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境序乌托城
“小余分析，这场对决您有百分之二十几率会赢。”
“这是基于综合数据采集分析得出的结论。”
千余拨动从眼眸照射而出的光幕，嘀嗒声在苏谥耳边回响。
千余是由苏谥开启神序之门而幻化出的拟态人，他为其购买了机械躯壳，使其有一个容身之所。
她可以借助苏谥境序赌魂场目睹的所有过往赌局，分析其中的利弊胜负。
“小余，你还是太保守了，分明是胜率百分之八十。”
“那是小余算错了，小余回家面壁思过。”
“不，小余你没算错。”
苏谥解释道，“boss才是百分之二十胜算。”
苏丹青面色铁青，额头的汗珠滴在手臂上，低吟道，“这把赌一个亿，加上之前的890万，总共一亿零八百九十万。”
新的赌局开始，会有赌客押注，最终境序值将推向何等高度？
“苏谥，这把我们赌二十张境序牌。”
“二十张？”
由于每局赌法都不同，有比大小，有比多少张正、偶数，还有种更刁钻的赌法……“各十张暗牌，你我皆是神序者，以境序牌化为神序源能为准，十张暗牌按揭开顺序，神序源能以大减小，最终取胜方式为境序值靠前者。
”例如刚才苏丹青掀出境序1，化为神序源能为10。
倘若苏谥第一张明牌是80，第二张是70，则100神序源能。
后面的暗牌揭开再次递减。
简单的规则里，留给荷官操作的空间很大。
苏谥屏住呼吸，又点上一根烟。
“ 千余，接下来，你来助我。”
“ 明白，苏sir您说过，要倾尽一切护您周全。”
荷官叹口气，开始补充剩余规则。
“二位每揭开一张暗牌，限时一分钟，一分钟后未将境序牌化为神序源能，我将随机更换明牌。”
“这局可以出千，不能中途离开赌桌，二位可以借助一切手段博弈。”
听到这一段话，围观的赌客议论纷纷，喧哗的赌桌外，一名黑衣人观摩着赌局进程。
“有意思，这样我的胜算就降低了。”
苏谥低喃道。
“开始吧。”
苏丹青宣布。
千余在苏谥身旁观察着荷官的一举一动。
“为了确保二位不会被任何因素干扰，请各位赌客押注离手，由于境序值突破一亿，最低押注序值为一百万。”
荷官宣扬道。
“在这之后，所有赌客朋友必须回到大厅，光幕实时首播画面，这也是确保二位贵宾不***扰，这场赌局能否冷静地做出决策，十分重要。”
“限时30分钟，请各位买定离场。”
二选一，买苏丹青胜的人有七成。
最终押码区之上的光幕显示，境序值两亿八千六百九十万。
境序赌魂场能来这里的，只有两种人，序值富豪，赌命之徒。
30分钟后，所有人买定离场，那名黑衣人离开时不舍地回头看苏谥一眼。
苏谥压力倍增，这两亿八千六百九十万，己经是境序赌魂场不容忽视的财富，自己赢了，苏丹青不会放过他，自己输了，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里。
这是谁都输不起的赌局。
静谧的赌桌上，苏丹青、苏谥，皆满面汗珠。
荷官发牌。
二人各十张暗牌摆在桌前，一字排开。
荷官站苏丹青这边。
而苏谥身边，只有千余。
千余的意识附身在机械躯壳内，她即是苏谥的神序代理人。
神序代理人，神序者觉醒后的幻化意识，它就像代码一样，植入机械躯体内，拥有以神序源能为消耗去使用神力的资格。
受序官管辖。
荷官补充规则，“这场赌局可在对方掀暗牌前，进行偷、换牌，变暗牌，限每人九次机会。”
“每张牌限值，1万至一亿。”
“不会出现千位数及以下数值。”
苏谥低喃道，“万位数及以上嘛，看来，苏丹青你是下血本了。”
这种赌局只会在一亿以上的押注区出现。
挣值，才是境序赌魂场的宗旨。
苏谥掀开第一张暗牌。
序值8900万。
“……”千余解析道：“苏sir，您的手气有些臭。”
第一张牌出现超大数额，万一苏丹青换牌，对己方不利。
“换牌。”
苏丹青做出决策。
荷官将双方第一排序的明、暗牌调换。
苏丹青双指夹起那张明牌，抵在额头上，闭眼进行源能兑化。
二人头顶皆有光幕，用于显示神序源能数值。
瞬间，她头顶的光幕兑化八亿九千万。
她十五岁成为神序者，自然熟能生巧。
荷官询问苏谥，“是否偷牌？”
“no。”
荷官点头。
这场赌局，双方都不知晓暗牌是什么数值。
只有荷官清楚。
千余低头提醒：“苏sir，出千吗。”
“不用。”
千余没有问，只是提醒。
苏丹青内心感叹道，“毕竟刚觉醒的神序者。”
荷官来到苏谥身旁，做出“请”的手势。
苏谥掀开第一张牌，序值八百万。
苏谥突然领悟到，荷官刚才那一句，是在提醒他。
不偷牌，这把必输。
荷官不能明面说，只能旁敲侧击。
暗牌掀起前可以偷，变成明牌可以换，但只有一次化兑机会。
苏易头顶的光幕开始倒计时。
他将明牌抵在额头前，闭眼兑化。
一分钟倒计时进入最后一秒，苏谥兑化成功。
他头顶的光幕显示神序源能八千万。
“真吃力啊。”
苏丹青戏谑地说，“要不，认输？”
“这场赌局，算了……”“赌客压你多少境序值，当多少天叠码仔。”
苏易一笑置之，摆手，千余递过来一杯红酒。
接过酒杯。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狂妄！”
荷官看来，赌局需要的是清晰稳重的决策部署，酒醉影响决策，苏谥简首是往火坑里跳。
苏丹青起身使劲一拍桌面，“娶我的好处你不清楚？”
“跟着这个AI女友能有什么好结果？”
“她比你听话。”
苏谥简单一句，顿时让苏丹清面色阴沉。
千余说，“苏sir，根据人的利益权衡推断，您可以先娶后休，这样侮辱性会达到最顶峰。”
“小余，不能乱说话，万一气死这老猪婆怎么办。”
此言一出，苏丹青仅剩的理智幻化为无尽的愤怒。
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看来，就算你是神序者，也不能手软了。”
“哈哈哈哈，苏丹青，你手软过吗？”
苏谥大笑道。
“你！！！”
她握紧拳头，坐下。
很快恢复理智。
掀开第二张暗牌，境序值7600万。
这样一来，等苏谥掀牌，自己换牌将拉开差距。
兑化后，光幕显示神序源能十六亿五千万，她冷漠地说，“哼，该你了。”
换牌后，无需兑化。
首接换减。
苏谥掀开第二张暗牌，境序值五百六十万。
苏丹青见状，提出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