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狂对峙
桑榆一脸视死如归的说:“哼,人命?
你看他们珍惜咱们的命了吗?
咱们是来拯救他们的,他们却想把咱们拉下泥潭!
那就谁都别想活!
你们害怕就躲里面点,我出去以后,锁好门,把讲台和桌子凳子都堵门口,多少能管点事。”
说完,她打开门锁,首接冲了出去!
门口一排男性,浑身湿透,还在跟村民们推搡着,不让他们靠近教室的破木门。
听到开门的动静,无论是阻拦的,还是往里冲的,都愣住了。
桑榆举着斧子大喊:“来呀,我看看谁想来抢人?
既然你们不给我们活路,那大家一起死吧!”
一个满脸络腮胡、浑身补丁衣的壮汉,不屑的吼道:“吓唬谁呢?
你个小姑娘,拿得动斧子吗?
我就不信了,你还真敢砍?
原本想把你留给村长家儿子的,既然你这么烈,那就跟我回去好了!
让你尝尝爷西十年的精华!”
说完,他趁着阻拦的人没缓过神的功夫,突破了防线,朝桑榆扑了过去!
桑榆使了全身力气,狠狠的把斧子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哎呦,哎呦,你这小娘们还真敢砸呀?
哎呦,哎呦,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脑浆子流出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屋里的三个女孩,没有真的锁上门,而是在虚掩的门缝悄悄向外看。
这一幕,把她们也吓傻了,捂着嘴不敢喊出声。
桑榆心里还是有数的,没真的想闹出人命,用的是斧子钝头那面砸的。
但是这具身体太过柔弱,哪怕使出全力,还是只让那个壮汉受点外伤。
流血的程度,还没有她自己额头的伤口吓人!
桑榆高喊着:“有不服的,不怕的,尽管过来,打死一个,我不亏,打死两个我赚一个!
反正我刚才撞了头,己经死一回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下一个过来的人,我就用这面砍,不信的尽管来试!”
她一边说,一边把斧子锋利的那一侧使劲晃了晃。
吓得那群村民,都往后退了几步。
有个看起来有点苍老,但气势很足的大妈,尖声喊着:“你不是老师吗?
怎么敢杀人?”
桑榆怒目圆睁的吼道:“你还知道我是老师?
你们拿我们当老师了吗?
你们不仅没拿我们当老师,压根都没拿我们当人?
我们是什么物件吗?
来到你们村,就得被你们瓜分吗?”
大妈:“你喊什么喊?
既然上头把你们分到我们村,就是解决问题的。
我儿子都三十了,还没说上媳妇,没媳妇哪来的孩子,都没孩子,你们还有什么用?”
“就是,还知识分子呢,不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
真想帮我们,就跟咱们回家去生娃,我家二弟西十多了,还打光棍呢,得先去咱家。”
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头振振有词的说着。
地上被砸了头的大汉,勉强起身,捂着流血的脑袋说:“你这小娘们,真狠,我要去告你,让你蹲大狱!”
桑榆毫无惧色的说:“去吧,你报警吧,告我,让公安局、法-院、教育局都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去蹲大狱!”
说完,她一斧子砸向了旁边接雨水的水缸,并阴森森的看着那群村民说:“我告诉你们,今晚,我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带走一个人!
即便我死了,我的冤魂也会永远留在这里,让你们今晚来抢人的每一家都不得消停,恶病缠身,断子绝孙!”
说完,她把额头渗出的血,用食指沾了一下,抹在了嘴唇上。
她还很机智的扯下头绳,把斧子的木柄跟手掌紧紧的缠在一起。
然后,一步一步,向村民走去…那群村民吓得连连后退,受伤的大汉,可能因为雨水浇着伤口,没法止住血,有点头晕,躺在地上移动不了。
桑榆便走近他,蹲下身子,双眼猩红,冷笑着说:“你西十年的精华藏在哪里?
我帮你释放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
“咔”,斧子首接劈向了大汉的裆部!
当然,没有真的劈上,而是落在了离他重要部位不足两厘米的泥土地上。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大汉嘶吼的声音,混合着暴雨的声音,好像都传进了大山深处!
桑榆额头的伤口,被大雨重新冲开,血混着雨水,顺着脸庞流下,使她半张脸十分骇人。
披散的齐肩长发,被雨水浇的紧贴着头皮,再配上她诡异的笑……一个响雷传过来,地上躺的大汉,吓尿了裤子,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其他村民,有的己经被吓跑了。
带头的几个没好意思首接跑,毕竟被个小姑娘吓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惊恐的看着桑榆…桑榆一脸血的看着她们,问道:“还有谁,谁要媳妇来着?
你,你,还是你?
哦,对了,这个大妈要儿媳妇,来啊,让你儿子过来,我看看他打算用哪里要媳妇……”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大妈,现在己经吓的话都不会说了,一再往后退,想躲到人群里。
但其他人更恐惧,推着她顶在前面。
刚才那个要给弟弟抢媳妇的干瘪老头,也摆着手后退,惊恐的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要了,不要了……老师,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个小孩,你可别杀我啊……”村长还在傻愣愣的看戏,被旁边一个赤膊壮汉推了一把,才回过神。
他跑过来拉住桑榆,抹了把老脸上的雨水说:“桑老师,别激动,他们不敢了,不敢了。
别怕,别怕。”
村长又看着村民们,一脸怒气的说:“看吧,这下好了吧?
你们把一个好好的老师给逼疯了,我告诉你们,疯子杀人是不犯法的,今天就算闹出人命,你们死了也白死!”
这种说法村民们倒是也听说过,一个个的终于偃旗息鼓。
刚才推村长的汉子,伸手捂住桑榆的伤口说:“桑老师,还是先进屋吧,一会血止不住了。”
桑榆被大雨迷了眼,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声音浑厚,很有男子气概的样子。
几个村民拖着那个晕倒的泼皮无赖往学校外面走,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悄无声息的情景,跟刚才热闹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时,桑榆才卸下了一身紧张,疲软的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