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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仿佛在说,慕昭野不知道感恩,再怎么说,也是慕微衡生了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慕昭野不理,越过慕家等人道。

“父慈子才孝,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你们不清楚吗?也有脸来跟我说孝?”

“慕昭野,作为慕家长子,我现在命令你,把这些花给爹吃。”

慕昭野不为所动,慕毅扭着脸,顿时大怒,走到慕昭野面前,直接伸手抢。

慕昭野身子一侧,左臂把慕毅的手一推,他连慕昭野怀里的洋槐花的花粉都碰不到。

慕毅被推了一下,表情凝固,慕昭野脚下带着脚铐,也不影响她刚才躲避招式的巧妙,她明显是会武功的。

“慕昭野,你还练过武?”

慕昭野摇头,声音加大说道:“从小被丢在乡下,干活多了,力气自然大。”

她再一次提醒那些方才说她的人,她可是被慕府丢弃的那个,别想用什么恩情来道德绑架她。

“慕昭野,别以为你嫁出去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你那夫君,能不能活着到蛮荒,还是未知,以后我和爹才是你的后盾。”

慕毅是读书人,全身上下,把慕微衡的巧言令色,学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毅,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你爹吧。”

胃疼不会马上致命,但疼起来,如同被腐蚀一样。

慕微衡的情况,魏彪知道,慕昭野也知道。

眼看慕昭野不给洋槐花,而现在他们走的路边,也没有这个树了,路边的草,他们也不知道哪个能吃,也不敢吃。

慕瑶小跑上前,皱着眉头,楚楚可怜走在慕昭野的身边。

“姐姐,你不在爹爹身边,他经常胃脘疼,我看着他这样子,实在心疼。

就算姐姐你在气爹爹把你送去乡下,那也是为了你好啊。

若是强行把你留在京城,人言可畏,克星之名,也是怕姐姐想不开。

爹爹一片好意,姐姐若是还生气,就生我的气吧,但我求求姐姐了,先把你手中的花,拿给爹爹缓解一下疼痛,好吗?”

如此温婉的语气,在外人看来,慕瑶就是那一朵纯洁的白莲花,而慕昭野,就是那样不孝的逆女。

就连同行的裴宁宁都看不下去,在京城,她跟慕瑶关系最要好,真是看不得慕瑶这样低声下气的求慕昭野。

“慕昭野,不就是几朵野花吗?你给点给慕瑶姐姐怎么了,要不是慕家把你送去乡下,你还不认识这野花呢。

你享受着慕家给你带来的认知,你还得意起来了,连自己的爹都不管。”

裴宁宁的话才说完,迎面就被慕昭野狠狠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把慕瑶,还有江映柳都给吓了一跳。

裴宁宁更是不可置信,她捂着被打得***辣的脸,慕昭野打她?慕昭野是个什么东西啊。

“慕昭野,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只要我一天没有和你二哥和离,我就是你二嫂,就有资格打你。

你吃里扒外,诋毁自己家人,就该打,别说婆婆和大嫂,就算是公公在天上看着,我打你他们也说不出一句错来。”

裴宁宁不服看向裴老夫人,还有大嫂,以及裴叙白,他们的目光都躲着自己。

显然他们不会为了自己,来责罚慕昭野,真是气死她了。

而面对慕家的人,还有身边一起流放,说她闲话的人。

慕昭野从怀中的包袱翻找,拿出了一张断绝书出来。

“慕微衡,江映柳,还有慕瑶,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张断绝书,可是你慕微衡亲笔所写,放在我的嫁妆的被子底下。

我怕你们是忘记了,我再来给你们读一下这张断绝书的内柔。

四月初五,慕昭野嫁入裴府,此后荣辱富贵,皆与幕府没有半分关系。

幕府有难,绝不会牵连慕昭野,生死自理,以此书断绝父女之情。

我慕微衡,没有慕昭野这个女儿,若慕昭野他日犯下滔天大罪,皆与慕家没有半分联系。”

慕昭野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所有人都听到慕微衡这个所谓的父亲,给她的新婚嫁妆,居然是一张断绝关系的文书。

裴慎修虽然受了重伤,但脑子并不傻,慕昭野和慕家的断绝书,他不知道。

当天慕昭野嫁给他,慕微衡怕是知道了皇帝会对付裴府,会连累到他们,他们就用慕昭野来背负这些。

而自己也在当天,给慕昭野写了休书。

一天之内,她被娘家抛弃,又被丈夫抛弃,最后还跟他被流放了。

一个女子,在两大重创之下,裴慎修不知道慕昭野是怎么过来的,她心怕是都碎了吧。

他看向慕昭野消瘦的背影,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合身。

不管两人有没有感情,此刻他心疼这个女子。

若早知道还会被流放,他就不该写那张休书,白白伤害慕昭野,他真该死。

“慕微衡,这张断绝书可是你亲手所写,还有慕瑶,你......你们,不要用什么父女之类的恩情来绑架我。

从今日起,你们的东西,我不会沾染半分,而我的东西,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

这边画风突变,原本觉得慕昭野不知感恩,断绝书一出来,大家才发现,原来是慕微衡做得过分了。

哪里有人把断绝书,给自己的女儿当嫁妆的。

魏彪和其他的押送衙役也听到了慕昭野他们的对话,流放路上,犯人们经常有恩怨。

只要不大打出手,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行的路上,还有连最有学问的庄学士庄儒,都对慕微衡摇头。

“既然断绝了关系,确实不该再协恩以对。”

庄儒,之前担任过大学士,六十岁了,只因女婿是裴渊的手下,参与皇帝所谓的通敌叛国,一家人都被流放了。

但出于尊敬,流放的犯人,以及衙役,都还会称他为一声庄学士。

“是,庄学士说的是。”

被人这么一说,慕微衡忍着胃传来的绞痛,也不再去跟慕昭野要她的洋槐花吃。

如此丢脸,这辈子,他只有两次,一次是娶了慕昭野的母亲,江南的一个商贾之女。

而这次,是慕昭野给他带来的,这母女俩,就是他命里天生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