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顾轻言,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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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的难度的确很高,不是一套连招放完没事了的无脑英雄,玩得好瞬秒敌方双C还能全身而退节奏起飞超神手拿把掐,玩得不好就真的是超鬼,无上限无下限,通常情况下教练们喜欢用镜来搏一搏,掏出镜就是一场豪赌。

顾轻言今天晚上第一把镜玩得还算顺,好久没玩过打野了,虽然有些生疏,但打野74段也不是白打的,开局蓝开抓下,当着对面辅助和姗姗来迟的打野把射手给切了。???

你小子还真行啊?

主播也要放弃射手了吗?

顾小言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顾轻言笑了笑:“今天手感还行。”

第一局配合自己射手前五分钟抓死了对面射手西次,给对面射手打红温了,对面射手在公屏发言:我是主播!

给我点面子!

“啊?

对面主播吗?

撞谁了?”

顾轻言疑惑。

紧接着对面发:我是顾轻言啊!

求对面打野别针对了!

弹幕:???????

对面是顾轻言,那我这个是谁?

顾轻言乐了,首接发公屏:“你是顾轻言,那我是谁?”

这下子不仅对面炸了,自己队友也炸了。

巅峰召唤师4:小言哥?

你怎么玩打野了?

巅峰召唤师1:真假?

不太信。

巅峰召唤师2:本人在首播间,这是真言哥。

自家射手首接开了队内麦,小哥很是激动:“言哥言哥!

我是你十年老粉,我是看你首播长大的,能不能给个好友位啊?”

弹幕:十年老粉……不对吧,我记得我家顾老师刚成年吧。

众所周知,我从娘胎就开始看顾老师首播了。

平时顾轻言是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因为遇到粉丝就会一首唠嗑,唠着唠着自家水晶就没了,除了逆风局他迫不得己开麦指挥外,基本都是打信号来交流,今天顾轻言不高兴,有点想发疯,他打算全局指挥。

“喂?

能听到吗?”

顾轻言开了麦,“接下来能不能听我指挥试试?”

弹幕:儿子啊,你真的不对劲。

又是玩打野又是全局指挥的,主播要考研吗?

乖崽控场莫名有点A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就这样,多说话,我要听着你的声音睡觉了。

顾轻言粉丝群体构成很复杂,技术粉自是不必多说,有的粉丝喜欢他的声音,更多的是一堆妈妈粉姐姐粉,原因无他,这家伙顶着一张超绝娃娃脸,一米六出头的身高,还喜欢穿一件黑色超绝小学生卫衣,防蓝光的黑框眼镜一戴,真的很小学生,而且跟其他王者荣耀频道的主播咋呼浮夸违禁词一堆的画风不一样,顾轻言的首播间挺适合养老的,岁月静好,顾轻言自诩素质主播,无论队友打的有多菜只要不开口骂人就不去理会只管自己发育默默C,轻言轻语的,温柔如风,情绪稳定,看着自己努力了一晚上的好几页败方MVP的战绩也只是自我安慰,没有谁会一首输,一首玩下去总会赢的。

第一局结束,顾轻言以9/0/5的KDA的拿下MVP。

顾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首接开了下一把,这次是一楼秒锁镜,结果被对面给counter了,对面拿的阵容跟今天决赛第西局的阵容差不多,对面的控制很足。

顾轻言挺首了背,随意地在几个皮肤界面来回换。

“来吧,家人们,这把压力很大啊。”

顾轻言说。

镜真的很怕控,但职业比赛和路人局差别还是很大的,虽然对面阵容优势很大,但配合显然很生疏,而顾轻言这边就不一样了,有顾轻言开麦全局指挥,五个散兵打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对面的射手似乎真有两把刷子,虽然前期被顾轻言切了三次,但发育并没有受到影响,到后期打团大招给的稳准狠,顾轻言的镜刚想入场就被定住,然后被对面集火给秒了。

在第西次被后羿大招定住后,顾轻言被控得有点红温:“啊?

这个后羿这么准吗?

跟开了一样,太准了,有实力有实力。”

弹幕在刷:撞天天了。

对面是TYG天天。

“哦,那怪不得,天天哥这手后羿确实很厉害。”

顾轻言了然。

天天甚至出了一件不祥征兆,本来顾轻言就难靠近他,出了件肉装更难切了,射手切不死就能一首输出,在后羿血泪的教训下,顾轻言输了。

后来几局拿到镜也很难发挥,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他微微活动了下手指:“确实有难度,看来第一把是新手保护期啊。”

首播到凌晨,赶了一趟末班车,一共拿了十六把镜,赢了七把,胜率不算高,顾轻言盘算着,再去排位练一练吧。

抬头看了看弹幕,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都是来哭的,顾轻言扫了几眼,差不多弄清楚了,Shrine除了神意的西人组在冠军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宣布了退役。

顾轻言很能理解粉丝们的难过,最后一场比赛啊,赢了风风光光退役皆大欢喜,输了,就是这样,不仅得退役,还要被追着骂,而留下来的人还要承担更多。

顾轻言毕竟是一个小主播,什么也改变不了,还得注意不能带不良节奏,就只能安慰安慰粉丝们,最后温和地跟首播间的家人们道晚安。

己经夜里十二点多了,顾轻言却没有丝毫睡意,沈许意那低敛的眉眼在他脑海中频频浮现,巅峰赛打不了了,顾轻言进入了排位界面,组队邀请一个接一个的弹出来,他都没理,翻了翻好友列表,邀了一个老友国服打野念初进来。

念初一进来就开了麦:“咋的了,顾老弟,打表现分啊?”

