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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绣明日就反悔了,你曹洪能担得起这份滔天罪责吗?”林北神色淡然,语气却如磐石般坚定,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曹洪心头。

曹洪闻言,身躯猛然一震,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若张绣真的反复无常,那么他的失职将无可挽回,恐怕连曹操都保不住他。

他不敢再有丝毫懈怠,立刻调集精锐兵马,星夜兼程赶往宛城,严密接管了城防要务,确保万无一失,不给张绣任何可乘之机。

林北心中清楚,只要曹操不踏入宛城,不问及那些风月之事,例如“此城中可有佳人”之类的话语,那么一切事态都会按照预想中的轨迹,顺遂而平静地发展下去。

次日清晨,当宿醉未醒的曹操从睡梦中挣脱,林北便准时前来禀报各项事宜,他的效率与自律让人敬佩。

“曹公,许昌的建设乃是重中之重,干系到大汉未来的国运,在下身为颍川郡守,理应先行返回颍川,继续督导屯田与城建事务。”林北恭敬地说道。

曹操闻言,哈哈笑道:“林北贤弟,你何必如此苛待自己呢?不若在此地多休整几日,与我等共谋欢愉,岂不乐哉?”

“朝廷如今内忧外患不断,在下自知并无征战沙场的才能,唯有守好颍川的万亩良田,确保后方粮草充足,方能为主公分忧。”林北一番话说得真诚而恳切,字字珠玑,让曹操心生紧迫。

曹操这才幡然醒悟,对自己先前的懈怠与自满感到一丝愧疚。是啊,乱世未平,自己怎能轻易放松呢?

“如今军中粮草尚未完全充足,曹公宜早日率军返回许昌,安定民心。”林北再次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张绣虽然已经归降,但其麾下的西凉旧部未必会完全臣服,若是露出丝毫破绽,恐怕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变故,届时将悔之晚矣。”林北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他深知细节决定成败。

“哈哈,不过是些许宵小之辈,何足为惧,林北贤弟无需多虑!”曹操袍袖一挥,豪气干云,丝毫未将林北的担忧放在心上。

尽管曹操表面上不以为意,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听从了林北的建议,最终决定率领大军返回许昌,一场潜在的危机就此消弭于无形。

林北若想邀功,大可等到曹操陷入困境之时,再率兵前来解围,届时必能名扬天下,收获无数赞誉。

然而,对他而言,这毫无必要。他所追求的并非功名利禄,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终结这个混乱不堪的乱世,让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在这波澜壮阔的乱世之中,九州大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作为一名穿越者,林北深知自己的使命,他当以保全民力为己任,引领大汉王朝走出内耗的泥沼,迈向对外开拓的康庄大道。

至于那些所谓的诸侯争霸,在他看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道伎俩罢了,根本不足以与他的宏伟目标相提并论。

淮南寿春城,此刻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袁术击败刘备之后,志得意满,心中膨胀到了极点,自以为天下英雄无人能出其右。

“如今天下,谁能与我袁公路争锋?又有谁,敢与我袁公路争锋!”他振袖一挥,狂傲之气尽显,仿佛自己便是这天下之主。

群臣见状,纷纷俯首称颂,山呼万岁:“请主公顺应天命,称帝建元,开创万世基业!”

“请主公顺应天命,称帝建元,开创万世基业!”恢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大殿之中回荡,震耳欲聋。

袁术俯视着群臣,狂笑不止,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不可一世的傲慢。

不久之前,他刚刚从孙策手中夺得了那象征着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这更加坚定了他称帝的决心。

谋士杨弘苦苦相劝,列举了称帝的种种弊端与潜在危险,然而袁术却置若罔闻,他已经被权力的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

建安二年,袁术终于在寿春悍然称帝,自建国号“仲氏”,全然不顾天下人的非议与唾弃。

“曹操不过是阉宦之后,身份卑微,如何能与朕这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相提并论,与朕匹敌?”袁术狂傲地说道。

“至于那袁绍,不过是我袁氏的庶子,区区一个小妾之子,也不过是我袁氏的家奴罢了!”袁术彻底膨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开始口出狂言,目空一切。

天下战火未熄,诸侯之间的争斗却愈发激烈,袁术的称帝,无疑是火上浇油,将天下局势推向了一个新的***。

袁术称帝的消息传至许昌,举城震动,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

“袁术这个逆贼,竟然敢如此僭越妄为,窃据江淮,妄图倾覆我大汉江山社稷!”曹操闻讯,脸上充满了惊愕与愤怒。

“袁术这个蠢货,他竟然敢称帝!难道天下的愚夫蠢货,现在都跳出来了吗?”曹操怒不可遏,他原本高估了袁术,以为他至少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豪杰。

“我真是高估了他!本以为他是个有几分雄才的豪杰,没想到竟然如此愚不可及,自取灭亡!”曹操气得牙痒痒,他刚打出“奉天子,匡汉室”的旗号。

而袁术却公然称帝,这无疑是对曹操最大的挑衅与蔑视,完全将他视为无物!

