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良人久候 秋色撩人 2025-06-14 20:3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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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失业,又没有地方住,白展盈决定先在酒店住下来,这几天再看看招聘信息,能在永蔺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最好。

躺在床上刷朋友圈,一条有着精致九宫格照片的动态映入眼帘。

曲令娴,高中同一个班的女生,本来两人没有微信好友,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

在高三毕业后,曲令娴却向她发来了好友申请,白展盈点了同意。

加上之后一直没聊过天,倒是时不时能看到她发的朋友圈。

家境优渥的女生,朋友圈里都是各地的旅游照和漂亮精致的***,不过这次的照片里,多了一个白展盈熟悉的人。

照片中,搂着曲令娴的男生,正是乔叙恩。

白展盈手指点开那张照片,默默地看了几秒,乔叙恩也是高中一个班的同学,当时班上的学习委员。

一直到大二以前,白展盈对乔叙恩都有一种朦胧的好感。

在那个青春无处安放的年纪里,乔叙恩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性格活泼开朗,笑起来的时候青春洋溢,一件再难看的校服套在他身上,好像也变得意义非凡。

白展盈和他当过一段时间的同桌,调座位的时候,乔叙恩嘴里叼着一袋牛奶,手里抱着厚厚的书本,来到她身边。

眼睛里盛满笑意,而后对白展盈说:“哎,同桌,帮我拿一下笔袋,谢谢了”。

刚坐在一起的第一个晚自习,乔叙恩似乎有些无心学习,他也不需要多努力,因为天赋摆在那。

他看了看旁边的白展盈,正在认真地写作业,字迹遒劲修长,跟一般高中生规规矩矩的字体很不一样。

下课之后,乔叙恩笑着问她:“同桌,你上课喜欢讲话吗?”。

白展盈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摇了摇头:“不喜欢”。

乔叙恩好像有点失落,“啊,那我很无聊啊……”。

虽然是班里的学霸,但乔叙恩也挺让老师头疼的。

因为他喜欢上自习讲小话,要么就是写完作业开始在下面看杂志,看漫画,总之不搞学习。

那时候白展盈学习挺吃力的,上课总是很乏力,每次学完新内容,都跟不上老师的讲课进度。

那位老师很喜欢在讲完新课之后出习题,然后限时让学生练习,自己则在教室里转来转去,看到有学生做错,就会当面把人骂一顿。

白展盈最害怕上他的课,因为她做题慢,还总是出错,好几次被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骂。

“这种题都做错啊?白展盈,稍微换一个思路就能解出来的题,你在想什么?”。

“我教的是高中,你连这种题目都做不出来,要不回去复读一下初中?”。

男老师瞪着眼睛,音量放大,白展盈只是微微低着头,望着上面的数字发呆,在老师的数落声中,又重新解题。

这样的场景每周都要上演几次,白展盈所在的班级成绩还不错,高一还没分班,文理科目并在一起学,白展盈的排名只能在中间。

有一次还是这位男老师的课,白展盈在下面做题,还没理清思路,男老师看到她半天都没动笔,于是直接叹了两声,随后说:“唉,是不是上课光照镜子去了,不知道听讲,其他同学都做好了,就等着我讲下一部分内容”。

“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这个年纪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外貌了,你说对不对?白展盈”。

班上的同学听到,都发出了一阵细小的笑声。

白展盈脸色微微发红,她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一块镜子,心里却是不舒服的。

她没看镜子,摆在那也只不过是上周牙齿有点发炎,她在课间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仅此而已。

乔叙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站起来说:“老师,我能作证,她没照镜子”。

男老师看到是他说话,连忙笑着问道:“题目做完了?做对了没?”。

“全对,已经把课后练习都做了”。

老师很满意,点点头而后调侃道:“脑子转得快啊,不过你不要老是看她,连她照没照镜子都知道”。

班上又是一阵哄闹,乔叙恩倒是不在意,笑着坐下了。

下了课,乔叙恩对白展盈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啊?同桌现成的,我做题正确率还行”。

他一笑,嘴边的小虎牙很是明显。

白展盈松了一口气,“怕你没空教我”。

学霸都很忙,而且智商和她这种普通人有壁。

乔叙恩:“有空,你不会的问我就行,还有啊,老头说的话别当真,年纪大了就这样”。

那时候,白展盈心里对他怀有感激,因为乔叙恩性格好,还会教她做题,也不会嘲笑她。

白展盈没接触过什么男生,所以在毕业以后,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乔叙恩还是有好感的。

不过后来,她知道乔叙恩在大学里的事迹后,就彻底对他改观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想象,乔叙恩或许曾经是个很好的人,长相帅气又招人喜欢,会耐心地教她做题,也会在老师骂她的时候替她解释。

不过时过境迁,白展盈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在大学里玩弄其他女生的感情,劈腿、无缝衔接下一任。

看着朋友圈里的人,白展盈不禁回忆起了往事,曲令娴以前似乎也不太喜欢自己,却又在毕业后来添加自己的联系方式,白展盈没想通。

关闭了朋友圈,白展盈点开视频软件,看了一部动画片,随后不到晚上十点就上床睡觉了。

*

*

永蔺市角庭街道。

夜晚,路边的灯光陆续点亮,穿过热闹的夜市摊位,一辆皮卡车拐进转角的小道。

角庭街道的区域范围很大,里面布满多条小道,顺着最中间的大条大道,可以到达居民住宅区。

街边两侧的墙体上爬满绿藤,给这栋朴实无华的小区居民楼增添了一丝色彩。

跟外面的热闹喧嚣隔绝,这里还算安静,白天夜里都没有吵闹的噪音。

祁良把车停在楼下,而后从楼梯走路上去。

这是他的家,两代人都在这里长大。

祁良打开门,只见他爸祁正民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老样子,看农业频道。

茶几上摆着保温水壶,还有需要服用的药物,很明显,祁正民又忘记吃药了。

看到他回来,祁正民消瘦的脸颊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回来了?有没有吃过饭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祁良三两步走上前扶着他,长期生病住院,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忽然这么站起来,有时候会摔倒。

祁良:“没吃呢,我等会自己做点,你别乱动了”。

祁正民连连点头,“好,那你……自己做点,我不乱动”。

他一说话,喉咙里像是装了一台乡下用的风箱,已经老化破败,声音嘶哑,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