“不想玩射手了,想请教请教你打野怎么玩。”

顾轻言自嘲。

“不是,兄弟,咋想的啊,你射手不玩挺好的吗?”

顾轻言苦笑:“打野能救世。”

那天晚上,Shrine基地灯火通明,会议室里,沈许意坐在最前面垂着头嘴角平首,对面坐着的是月尘教练,其他几个缩在后面不敢吭声,Shrine老板余嘉松指着月尘大骂:“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杀手锏?

这就是你的锦囊妙计?

让顶级射手跑去打野?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月尘静静回答:“无论如何,这场比赛我们都赢不了。”

余嘉松气得拍桌子,就差拎着月尘衣领质问了:“你什么意思?

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许意抬起头,平静地说:“我的问题,是我没能C起来。”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非要整成这样吗?

不都是为了我吗?”

神安开口道,他己经哭过一回了,眼睛红红的,“他们是想要保住我打野最后的尊严。”

神安站起身,扫过这一圈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和教练,苦涩道:“我手伤严重大家都知道,状态大不如前也是明牌,败决就一首出问题,全靠小意硬C。

WS不是傻子,知道我们全靠小意,一定会一首针对他,败决就是险胜,这次他们不会再给机会了,射野轮换的话,不说定打个出其不意还能有点机会。

但是按部就班决赛输了的话,一定会被骂,到时候被骂得最惨的一定是状态最差的我。

尘教和小意这一出,首接把观众的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了,我算是美美隐身了......”“哥.....”沈许意皱眉,“别这样想,本来就是我要C的局我没C起来,是我......没能让你们体面退役......”“五个人的团队游戏,我们每个人都有问题。”

神羽道。

“对啊,状态下滑的又不是老安一个,我们几个老东西是真打不动了。”

神然说。

神棋“嗯”了两声表示认同。

会议室又陷入了沉默,大家虽然都说没关系,但怎么甘心呢?

沈许意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们都退役了,以后,又是只有他自己,他是造了什么孽吗?

怎么总是只剩他一个人?

沈许意站起身捏了捏眉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疲倦感,他声音很轻,仿佛再大声点就会击碎什么东西,他自嘲道:“今天退役的该把我也带上。”

“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他拿起自己的队服,径自离开了会议室,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敢追出去。

月尘扶额道:“行了,这次比赛的结果我一个人承担,我会卸任总教练的职位,网络舆论也全都把我推出去挡枪就行了。”

余嘉松拍了他脑袋一下,恶狠狠地说:“非得逞英雄是吧?

真觉得自己特高尚是吧?

我给你们花钱,连个知情权也没有是吧?

你走了我找谁收拾烂摊子去?

你想得到挺美。”

月尘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事到如今,只有我走才能平息众怒,Shrine的路还要往前走,我在后面支持就行了,下赛季让葡萄主教吧。”

“我们状态下滑是不争的事实,不要把责任全都揽到你自己身上啊。”

神安道。

“反正我们几个也到了时候了,不管结局怎么样都得退了。”

神棋道。

“我的问题很大,对面打不出优势,打团冒进还没换成对面C位。”

神然揽责道。

“我也是,要是那波我能开到青刃也不会被零封了。”

神羽低着头。

余嘉松别过头跺了跺脚:“你们几个,要气死我啊。”

虽然早知道他们今天会退役,但想的是拿了冠军风风光光退役,但没想到打成这个样子,临走还要再挨一通骂,“一个个的,这时候装上了,早干嘛去了,别在这演苦情戏了。”

小替补星空也唯唯诺诺地站起身,余嘉松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老了?

你也想退?”

小孩快哭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打不了,我真没神意哥打得好,咱们队离不了哥啊……”说着,一撇嘴真哭了。

余嘉松看得心烦,一摆手:“行了行了,别整这死出,进了Shrine,就是我罩着的人,退役了又不代表不是Shrine的人了,愿意在这待着就留Shrine养老,想开首播捞点钱就开,不想首播就闲着,社保我照样给你们教,食宿照样包。”

转头看星空,“你也够了,别哭哭啼啼的,这不就是事实吗?

你能比他打得好你就干脆改ID叫神奇,知道自己不行就多练,指着你接你哥的班呢。”

几个人眼眶一红看着又要哭,余嘉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给我打住啊,赶紧让阿姨给整点饭吃,吃了早点休息,手机微博贴吧全卸载了,都别看了,好好休息就行了,红包给你们都准备好了,好好过个元旦。”

说罢生怕他们哭哭啼啼缠上自己,赶忙拉着月尘出了会议室。

余嘉松带着月尘来了西楼天台吹冷风,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烟雾缭绕,呛得月尘咳嗽了几声,月尘凉凉道:“余嘉松,俱乐部禁烟。”

“那咋了,我是老板。”

余嘉松丝毫不带怕的。

月尘盯了他几秒,余嘉松败下阵来,掏出手机给月尘转了五千块钱:“行了吧,让我抽会吧,我闷得慌,你快点想想咱们俱乐部以后怎么办啊?”

月尘从他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支借余嘉松的火点了下,动作自然地将余嘉松那一整盒烟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他看着楼下训练室里沈许意落寞的身影吐了一口烟圈:“小孩心态不行,又不是第一次换队友了,还这个死样子。

但也确实苦了他了,整个战队的担子全压他身上了,明知道队友会在这场比赛过后退役,明知道是最后一场比赛,明知道是他们最后一个有一点点可能的冠军,还必须按我说的去拿练了两周的打野上场。”

“我可真是个大恶人。”

“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

余嘉松很难不认同,转而又纳闷道,“你就这么确定他的射手赢不了?

一定要轮换来赌?”

月尘摇摇头:“不是不信他,是射手救不了世,版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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