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离婚协议书,一份手术通知书,一封信以及一张银行卡。
柳月迟心里咯噔一下,打开离婚协议书。
里面赫然写着她和我的名字,协议早就生效了,而冷静期早在一周前就结束了。
“什么时候?”
“我怎么可能签过字?”
柳月迟傻了,拼命回忆。
想起那天晚上,我拿出一份合同让她签字,她根本没看就签了字。
“许柏简,你阴我?”
“真是长本事了,连离婚都敢不告诉我?”
柳月迟脸色阴沉的可怕,可忽然想起,那晚我其实跟她说了很多,但她当时一颗心都在司宸佑身上,根本没听。
她又拿起旁边的手术通知书,看到上面我的签名。
“脑肿瘤切除手术?”
“手术风险,极大概率丧失全部记忆?”
柳月迟瞬间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当场失声。
手术的日期不就是她在医院最后碰见我的那天?
“许柏简,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我?”
“你想忘记我是吗?”
“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我决不允许!”
柳月迟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又打开了那封信,上面是我写给她的几句话。
“柳月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了,不再回来,你也不需要找我。”
“我做了手术,即便是你找到我,我也不会记得你,所以,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之间,正式结束了。”
“柳月迟,我与你七年的婚姻,你一定觉得是我对你死缠烂打,我爱惨了你,可其实不是的,如果不是柳伯母的一纸合同,我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合同的时间是七年,没错,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那张银行卡里的钱,是我卖掉这七年送你的所有礼物以及柳伯母送我的所有礼物换来的,我还给你。”
“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此生不见,我祝你余生与司宸佑厮守到白头。”
这封信读完,柳月迟的泪珠已经湿透了信纸。
她哭的泣不成声,第一次因为我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
“许柏简,你凭什么不告而别?”
“什么合同,我不认的,我只认你这个人,我们七年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柳月迟瘫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像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很快,她又振作起来。
“对,合同......”
“我妈一定知道他去哪了!”
柳月迟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家门,一路上将油门踩到了底。
回到柳家老宅,她顾不上将车停好就踉踉跄跄的冲下了车,直奔她妈的房间。
“妈,柏简去哪了,我找不到他了!”
“你找柏简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找他,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七年了!”
面对柳母的疑问,柳月迟情绪激动,声嘶力竭。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你们之间又签了什么合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