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结束一台急诊手术，白大褂上还沾着些许血迹，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转过拐角时，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墙边。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眉眼，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
他似乎在等人，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程野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作为医生，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不是医院里常见的消毒水味道，而是新鲜血液的气息。
"需要帮忙吗？
"他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那人抬起头，程野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却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不用。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他直起身子，程野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头。
程野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姿势有些怪异。
职业习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他瞳孔猛地收缩——风衣的下摆处，有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正在缓缓滴落。
"你受伤了。
"程野上前一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男人后退半步，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我说了，不用。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眼神一变，突然抓住程野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程野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呼痛，一只冰凉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
"男人的气息喷在耳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程野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男人才松开手。
"抱歉。
"他低声说，转身就要离开。
程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程野会这么执着。
他低头看着程野抓着自己的手，眼神复杂。
"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我是医生，"程野直视着他的眼睛，"救人是我的职责。
"男人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
"程野带着他来到值班室，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
他示意男人坐下，转身去拿医药箱。
"把外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