曹操当即以天子之名,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袁术,誓要将其彻底铲除。

远在江东的孙策,当即宣布与袁术彻底决裂,公开响应朝廷号令,他早就对袁术心生不满。

朝廷随即敕封孙策为骑都尉,承袭乌程侯的爵位,并任命他领会稽太守,给予了他极大的支持与认可。

“臣凭圣上之威,奉命讨贼,誓灭袁术,以报皇恩浩荡!”孙策言辞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公然表示归顺朝廷。

吕布也随即宣布与袁术势不两立,他发表了一篇讨伐袁术的檄文,历数袁术的罪状。

“袁术这个贼寇,背恩负义,图谋叛逆,蛊惑民心,其罪当诛!”吕布在檄文中慷慨激昂地宣称。

“臣吕布为国忧心,自今日起,与袁术恩断义绝,从此势不两立!”吕布更是对着天地发誓,以示自己的忠诚与决心:“天地可鉴!”

吕布更是单独致信曹操,姿态谦卑至极,言语中充满了谄媚与讨好:“布乃罪人,蒙主公宽宥,厚加褒奖,心中感激不尽。”

“如今奉讨伐袁术之诏,布当以性命效忠朝廷,为主公披肝沥胆!”吕布在信中表态,将自己摆在了曹操的下属位置。

曹操阅信甚慰,他回信嘉奖吕布:“袁术僭称天子,将军能够阻挠其上表,这份忠义之心足以彰显。”

“朝廷倚重将军,特此再加恩赏,以表彰将军的忠诚与功劳!”曹操的这番话,无疑是给吕布吃了一颗定心丸。

袁术的称帝之举,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促成了南方诸侯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对外。

曹操与吕布也因此冰释前嫌,化敌为友,这在以往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袁术派遣使者韩胤前往徐州,欲与吕布联姻,企图拉拢吕布,不料却被吕布当场扣押。

吕布随即命陈登将韩胤押送至许昌,以此讨好曹操,表明自己的立场。

曹操得知此事,大喜过望,他知道吕布态度转变,皆因陈珪、陈登父子在其中谋划与劝说。

陈珪、陈登父子晓以利害,左右了吕布的决策,最终使得吕布选择了归顺朝廷。

陈登此行许昌,目的便是向曹操投诚,献上徐州。

曹操深感“奉天子”所带来的巨大优势,他发现自己行事无不顺遂,几乎是所向披靡。

以天子之名发号施令,号召天下,果然是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曹操随即与诸侯约定,在七月挥师讨伐袁术,誓要一举将其彻底铲除。

孙策、吕布皆赞同结盟,并一致推举曹操为联军盟主,这无疑是曹操在政治上的又一次胜利。

不料,连身为皇室宗亲的刘备也主动加入了讨伐袁术的联军!

刘备自觉身为皇室宗亲,有责任参与匡扶汉室的义举,即便心中对曹操仍有芥蒂,但也选择暂时放下。

以曹操的胸襟,自然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新盟友的加入,越多的人加入,他的声势就越大。

只待秋收之后,诸事齐备,大军便可浩浩荡荡地开拔。

然而,天意难测,世事无常!

建安二年,夏五月,一场前所未有的蝗灾突然肆虐开来,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庄稼颗粒无收。

自刘协登基以来,灾厄不断,仿佛这大汉江山,真的要走到尽头了一般。

“六月丙戌,地震。”史书有载,大地震颤,民心不安。

“夏五月癸酉,天空无云却雷鸣阵阵,此乃异象。”

“六月,扶风郡狂风暴雨,夹带着冰雹,华山更是因此崩裂,山石滚落。”

“辛丑日,京师许昌再次发生地震。”

“十二月辛丑,地震;戊寅,再次地震。帝被迫避开正殿,罢朝五日,同时,蝗灾大作,吞噬庄稼。”

“夏四月甲午,大旱,土地龟裂,生灵涂炭。”

建安初年,天下稍有安定之象,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蝗灾,却再次袭击了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尤以淮南地区最为严重。

“江淮饥馑,民相食”的惨剧,即将再次上演,林北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蝗灾之重,甚至让见惯了风浪的曹操都感到一阵胆寒,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灾害。

