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能进入我的梦,这里又是哪里”"我们都是不正常的。
沈炘冷冷的说道因为有些事情,她没告诉任何人——比如她确实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从小就是如此。
阴影中移动的形状,镜子里的异常倒影,甚至偶尔能听到不存在的人的低语。
她学会了忽略这些"幻觉",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
“先进来吧,看过一些东西你大概就会明白”阮灵跟着沈炘跨过老宅的门槛,木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上。
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檀香、霉味和某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宅内比外观看起来要大得多,昏暗的厅堂两侧排列着数不清的房门,每扇门上都挂着样式各异的铜铃。
"这是哪里?
"阮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显得异常渺小。
沈炘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厅堂中央的一张红木案几前,点燃了三支细长的白蜡烛。
烛光摇曳,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严格来说,这里不属于任何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这是阈界,生与死之间的过渡地带。
"阮灵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身边的柱子稳住身体。
柱子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纹路时,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一个哭泣的女人,一滩暗红的血迹,一只折断的铜铃..."你感觉到了?
"沈炘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旁,"这宅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记忆,特别是那些未能安息的记忆。
"阮灵猛地缩回手,心跳如鼓:"那些画面是什么?
为什么我能看到?
"沈炘的丹凤眼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因为你和普通人不一样,阮灵。
你从小就能看见它们,不是吗?
那些在阴影中移动的形状,镜子里不属于你的倒影..."阮灵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你怎么会知道?
""跟我来。
"沈炘拿起一支蜡烛,走向右侧的一扇雕花木门。
门上的铜铃随着他们的接近轻轻颤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灵注意到那铜铃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她偶尔在噩梦中见到的如出一辙。
门后是一间狭长的书房,西壁书架上摆满了古旧的线装书和卷轴。
房间正中央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十几件古怪的物件:半块玉佩、一把生锈的剪刀、褪色的红绳...每件物品下方都贴着泛黄的标签。
沈炘指向玻璃柜最上层的一个位置——那里空无一物。
"这里本该放着一对铜铃,是清代一位守门人留下的法器。
三个月前,其中一个不见了。
""守门人?
"阮灵皱起眉头。
"连接阴阳两界的人。
"沈炘的目光首视着她,"就像你,阮灵。
你是守门人的后代,这就是为什么你能进入阈界,能看见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阮灵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不可能...我父母都是普通教师,他们...""你父母真的只是普通教师吗?
"沈炘打断她,"他们没告诉过你祖上的事?
没解释过为什么你五岁那年发高烧时,家里的铜铃会自己响起来?
"阮灵瞪大眼睛,童年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医院苍白的墙壁,母亲焦急的面容,还有病房窗外那个模糊的人影...当时医生说她差点没救回来,但父母从未解释过细节。
"我查过你的家族。
"沈炘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册子,翻到某一页,"阮家祖上曾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水师,专为亡魂引路。
血脉传到你这代,能力己经弱化,但并未消失。
"阮灵的手指颤抖着触碰书页,上面记录着一个叫"阮清河"的人,生于***2年,卒于...日期被墨水污渍遮盖。
旁边画着那个熟悉的铜铃图案。
"那...那你又是谁?
"阮灵抬头看向沈炘,"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烛光忽明忽暗,沈炘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苍白。
"我是上一个找到这里的人。
"他轻声说,"和你一样,我也曾以为自己是普通人,首到有一天..."他的话戛然而止,整个房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书架上的书纷纷坠落,玻璃柜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阮灵惊恐地看到房间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某种黑色的物质从缝隙中渗出,如同活物般向他们蔓延。
"它们发现你了!
"沈炘一把抓住阮灵的手腕,"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