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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眸子落在陆砚之脸上,“你都听到了吧?”

前世,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林雪薇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她,把这件事告诉她,把她气到呕血。

刚林雪薇被捂住口鼻,不能呼吸差点窒息,正捂着胸口大口呼吸,听到她的话,刷地抬头对上那道黑沉的眸子。

她摇着头着急解释说,“砚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是黎栀故意诱导欢欢,她才会这么说,你知道的,欢欢一直想要爸爸,她班上的同学都有爸爸,她经常跟我哭着说要爸爸,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咳咳咳……”

刚才差点窒息又说话太快,猛的咳嗽,眼泪直流。

陆砚之抬脚朝她走去。

“砚之……”林雪薇抬头看着她,眼眶的泪水欲掉不掉,我见犹怜。

陆砚之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

“先别说话了,深呼吸。”

拍了几下,她情况又缓过来后。

陆砚之对黎栀说,“黎栀,振兴是为了救我而死,我不能对他的女儿见死不救,我中途离开婚礼让你难堪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冲我来。”

黎栀追问道,“陆砚之,你亲耳听到真相,你还要护着她、相信她、站在她那边,是吗?”

她上辈子不是输给了林雪薇,而是输给了对陆砚之孤注一掷的爱情。

因为他从来都不信她。

任由他们全家和林雪薇母女欺负她。

陆家人可恨,陆砚之更可恨。

陆砚之看了眼在角落里靠着墙,脸色惨白抱着女儿可怜兮兮的林雪薇。

黎栀咄咄逼人,雪薇楚楚可怜,更需要他。

所以,他选择站在林雪薇那边,“雪薇也是为了欢欢,欢欢一直很想要爸爸,雪薇这些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得照顾她们母子。”

“好,我知道了。”黎栀连连点头,自嘲的冷笑道,“我以前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宁愿你没有救过我,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你这么相信她,她女儿也需要爸爸,干脆娶了林雪薇,名正言顺的照顾他们母女,别来祸害我,退婚吧。”

陆砚之眉心紧蹙,紧盯着她,郑重的解释道,“黎栀,我说过很多遍,我对雪薇没有感情,她是我战友的遗孀,她男人为了救我而死,照顾她们是我的责任,等你以后成了我妻子,我们一起照顾她们,我以后不再私下见她行吗?”

黎栀抡圆巴掌甩下,“啪!——”

前世跟她临死前,他亲口承认心里只有林雪薇,为了骗她嫁进陆家当免费保姆,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

陆砚之的脸被打偏,用舌头抵了抵被扇疼的后牙槽,扭过头看着黎栀,“解气了吗?不解气可以继续打,你心里有气,打到你解气为止。”

他话音刚落。

“啪!”

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他没有反抗。

黎栀用尽全部力气,打得手心都疼了。

陆砚之问她,“解气了吗?不解气你可以继续打。”

他天真的以黎栀打完就会原谅他,这比他低声下气哄人容易多了。

林雪薇松开女儿,走到他身边,“砚之,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破相了。”

她转头又对黎栀说,“黎栀,都怪我不好,破坏了你的婚礼,非常抱歉,你要打就打我,只要能让你解气。”

送上门的脸不打白不打。

黎栀抬手想扇她。

刚要扇下,忽然,手臂被一只大手截住,是陆砚之。

他说,“雪薇身体不好,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解气就打我。”

“好一副郎情妾意。”黎栀自嘲冷笑,用力抽出手臂,“放开我,明天一起去部队跟政委说清楚,申请退婚。”

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我不退婚,你说这辈子非我不嫁,当我的妻子、给我生儿育女,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我是错了,但也是为了救人,你不能给我判***。”陆砚之真的想不明白她会因为一场婚礼性格大变,变得执拗不可理喻。

以前她说话温声细语,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更别说打他了。

黎栀脑海里又浮现上辈子的不堪记忆,胸口起伏,好像有什么撕扯她的神经,眼底戾气翻涌,咬牙切齿道,“我忘了,都不记得了,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你,还生儿育女?你们陆家都是白眼狼,坏种基因生下的孩子也是白眼狼,配合退婚,好聚好散,别逼我更恨你。”

陆砚之紧蹙的眉宇舒展,紧绷的俊脸稍有缓和,“黎栀,我们的事和我家人无关、你别牵扯我家人,他们没有对不起你。都说因爱生恨,你恨我就证明你越爱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着,他突然上前抱着黎栀。

“黎栀,是我不该在婚礼上抛下你,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吗?”