如果蝗灾蔓延至颍川,那么辛辛苦苦屯种的庄稼,恐怕将毁于一旦,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故而在水稻、冬小麦即将成熟之际,曹操倍加重视,他下达了死命令,严防死守。

“传我命令,命十万大军,日夜兼程,抢收粮食!”曹操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农事,这乃是一场关乎国运的大战,绝不容许出现丝毫差错!”曹操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曹操更是动员朝廷公卿,命他们以自家田中庄稼的收成来抵扣俸禄,以示与民同甘共苦。

公卿士族虽然不缺俸禄,但在这曹操面前,谁又敢拂逆他的旨意呢?哪怕心里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就连国舅董承也无法幸免,被迫亲自下田视察,作出一副亲力亲为的样子。

曹操望着金黄的田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那是丰收的喜悦。

十岁的曹丕,五岁的曹植,也都被曹操带到田间,参与收割,体验劳作的艰辛。

“父亲,这田里实在是太脏了,儿臣不想下去。”曹植一身锦衣无尘,显得格外娇气,畏缩不前。

曹操见状,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踢入田中,曹植猝不及防,顿时滚了一身泥,狼狈不堪。

“你这混账东西,五谷不识,四体不勤,你配做我曹操的儿子吗?”曹操怒声呵斥,眼中充满了失望。

曹植泪眼汪汪,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能求助地看向母亲卞夫人。

卞夫人掩口无言,她知道曹操是在教导儿子,不敢多加干预。

值得一提的是,曹昂虽然是庶子,却由丁夫人抚养长大,在曹操心中的地位等同嫡长子,备受宠爱。

只要卞夫人未能被扶正为曹操的正妻,那么曹丕、曹植即便出身曹氏,也依然算是庶出,这在宗法礼制上是无法改变的。

公卿们虽然也来到了田间,但真正肯亲自下田劳作的却寥寥无几。

他们大多觉得下田会失了贵族的风度,于是便派遣家仆代劳,自己则在一旁指手画脚。

林北无需亲自下田劳作,他只需带着人巡查各处,督导收割进度即可,显得悠然自得。

蔡琰则回到了庄园,亲自主持收割工作,林北将一切事务全权托付给她,他对妻子非常信任。

忽然间,林北感到一道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循着目光望去,只见一名华服勋贵正凝视着他。

“此人是何方神圣?”林北心中有些疑惑,他不记得许昌有这号人物。

“先生,此乃国舅董承。”曹昂在一旁低声答道。

“竟是他!”林北心中顿时了然,他知道董承是汉献帝的国舅,也是朝中一股不小的势力。

林北正欲离开,却见董承的管家小跑上前,恭敬地唤住了他。

“林府君,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叙。”管家客气地说道。

林北不便推辞,毕竟同朝为官,日后难免会相见,撕破脸皮并无益处。

光明正大地前往拜会,总好过日后被人诟病暗中勾结,授人以柄。

林北与曹昂对视一眼,他敏锐地察觉到曹昂眼中流露出的退意,显然曹昂不愿与董承深交。

然而,林北怎能让这个重要的见证者离去呢?他需要曹昂在场。

“子脩,随我一同前往。”林北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曹昂无奈,只能跟随林北左右,一同前往董承的临时休憩之所。

林北坦然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国舅大人。”

董承脸上堆满了笑容,故作亲近地说道:“陛下驾临许昌已久,林府君为何从不曾上朝议事呢?莫非是瞧不上我们这些老臣?”

林北心中暗自腹诽:谁会去那劳什子的朝会,整日里勾心斗角,有何意义!

“在下不过是区区颍川郡守,怎能与国舅这般显赫的公卿相比肩呢?”林北笑着敷衍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

在他看来,如今的大汉朝廷,早已成了空壳,政令形同虚设,根本无法有效推行。

上朝又能有何用?无非是议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或是各方势力结党营私,互相倾轧罢了。

真正的大权,早已尽数掌握在司空曹操的手中,有事直接请示曹操足矣,无需再通过那些繁琐的朝会程序。

“林北贤弟,同朝为官,何必分什么高低贵贱呢?我们都是为大汉效力!”董承故作亲近地说道,试图拉近与林北的关系。

然而,林北却并不买账,他深知董承的为人与目的,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

“国舅言之有理,在下受教了。”林北敷衍地说道。

“在下尚有要务在身,今日就此告辞,改日再向国舅请教!”林北拱手离去,干脆利落,不给董承继续纠缠的机会。

董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没想到林北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心中自然恼怒不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林北懒得理会董承的拉拢,他知道,日后或许会因此生出一些麻烦,但他并不后悔。

颍川田地尽数收割完毕,林北亲自清点收成,心中充满了期待。

此次屯田的产出,除了佃户们留存的部分,朝廷竟然可以得到整整三千万石的粮食!

