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主墓室时,同伴老王突然用青铜匕首划伤林墨的手。
“借点血,开个门。”
老王笑容诡异,血滴在祭坛瞬间激活整座青铜阵。
青铜器脉动如活物,疯狂吞噬触碰者,同伴陆续化作青铜雕塑。
林墨发现墓主借血复活,整座墓就是活祭坛。
他必须摧毁青铜巨树心脏,否则将被同化成新的守墓傀儡。
最后天雷引燃墓中沼气,爆炸前林墨抓着半截青铜断臂逃出生天。
月光下,他瞥见自己伤口处浮现出青铜色血管纹路。
---血。
浓稠、冰冷、带着一股铁锈和泥土混合的腥气,像一层恶心的油膜糊在林墨脸上。
他挣扎着把上半身挤出狭窄的盗洞,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皮肤,带走些许黏腻,却带不走那股深入骨髓的铁锈腥味。
那不是他的血。
是他们的。
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土里,指甲缝瞬间被黑褐色的泥填满。
每一次用力的攀爬都扯动着肋下那道***辣的伤口,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身后,那个刚刚被他拼死爬出来的洞口,像一张深不见底的、沉默的巨口,幽幽地吐着阴寒的地气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那黑暗里,还残留着老王最后的声音,不是惨叫,而是一种……一种非人的、金属摩擦般的嘶嘶声,还有骨头被强行扭断、碾碎的闷响。
“呃啊!”
林墨低吼一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把整个身体拖出了洞口。
他瘫倒在冰冷的山坡草丛里,像一条离水的鱼,张大嘴贪婪地、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肋下撕裂般的剧痛,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却驱不散心头那片沉甸甸的、名为绝望的阴霾。
血月。
一轮巨大得妖异的暗红色月亮,低低地悬在墨黑的天穹边缘,像一只充血肿胀、充满恶意的巨眼,冷冷地俯视着这片死寂的山谷,也俯视着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他。
那诡异的红光给起伏的山峦、扭曲的枯树、甚至他身下压着的每一根草叶,都镀上了一层粘稠、不祥的血色。
他摊开手,掌心朝上。
借着那令人心悸的暗红月光,他死死盯着自己那双沾满泥泞、血污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绿色铜锈的手。
手指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