得慌乱,"小心有埋伏!"

白墨趁机悄悄爬出树洞,借着浓雾的掩护向山林深处逃去。跑出很远后,他回头望去,浓雾已经消散,黑衣人像无头苍蝇般在原地打转。

画卷再次变得温热,白墨展开它,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小字:

"画圣传承,非一日之功。先寻灵脉,再绘山河。"

纸面浮现出一幅简略的地图,标记着下一个光点的位置——那是一座名为"青冥"的山峰,距离此地约两日路程。

白墨望向远方连绵的群山,第一次感到命运的车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