这还不包括正常的田赋收入,仅仅是屯田一项,便已赚得盆满钵满,收益惊人。

林北当即下令增建了数十座大型粮仓,将这些海量的粮食全部囤积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向曹操汇报这个惊人的数字时,曹操彻底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曹公!曹公!”林北连声呼唤,曹操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三千万石?林北,你没有诓骗我吧?这数字也太惊人了吧!”曹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原本估算能有千万石的收成已是大获成功,孰料竟然如此惊人!

“此乃曹公平定黄巾余孽,扩大屯田户数之功,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林北谦逊地说道,不居功自傲。

“哈哈!三千万石!”曹操听闻此言,喜不自胜,心中的狂喜溢于言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粮食,便是硬气,是底气!有了如此充足的粮草,后方稳固,曹操便可毫无顾忌地纵横天下,实现他的霸业。

建安二年,七月,战鼓再次擂响。

曹操集结了二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地开拔,直指淮南,誓要讨伐袁术。

吕布、孙策、刘备各率精兵,从不同方向齐头并进,如同饿狼般瓜分着袁术的地盘。

联军总兵力达到了三十万之众,声势如雷霆万钧,席卷整个淮南大地,无人可挡!

袁术闻听曹操亲自率军前来,心中惊惧不已,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遂弃军而逃,狼狈不堪。

他留下了桥蕤、李丰、梁纲、乐就等将领,让他们镇守边境,妄图阻挡联军的铁蹄。

林北随军而行,主要负责安抚灾民,他沿途设立了大量的粥棚,收拢那些因蝗灾而流离失所的淮南百姓。

淮南地区灾情严重,蝗灾过境,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当他们听说曹军不仅不骚扰百姓,反而施恩赈灾,发放粥食,于是纷纷携家带口,争先恐后地归附曹军。

曹操不费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地拿下了沿途的郡县,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他斩杀了李丰、梁纲、乐就等守将,大军势不可挡,直抵寿春城下!

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威压整个淮南,寿春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落,人心惶惶。

林北在此次战役中,成功收容了二十万灾民,他的营地连绵数十里,粥棚百余处,场面浩大。

曹昂见到这些百姓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惨状,心中感慨万千,他这才真正体会到战争与灾难给百姓带来的痛苦。

“先生曾言,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曹昂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叹道。

“仅仅凭借兵威,又如何能够真正拯救这天下苍生呢?”他自问自答,眼中充满了迷茫。

非也,想要真正拯救黎民百姓,唯有充足的粮食!

没有粮食,百姓们食不果腹,便会变得如同恶魔一般,为了生存而自相残杀,做出任何骇人听闻之事。

因为无人能够抵御饥饿所带来的极致痛苦!

“先生,如今我军粮草充足,不如多施一碗粥给这些饥民,让他们能多吃一些。”曹昂心生恻隐,忍不住向林北建议道。

“不可!”林北断然拒绝,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救灾之时,切忌让流民吃得过饱,否则必然会滋生祸乱,引发难以控制的局面。”林北解释道。

曹昂起初并不相信林北的这番话,他觉得林北有些过于冷酷。然而,当他亲眼看到流民营中斗殴事件频发,甚至为了争抢食物而大打出手时,他方才领悟到林北的远见卓识。

流民对于军队而言,更多的是一种累赘,他们只会消耗粮食,却无法提供任何回报。

因此,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性命即可,无需让他们吃饱,这是救灾的策略,并非冷酷无情。

今日若是让他们饱餐一顿,明日当饥饿再次袭来时,流民们必然会反叛,为了生存而铤而走险。

即便不反叛,也会在营地中生出各种事端,破坏秩序,增加管理的难度。

这便是人性之劣根性,在极端的生存压力下,人会爆发出最原始的欲望。

官府若是表现出丝毫的示弱,必然会出现刁民,趁机作乱,扰乱大局。

林北因此定下了严格的规矩:不劳作者,每日只得稀粥两碗,以保证他们能够勉强维持生命。

林北在巡营时,忽然听到一声怒吼:“抢小孩的粮食,你也配做人吗?”

