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沈念安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B超单被攥得皱巴巴的,“宫内早孕6周”的字样在眼前晃动着,仿佛要从纸上跳出来。

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在耳膜上。

她摸出手机,按了三次才拨通顾沉舟的号码。

“爸,和温家那边谈妥了,月底订婚。”

男声从听筒里炸开,沈念安的呼吸停顿了。

她听见顾沉舟低沉地笑,“温小姐人不错,合作起来省心。”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诊室中格外刺耳。

护士端着托盘经过,扫了眼她煞白的脸说:“孕妇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胎气?

沈念安蹲下身捡手机,指甲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还在幻想的,顾沉舟知道有孩子时红着眼圈抱她的样子,全破碎了。

合租屋的门推开时,玄关飘来熟悉的巧克力香,甜腻中带着一丝焦苦。

玻璃礼盒上系着蓝丝带,卡片是顾沉舟的字迹:“念安,等我忙完这段就带你去旅行。”

——和三年前他们第一次约会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那时他说要带她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后来总说“等顾氏和温氏的项目收尾”。

沈念安把卡片翻过来,背面有半行没写完的字:“这次...”墨迹晕开,像被水浸过的泪痕,残留的油墨沾在她指尖,凉凉的,有些黏腻。

她转身拉开衣柜。

最底层的纸箱里,装着两人合租时的旧物:顾沉舟的白衬衫还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她织坏的围巾毛线已经起球,还有插在玻璃罐里的干玫瑰——那是他追她时每天送的,她舍不得扔,晒成了干花,轻轻一碰便簌簌作响。

“你疯了?”

林小满撞开房门时,沈念安正往行李箱里塞最后一件毛衣,“顾沉舟今天还来店里问你怎么没去插花课!”

“他问的是花艺师沈念安,还是女朋友沈念安?”

沈念安把干花罐放进木盒,扣上铜锁,金属碰撞声清脆如心跳。

“上周温家千金来店里选订婚花束,他陪了全程。”

林小满跺脚:“那是商业合作!

你俩谈了四年,他能为了家族不要你?”

“四年前他说‘等我接手顾氏就娶你’,两年前说‘等和温氏谈成项目就娶你’,现在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