他的动作迅速,黎栀闪躲不及,用力捶打他肩膀,对他又挠又踢,“不好!滚开,别抱我,我嫌恶心。”

陆砚之,“黎栀,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再举行一次婚礼,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抛下你。”

黎栀推不开他,就挠他的脸,“滚开,我不嫁了,婚礼我也不稀罕。”

陆砚之闪了一下,左下颌和脖子被挠出三道血痕,***辣的疼。

他抬手一抹,指尖湿润染上猩红的血丝。

眼神骤然阴鸷,语气冷硬彻底失去的耐心,不耐烦的开口,“黎栀,你欲擒故纵胡闹也该有分寸,没再这样下去,我就耐心低声下气的哄你了。”

“我不稀罕你哄,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挠死你。”

傅廷洲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大掌扣住陆砚之的肩膀,用力一掀,把人丢出门口。

站在门口吃瓜的周聿风赶紧闪到一旁,还好心伸手拽了一下被丢出来的陆砚之。

傅廷洲握住黎栀的手臂,温声的问道,“黎栀,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找医生?”

她现在很不对劲,呼吸急促、眼神空洞,头发凌乱,娇艳的面容因愤怒微微紧绷,猩红的杏眸迸出冷冽的寒意,又透着一丝脆弱,眼中闪过癫狂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黎栀听到他的话,从前世的思绪中回神,轻轻摇头,背过身去,“我没事,可以帮我请他们滚出去吗?我不想看见他们。”

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前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

傅廷洲走到门口拦下要走进来的陆砚之,“请你们出去。”

陆砚之觉得他对黎栀的关心超过了肇事者和说受害者的关系。

感觉顶着一顶绿帽子,心里很不舒服,不能让他们继续待在一起了。

他宣示***般的开口道,“廷洲,她是我的妻子。”

傅廷洲纠正他,”是即将退婚的未婚妻,她现在不想看到你们,请你们离开。”

两人对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傅廷洲身形挺拔,比陆砚之高出五公分,凤眸冷峻,气场强大。

陆砚之也不甘示弱,迎上他的视线,两人目光交汇处,火花四溅。

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林雪薇看到眼前的情况,心里浮现一抹忧虑。

砚之是对黎栀上心了?

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猜大概率是后者,黎栀还是他的未婚妻,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心里不舒服很正常。

陆砚之薄唇紧抿,忽然开口说,“我们还没退婚,栀栀还是我的未婚妻,作为未婚夫我理应在她身边照顾,你可以回去了。”

他从来没叫过黎栀的小名,第一次叫的那么亲密。

他在宣誓***。

他不认为傅廷洲能看得上黎栀。

听说文工团很多女同志都想和他处对象,年轻的,活泼的,知性优雅的,什么类型都有。

怎么可能看得上黎栀一个青涩小丫头?

一旁的周聿风满头雾水。

现在什么情况?

他怎么看不懂了?

老傅一向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他今天太奇怪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傅廷洲吗?

他该不会是喜欢上砚之的未婚妻了吧?

他身边那么多追求者,一个都瞧不上,竟然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

主动凑上来的不香,抢别人的才香吗?

傅廷洲却道,“我把人撞伤,我要对她负责。”

负责一辈子也可以,只要她愿意。

陆砚之压低声音问,“廷洲,你留下图什么?你应该知道战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黎栀对陆砚之说,“我不需要你照顾,等下周你假期结束回部队,我就去部队找政委说明情况,申请退婚,你家人拿了我什么东西全给我退回来,不然我就告到部队去,让你脸上无光。”

陆砚之被打又被拒绝,脸上挂不住,沉声道:“黎栀,我已经让步了,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黎栀冷笑着说,“你娶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不喜欢你了,休想再拿捏我。”

陆砚之的眉宇皱成一个川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林雪薇抱着孩子朝他走去,神情着急,“砚之,欢欢的身体又不舒服了,我们快带她去找医生吧。”

程欢无力的靠在林雪薇怀里,额头发烫,小脸惨白,双眼半闭,感冒又严重了。

陆砚之从她怀里抱过孩子,跑下楼去找医生。

林雪薇跟在他身后。

黎栀指着病房角落里的果篮,“等一下,把你的东西带走。”

林雪薇折回来,拿起果篮就追了上去。

看着像是一家三口。

黎栀扯唇笑了笑,她笑自己前世太傻,一心觉得只要自己做的够好,陆砚之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想到自己前世犯的蠢事,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