“砰!”一个壮汉一拳击倒了一个正在抢夺孩童食物的流民,那流民的鼻血顿时飞溅而出。

数十名流民见状,立刻围拢过来,他们似乎是想群殴这个雄姿英发的壮汉。

林北一眼便看出,这些流民应该属于同一个宗族,他们抱团取暖,互相帮助。

流民营中亦有派系之分,弱小的宗族和散户往往会受到欺凌,而强者则会压榨弱者。

宗族势力在乱世之中盘根错节,他们聚众对抗外敌,谋取利益,管理起来极为困难。

“住手!”曹昂见状,立刻挥手,十余名士卒冲上前去,将打斗的双方隔开。

虽然士卒人数不多,但他们的震慑力却足以让那些流民不敢轻举妄动。

宗族流民们不敢与官兵发生冲突,只能携带着受伤的同伴,愤愤不平地退去。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滋事打架?”曹昂喝问道,他想了解事情的经过。

“哼!这群杂碎竟然敢抢小孩的粮食,我许褚见一次,就揍他们一次!”许褚昂然无惧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正义感。

林北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竟然是许褚!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这位未来的虎痴。

他知道,营中不公之事频发,大宗族欺压小宗族,小宗族又压榨散户,而成年人则欺负幼童,这些乱象让他头疼不已。

宗族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治理这些乱象,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打得好!”林北赞叹道,他对许褚的侠义行为深感赞赏。

“这位壮士仗义出手,当赏!来人,奉上美酒一壶!”林北吩咐侍卫。

侍卫立刻奉上美酒,许褚接过酒壶,豪饮一口,酒液入喉,热血沸腾,心中充满了畅快。

“好酒!多谢公子!”许褚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不知公子麾下可否有差事,在下愿意追随!”许褚跃跃欲试,他被林北的豪气所折服。

“好,你今后便随我左右,负责护我周全即可。”林北欣然允诺,他知道许褚的实力。

“许褚拜谢公子!”壮汉再次抱拳行礼,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忠诚。

战火在江淮大地全面爆发。

吕布攻打广陵,孙策攻取庐江,而曹操则率领大军,直指袁术的老巢寿春。

江淮地区彻底化作了血色的战场,生灵涂炭,烽烟四起。

“攻城!”曹操剑指寿春,一声令下,威严凛然,震动天地。

大军如洪流般汹涌而出,势不可挡,誓要粉碎袁术的帝梦,将他彻底拉下马!

杀戮在寿春城下绽放,曹军前仆后继,步伐如雷,一次次地冲击着寿春坚固的城墙。

守军在曹军猛烈的攻势下,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攻破。

然而,此刻的袁术却端坐在金殿之中,他手持美酒,畅饮无度,身旁***翩翩起舞,歌舞升平,一片纸醉金迷。

“哈哈!”袁术狂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这或许是他最后的疯狂了。

城墙之上,鲜血淋漓,尸横遍野,而大殿之中,却依旧笙歌阵阵,歌舞不绝。

寿春城内,不仅汇聚了袁氏家族的财富,更是袁术这些年搜刮而来的全部财宝。

他将与这些财富一同,葬身于这座即将沦陷的地狱之中,他的帝梦将彻底破碎。

“拿下寿春,平定叛乱!”曹操的志向,自此便迈开了坚实的一步!

无人可挡,他将带领曹军,一往无前,直至一统天下!

林北持续地招纳着江淮地区的流民,让他们归附曹军,以此不断动摇仲氏政权的根基。

随着屯田的丰收,三国田园仙境也随之扩展,其范围达到了方圆十里之广,灵气充沛。

林北以神识巡查自己的领地,突然发现一株流光溢彩的桃树,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当他的神识触碰到这株桃树时,仙境之中立刻传来反馈,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原来,这株桃树若是能够精心培育,便可结出传说中的寿桃,食之可延年益寿,甚至能起死回生!

然而,培育寿桃所需的养料,竟然是现实世界中的粮食产量,而且数量极其庞大。

林北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两亿石粮食才能将其成功催熟,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东汉鼎盛时期,人口高达六千万,每年田租按十一税计算,可达两亿一千万石粮食。

这意味着,全国的粮食总产量,在理论上可以达到二十一亿石之巨。

然而,到了桓帝、灵帝时期,灾害频发,人口与粮食产量锐减,国力日衰。

“以颍川郡现今的屯田效率,恐怕需要数十年才能凑齐这么多粮食吧。”林北心头一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哪有如此漫长的时间去等待寿桃成熟呢?乱世之中,时间便是生命。

“看来,唯有寄希望于三国田园仙境中培育出的高产种子了。”林北心念一动,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那三千亩庄园中的种子培育工作已经完成,来年春天,这些高产种子便可推广种植。

届时,颍川郡的屯田产量,至少可以翻三倍,甚至更多,这将大大缩短寿桃成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