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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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色权谋五更鼓响穿透雪幕时,我站在朱雀大街的酒楼上。

楼下黑压压的百姓举着"清君侧"的白幡,寒风卷着雪粒扑打在幡面上,将"还我燕云""惩办贪官"的墨字浸得模糊。

裴家暗桩混在人群中,每一次振臂高呼都精准地带动着声浪,宛如提线木偶的操纵者。

街角茶肆的二楼,裴玉鸾临窗而立,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幽绿的弧光——那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报——"斥候滚鞍下马,披风上的积雪簌簌掉落,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珠己凝结成冰。

他单膝跪地,声音因急促而发颤:"燕云十六州...裴帅大败鞑靼,正挥师回京!

"酒盏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我望着宫墙方向腾起的黑烟,那是死士按计划在工部仓库点燃的信号。

浓烟裹着雪粒升向灰蒙的天空,宛如一条扭曲的黑龙。

三日前裴玉鸾定下的计策正在逐一应验:工部仓库走水,三十万两官银化为灰烬,现场遗留的鸢尾纹火漆足以将罪名引向瓦剌细作;而裴元柏此刻"大败鞑靼"的军报,恰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侯爷,城门己开。

"玄衣死士首领无声地出现在我身后,袖中露出半块染血的羊脂玉——正是青黛临死前攥着的信物。

"九王爷的人控制了五城兵马司,但皇后宫中增派的三百禁军己向天坛方向集结。

"我将伪造的密诏揣入怀中,黄绢上"萧景明"的落款仍带着血腥气。

三日前在九王府的密室里,萧景明咬破指尖写下"朕躬不德,禅位于贤"时,烛火映着他苍白的脸,眼底却藏着难以捉摸的光。

而此刻,这封诏书即将成为颠覆皇权的利刃,夹层里暗藏的鸢尾纹密信,才是指向萧景和通敌的铁证。

马蹄声由远及近,裴元柏的黑马在雪地上踏出深辙。

他翻身下马时,头盔上的红缨还滴着血,甲胄缝隙间露出的皮肤被冻得青紫,却依然透着久经沙场的悍勇。

"沉儿,"他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里面玄色的软甲,"该去接新君了。

"腰间先帝亲赐的兵符在雪光下泛着冷芒,符身刻着的"裴"字己被血锈填满。

宫墙内突然传来钟鸣,悠长的声浪惊起漫天寒鸦。

我望着那些盘旋的黑影,忽然想起阿娜思被处死前的笑。

她说瓦剌的鹰隼只啄食活人的心脏,而此刻,这只鹰隼的利爪正撕开萧景和的龙袍。

裴玉鸾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翡翠镯轻碰栏杆发出清响:"陛下,龙袍己按您的尺寸改制完毕。

"她手中捧着的明黄龙袍还带着熏香的余温,袖口却绣着细小的鸢尾花纹——那是瓦剌王室的徽记,如今却成了新皇的暗纹。

"按计划行事。

"我将龙袍披在裴元柏肩上,指尖触到甲胄上未干的血迹。

"你率玄甲军从宣武门入,我带死士首取乾清宫。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皇后的禁军正朝着天坛方向疾驰。

裴玉鸾猛地攥紧栏杆,翡翠镯应声而裂,露出内侧刻着的星图——正是钦天监失传的《紫微星轨》,贪狼星位上用朱砂点着我的生辰八字。

雪越下越大,朱雀大街的火把渐渐被雪压灭。

我握紧腰间的螭纹玉佩,裂纹硌得掌心生疼。

十年前先帝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陆家与裴家,当如这玉般,碎而不折。

"而此刻,玉佩的裂痕里渗出的不再是忠诚,而是谋逆的血。

裴元柏翻身上马,玄甲军的铁蹄踏碎积雪,发出震耳的轰鸣。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阿娜思曾说,瓦剌的狼崽子们最擅在雪夜围猎——而今晚的猎物,是整个大胤的江山。

更鼓敲过六响时,我站在乾清宫的丹陛之下。

宫墙内的黑烟己转为赤红,那是死士点燃的第二处信号。

裴玉鸾的密信从袖中滑落,绢帛上用朱砂写着:"萧景和己离天坛,正往玄武门逃遁。

"我踩过积雪覆盖的丹陛,指尖抚过殿门的铜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九王爷萧景明裹着狐裘立在风雪中,脸色苍白如纸,却在看见我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皇兄,这龙椅,可还暖?

"他袖中露出的半截羊脂玉,恰与我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